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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桃之夭夭(1)

天光熹微。有些宿醉的酒客们早已伏在楼下微泛油光的桌面上睡了,云清辞转了转手中酒壶,面前的红衣女子似乎睡得正酣。昨夜她执意要听他讲周夫人的事,不肯上楼去歇,到头来还不是没挨到听完便沉沉睡去。清辞只是拄着头小憩了半晌。待到日头终于摆脱了黑夜的枷锁从东方冉冉而起的时候,持繁才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右臂,在略微晃眼的太阳底下努力睁了睁眼:“早啊,清辞。”

少年没有回话,看样子是正想着什么出神。持繁在他眼前拼命晃着双手,才将他从冥想中惊醒过来。

“持繁,”少年没有问候她早安,直接挑出一个令叶持繁一头雾水的话题,“你可懂术法?”

“完全不懂,剑技与术法本不相干。”有些好奇他为何如此发问,持繁用微带费解的眼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怎么了?”

清辞食指轻叩桌面,敲击出微的响动:“我们的下一站,是紧邻连渊的泽椁城。但我曾向店里伙计打听过,近日来连渊泽椁相接的荒郊处并不太平,保险起见……还是从地下古墓走。会些术法的话,起码更安全一些。”

持繁瞳孔猝然放大,好像第一天见面似的将眼前人由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这才一脸纳闷地小声嘟囔:“看这样也不烧啊……”

青衣少年不快地抽了抽嘴角:“托持繁的福,我清醒得很。”

“清醒?那你是失忆了么?”看清辞眼底一副似要杀人的表情,持繁果断认定继续开玩笑绝不是明智的选择,只好干咳了两下道:“命时在手,在下怕那些盗匪做什么。”

“挑起事端的并非一般匪徒,而是军队。云罗军已经把洛尧的墓挖空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正是泽椁,这么一来就砸了当地盗墓手艺人的饭碗,这才出了事。”

泽椁三面环山,唯一没有遮挡的一面便是通往连渊。俗谚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泽椁的山中不比浣青山,名贵药材挑不出几篓,反而多得是古墓。墓群在深不可窥的群山中绵延交叠,自然就成了泽椁人世代流传下来的铁饭碗。

“泽椁百姓知道古墓群是他们唯一赖以生存的资源,是故虽为盗者,但也有德,一次只拿够必须之数,从不多贪。可是云罗军便不同,”清辞紧了紧右手握起的空拳,静静分析,“从他们在洛尧的作风来看,这帮人绝不会给泽椁百姓留下半点值钱的东西。虽说是上级的命令,将士们也不敢违抗,但如此一来,必定会与当地人起冲突。我对叶家人世代相传的剑术自有信心,然而单凭持繁一人,又如何抵得过强硬如铁的军队和已经杀红了眼的暴民。”

他的话从来不无道理。若他们此时贸然进入泽椁边境,必然会被百姓当做军中人、被军队当做抗议民众中的一员,前路莫测。持繁凝神想了片刻,爽快地答应:“那就从地下过去罢,清辞可想好了路线?”

“我已打听过,连渊与泽椁的交界之处有一座已经被挖开的前朝古墓,据说其规模之大,足以通往泽椁的另一端,即与旧墨的交界,紧邻都城的地方不会起什么事端,从那里进城寻找该不会出事。”少年无论何事似乎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当然,在此之前要先置办些干粮火折子之类,古墓凶险,不可不防。”

“旧墨啊,”持繁活动了一下筋骨,窗外早风拂入,令人顿觉神清气爽,“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么?”

“差不多,”清辞抿了口温淡的早茶,“只剩下江北一带鲜少的地方没有到过,剩下凡是较大的城镇,都已经寻遍了。到时还是按你所说,以悬河谷为中心找寻一遍罢。”

“正好我也回悬河看看,除了几个月前去接流景出来,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然而一想到还未寻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持繁心里也有些微的失落。

其实许久以来,她心底都存着一缕疑惑——那个人……真的不是清辞么?

