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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世界上最肮脏的戒指

回到酒店,李乐桐抑郁的心情还没有缓过来。她和韩远径简略的讲了事情,末了说, “许和薇够苦的。”

“是啊,只有在痛苦中挣扎的人,才知道痛苦的滋味,尤其是绝望的、且看不到边儿的时候。”

李乐桐来不及辨别他话里的意思,她也不想动那个脑筋,只是问他,“你有办法能帮他们吗?”

韩远径沉吟,“我要见过律师才知道。”

李乐桐叹口气,“唉,瞧让感情给折腾的。”韩远径没有接话,默默的陪她坐着。

程植家乡的事情已了,两人回程。路上,韩远径问她,“你要告诉程植吗?”

“我没想好。许和薇说不必告诉他,免得他早知道早难受,可我觉得,应该告诉他。许和薇为他牺牲的太多。”

“有些东西,是命数。如果我是你,我会问许和薇,对于当时的放弃,她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能怎样?那样的时候,对任何的女人都是自我的摧残。谁还能在经受了那样的事情后,还能坦然的面对爱人。更何况,还有程植的爸爸。”

“知道自己卑微还勇敢的向爱人表白,等待他最后那悬疑的、惴惴的爱情裁决,才是真正的爱人。因为你首先要贬损的是你自己,你要把一个自己都知道有污点的自己呈交出去,等待裁决。不是爱到极致,没有勇气这么做。”

李乐桐看了韩远径一眼,他却并没有看她,目光也很坦然。

“你猜程植会怎么样?”

“支持许和薇,还能怎么样?”

韩远径笑,“你对程植那么有信心?”

“因为你没有见过程植提起许和薇时的表情。”

韩远径静了一会儿说,“我相信你的观察力。不过,我的意见是你把许和薇的话告诉程植,对于一个在爱情里的人,那个人爱不爱他,比那个人所做的其他一切都重要。爱,是唯一的。”

李乐桐默认了韩远径的话,下了飞机,她直接去了看守所,把许和薇的话讲给了程植。

程植的表情是笔墨所无法形容的。因为李乐桐的第一句话是:“程植,我今天要告诉你三件事,你都听好。”

然后李乐桐说,“第一件,恭喜你当爸爸了,许和薇怀孕了,是你的。”

在程植石化的时候,李乐桐说了第二件,“许和薇作证,你的确强奸了她。不过,她只是想借此能顺利的带着孩子和她根本不爱的老公离婚。”

程植的脸部有些微的变化,李乐桐说了第三件,“最后一句,十分残忍:许和薇当年离开你的原因,是因为她被强奸了,现场是让你父亲给撞见的。”

然后她就坐在那里,等程植开口。

程植开口,用了十几分钟。他第一句话却是问,“许和薇,她还好吗?”

李乐桐忽然莫名的想流泪,所谓爱情,真就是如此。即便没有颠沛流离和生死考验,他问的第一句话仍然是她。

“她很好,只是看起来有点虚弱。她不担心你,因为她说,她知道你会坐牢,她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她不让我告诉你这些,说怕你知道难受。不过,我想,她是怕你会怪她。”

“我怪她?”程植好像有点茫然,“我为什么要怪她?”

李乐桐笑了下,“爱情之中,有时是会觉得卑微的。”

“她还好吗?”程植又问了一遍。

“好,挺好的。”

“哦,好就好。”程植喃喃。

“你不激动?”李乐桐歪着头问他。

“激动?”程植看着她。李乐桐才发现,原来这才是最真实的程植。所有的青春大男孩的一切气息在这时候不存在了,现在是真实的程植,平静的程植。

他和许和薇是如此之像,两个平静的年轻人。

程植把脸埋在掌间,李乐桐没有打扰他。是啊,激动?如果是自己,她会激动吗?

原来,激动并不是最深的情感。最深的情感永远都是流泪,或者,沉默也算其中的一种。

“我会和韩远径想办法,”李乐桐说,“不敢保证。和许和薇的丈夫谈判,应该不怎么容易。韩远径会努力。”

“谢谢你们了。”此时的程植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往日的迹象。这样真实的程植,只有许和薇见过吧?

李乐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兄弟,祝贺你。”

“谢谢。”程植轻声说,“我也祝贺我自己。”

李乐桐背过身,悄悄擦擦眼角的泪,出了看守所。

无论这件事的结局如何,两个相爱的人互相见到了对方的真心,这就是圆满。

从程植的家回来后,李乐桐每天都会收到韩远径的短信,“吃饭了吗?”“睡了吗?”李乐桐通常就是很简短的回他。两个人就像风筝,有点线似有还无的牵着。

程植的事得到解决是一个星期以后,当韩远径说,刘大林同意不追究程植而离婚时,李乐桐脱口而出,“他有什么条件?”