纵然她对清辞再信任不过,况且知道他似乎也没有必要隐瞒,她始终还是怀疑着青衣的少年。据叶期寒的描述,那把举世无双泛着清光的御安尺、那一袭浅淡的素裳,还有那种清冷微冽然而又对病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样子——她无数次想象过那人该是有着怎样的眉目,然而如今,这想象却是无法抑制地与清辞的模样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用过简单的早饭,两人一前一后迈出了客栈的门槛。天色晴得有些过分,秋日烈阳直晒得人脊背发烫,抬眼看不到一丝云,空阔湛蓝的一片天际,令人一眼望去眼角发疼。晨风和煦,连一片树叶都不忍惊醒。

一路无话,似乎都意识到前路诡异莫测。待到晌午时分,两人已行至城郊,此地更为开阔些,然而古墓的位置却并不难找。四望无际的城郊草地之上被前人的行迹踏出两条颜色泛黄的路,一条略宽些,直接通往临近的泽椁城;另一条从旁支出来,宛如粗壮的枝干旁蔓生出的新芽。持繁抬步便向小路走去,果然隔了不很远,便见一片茂密丛林里唯一绿色荒芜的地方,其下有一石,十寸见圆,牢牢堵住古墓的入口。清辞方打算提议“我们试试将它搬开如何”,却听叶持繁一声低喝:“退后!”命时剑赤色光华宛如游龙,霎时腾空而起,竟将巨石一剑劈为齑粉。粉末扬起复落,状如乌云蔽日,清辞以袖掩口,待那漫天的粉尘散去,才幽幽道:“持繁当真是巾帼武学奇才,军中武者想必也自愧弗如。”

“说什么哪,夸我还是损我?”持繁离他远些,正探头下去张望着古墓内室。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却没能将他所言悉数听清。

“我说,”少年在尘土迟迟不肯散尽的余烟里踏步而来,却是改口言他:“你就这么劈开了通往泽椁的路……”

接下来那句“就不怕这地底下的先人愤恨于你么”还未出口,便见持繁眉头紧皱,身子极力向墓中探去,似是查看着什么。

“清辞,泽椁人难道有把自个家吃剩下的骨头扔进墓里的习俗?”伏在洞口探勘许久,持繁终于直起身子来,问出令少年哭笑不得的语句。

“怎么可能,”啼笑皆非的样子,“你发现什么了?”

持繁不答,只缓缓从墓旁退了开去,示意让他自己查看。清辞学着她先前的模样探身下去,片刻,传来一声震惊的低呼。

墓穴的入口处全是白骨,森森然铺成一条通往地底的路,若旁边再有几株曼珠沙华妖冶绽放,清辞几乎就要以为它通往黄泉。白骨周围隐隐竟有血迹,在土壤里淡淡氤氲。清辞伸手剜了一抔黄土,低头去嗅了一下。

习医者对人体肌理自是敏感至极,然而就算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也能明显发觉,这些血迹竟然还是新鲜的,看样子才从人体内淌出不超过一天。

“看这样子,应该就是人血。”清辞拂去手上尘土,又把目光移到白骨身上细细查看:“根据盆骨的形状……是位已经做了母亲的妇女。如果我判断够准,她的孩子该是个女儿。”

持繁没顾得上惊叹颜蕴月连这种东西也教给了他,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我说清辞,你不觉得太诡异了么?看血迹明明还是新死去的人,怎么会……”

“怎么会已经成了白骨……”清辞从地上起身,跪在洞口旁查看尸骨的动作未免让他双腿有些麻,一个趔趄,竟然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洞穴。

“小心些!”持繁脱口,正欲提醒墓中可能有机关,又发觉不对——机关应该已用在了这些先他们而来的前人身上。见清辞那里无事,才松下一口气来。

“不是暗弩,也不是天宝龙火琉璃顶——”清辞口中喃喃,持繁好奇他如何对古墓机关如此了解,“我想起来了……大约是‘腐玉’罢?”

持繁脑海里闪过的第一种意象是“腐烂的玉器”,还没等她开口发问“玉是怎么腐烂的?”,清辞那边已经开始讲述,声音急急如雨:

“腐玉又名蟦石,或虫玉,只要一遇到火把等东西便会从中发散出大量黑色的浓雾,待雾岚散去,附近所有生命体都将被腐化为脓水——因为生命体本身温度偏高,加之易于腐蚀。而四周的墓墙墓道则不会遭到毁坏。至于为什么恰巧留下白骨……”清辞微闭了眼思量,“许是这队旅人当中,有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蟦虫’。”

“蟦虫?”叶持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对于不曾研习过古书的人来说,这一串崭新的名词要理解起来的确十分困难。

“是凝结成腐玉的细小飞虫,平日里处于僵死状态,一遇高温便等于将它们唤醒,事实上那种黑色雾岚,正是大片的蟦虫聚集在一起的景象。它们会不顾一切向附近的高温体冲过去,在腐化物体的瞬间自身也将死亡。”

“……什么东西能克制?”持繁自从听到他的讲述开始,便一直觉得脊背发凉,那些神鬼怪异的东西简直超出一个习武者的认知范围。

“御安尺自解其腐毒。”少年蓦然睁眼,“上古神农氏所传承下来‘护’与‘医’的力量,自然可保其主不受腐物侵害。若一队人当中有一人持有御安尺,整队人都可免于蟦虫之灾。”

叶持繁听得莫名其妙:“御安尺不是在你手里么?更何况这群人好像都死了……看来并没能免灾。”

“所以说,”清辞叹了口气,“这个论断会被推翻。除非……”

见他又缄口不言,素来性子急的绯衣少女催促:“除非什么?”

“……没什么。”少年似乎欲言又止,回身道:“火折子拿出来,但先不要点。我刚刚查看过,入口处这一段墓道均是由腐玉铸成,其上填了黄土。如若点火,我们的下场大概会比这些人更惨,跟我走就是了。”

“搞什么神秘主义……说出来得了。”持繁低声嘀咕了一句,前面的少年并未发觉,径自下了古墓。

墓中气温偏冷,与外界截然相反。长明灯在这段冗长的墓道中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名词,两人不得不在一片泼墨般的黑暗中摸索着行走。持繁在后,一手扯着前面人的衣角,在这片没有火光亦不见天日的世界里,目力再好的人也都有如盲者一般,不得不发动身体内最为原始的感官来辨别周遭。

“墓道走完了没有啊,清辞。这么长,通往什么地方啊?墓里有鬼么?我杀过无数恶人,却还没试过杀鬼是什么感觉呢。”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绯衣少女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一迭声问道。

“没有。”少年给出一个简洁得令人落泪的答案。持繁只好收了声,任凭他引着自己一路向前走去。习医的少年虽然读多了古书,对墓道构造有所了解,然而毕竟也是第一回下墓,走得磕磕绊绊。在视觉被屏蔽掉的完全的黑暗当中,又捱过了半晌,叶持繁终于忍无可忍,咬牙问道:“这墓的顶盖够不够高?”

少年沉吟了一下,大约是没弄懂怎样才算“够高”,只好估量着答:“比普通墓室要高出一些……从我们方才下来的陡坡判断,该是两人高有余。”

叶持繁吸了口冷气,暗道这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墓竟修得如此庞大豪华。定了定神,招呼清辞停下,“稍等一下。”

“……累了么?”虽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持繁单凭想象也知道那必定是一副“你这样成天没个消停的元气少女居然也知道累”的神色。嗔道:“你当我是我娘那样的大小姐?”不等话音落尽,命时已然出鞘,在诡夜里散发出更加诡异的红光,仅凭如此还不足以照亮前路,索性抽出火折子,“唰”地一声点燃,还不等对这种举动感到茫然的清辞有所反应,便拉住他的衣袖狠命一拽,“上来!”

眼睛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火光,清辞便被她拉上了命时——平素对“以气御剑而行”这样的高深功夫倒也略有耳闻,然而真正见到这种把剑当做交通工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在狭小如斯的空间里,持繁将剑御得极低,几与贴地而行毫无两样,速度却如风驰电掣,由骤然闯入视线的长明灯和突然宽敞不少的周围来判断,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们就已经走完了墓道。

“在下就不信蟦虫能追上这种速度。”停了御剑,持繁轻身下来,打了个呼哨。然而迎面对上的却是少年漆深不见喜色的双眸:“叫我说你什么好啊……持繁。”

“墓道与墓室相连处的确没有门,所以我们能轻易进来……蟦虫难道就进不来么?就算你能乘着命时一直逃,可能保证我们一定找得到工匠留给自己的逃生密道?如果找不到,到了自己打洞出去的时候,你往哪里逃?”

一连声的问询让叶持繁彻底失了主意,她承认自己确实有点欠考虑。清辞的大脑则是在飞速运转,指望找到一线逃出生天的办法。面对做事如此不经考虑的持繁,他似乎也只有落得个无语泪千行的份。然而老天却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再度抬眼之时,已经瞧见了那一股黑色的雾霭,正以虽说不快但也绝不缓慢的速度朝这边游移而至。

清辞正欲道,眼下也只有借着命时的速度再逃一阵子。可是话未出口,面前的少女已经高振双臂,手持命时,闭眼闭心,命时剑在空中画着奇怪的符——那显然不具备进攻者该有的凌厉痛快,远远看去宛如被放慢了动作一般,慢慢出现复又渐次消逝。

“……聚!”持繁倏忽睁眼,目光凛然,手中命时直指向墓道与墓室交界之处,一瞬间仿佛有一缕强大到能够扭转空间的力量陡然凝聚,少年只觉得耳边刮过猎猎的风,吹拂着持繁绯色的衣角也跟着舞转翻飞。待那长风吹尽,命时所指之处仍是空无一物,而那些一窝蜂扑上来的蟦虫,竟全都被拦在了墓室之外,彷如它们中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还说你不会术法……”

“这不是术法,”持繁似乎略有疲惫的样子,“铮”地一声收剑回鞘,“此为‘聚气’,以习武者自身强大的气场凝聚成屏,用以防御。”

清辞恍然,想要说什么,然而又被持繁接踵而至的询问打断:“我说清辞啊……你不是带着御安尺,我们究竟还逃什么呢!?”

少年浅笑,边以御安尺之力帮她恢复气力边答:“蟦虫之腐毒,御安尺可防;但蟦虫自身尚可如蜂般蜇人,御安尺却不可防。”

“这样。”持繁略略点头,疑问与疲倦尽数消退,“我们走吧。”

清辞方欲答应,欲动未动之时,却听得一缕哀怨悲泣之声,如嗟如叹,哀转久绝,辨不清是从何处传来,似是女子抽噎。持繁当即便循着声音,转过一扇珠雕玉砌装饰精巧的门,再拐过一个堂口,但见一翠衫女子掩面而泣,有一名已上了年纪的女子从旁站着,低声安慰着什么。

“桃夭姑娘,逝者长已矣……你平安从这里出去回到泽椁城,才对得起那些枉死的亲人们啊。”

见此情此景,持繁倒是没有做声,想必这二人是经历了那一场蟦虫之灾,幸得以存活下来,在此吊唁亲人的;随后赶来的清辞见状却是猛然一震。

翠衫女子身边的人,竟是那样难以置信的熟悉。尽管那双眼里已经承载了十几年的风霜,他却依旧可以一眼认出她唇角柔和的笑意。

——“师父?”

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一惊,唤作桃夭的翠衫女子下意识地抬头张望。持繁顿感茫然,刚想拦住清辞劝一句不要乱认亲,却听那翠衫女子身边的人也是一声惊异:“清辞?”

有女颜痕如画,有容蕴藉百川,有月皎如冰轮。

“颜前辈。”持繁踏前一步,拱手道。见了女子柔润如玉的笑靥,她忽觉有熟悉之感,那并非是来自视觉感官的熟悉,而是描述性的语言。

能让清辞将温柔娴静巧笑倩兮有美一人宛如清扬此类诸多的美好字眼堆砌在一处,并且丝毫不嫌弃琐屑饾饤的,也就只有在十多年前的雨夜里,牵起他幼小双手的“颜姐姐”。

颜蕴月。

“某些时候觉得你和离君很像。虽然我没和他说过话……不过想想就知道,你们提起师父来肯定都是口若悬河没完没了的……”那夜在连渊的酒馆里说完离君的故事,微带醉意的持繁曾随口扯出这么一句。

“‘敬’与‘爱’可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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