“他们离开这里。”

“就这?”

“不相信?”

李乐桐看着他,“还有什么条件?”

韩远径苦笑,“我就是瞒不过你。”

“还有什么条件?”

“没什么了。我只是告诉他,这件事如果都张扬出去,他也不好看,不如给点钱,就算了。另外,我给了他一幢房子。”

李乐桐皱眉,

“那房子是当时给我和徐葳结婚用的。只在那里住了一晚上,我也不想留。这样脱手也好,洗刷罪恶。”韩远径有点自嘲。

“那房子……”

“手续没问题,”韩远径解释说,“徐铁成说,那房子是徐葳的陪嫁。徐葳一死,那房子就是我的了——我问过律师了。”

李乐桐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妥,毕竟是徐家的房子,韩远径这么处理,徐铁成……

她只是想,没有说。

“这罪恶的东西,终于有个机会来洗刷他的罪恶,也不用压着我了。”韩远径吐了口气,语气轻松,像是卸掉了很大的负担,然后他注意的看着李乐桐,有些迟疑,“你——会不会觉得这钱——不干净?”

李乐桐伸出手,“替程植谢谢你。”

韩远径看着那只手,他抓住,用力的握着,脸上是喜悦。

程植就这么被放了出来,虚惊一场。放他出来的消息,李乐桐没有告诉许和薇,她想让程植自己告诉她。

经历一场“牢狱之灾”的程植话少了,虽然看得出高兴,但没有以前的毛躁劲儿。当他走出看守所的门,看到站在车边的韩远径和李乐桐时,他显得毫不意外。

“韩师兄好。”他扬手。

韩远径也挥了下手,“你好。”

李乐桐看看他俩,这两人是好了伤疤,就忘了其它?

程植要回家换衣服洗澡,韩远径和李乐桐陪着回去。一进客厅,红彤彤的喜帖让程植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韩师兄。”

韩远径坐下,翻了翻,“怎么没写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名字?”

李乐桐凑上去看一眼,宾客处是许和薇,新郎程植是填上了,到了新娘,就只剩个若有若无的“李”,“乐”上面那一撇勉强能看到,后面的就只有划痕了。

“笔没水儿了。”程植更不好意思了。

“没事,”韩远径挥着那请帖,一脸的乐相,“你忙你的,我就是随便看看。”

程植收拾了衣服,很快进了洗手间。门一关,韩远径看着那请帖,掏出一支笔,把“新娘”一栏涂的墨黑,然后把请帖折成了一只红色的纸船,平放在桌上,“许和薇”三个字,恰巧在船的帆上。

三个人吃饭,说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没人提及案子和这场差点就有的牢狱之灾。只是坐的位子有些小变化,韩远径和李乐桐坐在同一边,程植坐在对面。

“谢谢韩师兄。”程植举起杯。

“互相感谢。”

程植笑,“韩师兄你恐怕还真的要感谢我。”

“什么?”

“我的求婚,你没看见?”

李乐桐正在夹木耳,听他的话便停下来,“你什么意思?”

韩远径笑,拿起酒杯,“来,喝点儿。”

“韩远径!”

韩远径似乎有点委屈,“人长大了,总得要喝点酒的嘛。”

“来来来,”程植和他碰了下,两人各喝了小半杯,

李乐桐放下筷子,“程植,敢情你是逗我玩儿呢?”

程植嘿嘿的,“我倒是不敢,只是要向你求婚了,怎么也得知会一声韩师兄。”

李乐桐怀疑的看着他俩,“你俩有阴谋?”

“没,绝对没有。”程植飞扬跋扈的劲头似乎又上来一点,“我只是觉得,应该给韩师兄一个幡然悔悟的机会。”

韩远径笑了笑,没有说话。

“程植!”

“在。”

“你这是什么盟友?”

“盟友就是要以盟友的利益最大化作为目标,”程植有点委屈,“我总得试一试韩师兄嘛。”

李乐桐的心头有一点心酸,程植够朋友。

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在这有一搭无一搭的话题中度过,晚饭结束,程植说,“韩师兄,我借乐桐说一点话。”

“最后一次吗?”

程植愣了下,然后下意识举起右手,“最后一次。”

“OK。”韩远径点点头,竖起手指,“最后一次。”

李乐桐看着韩远径走向车子那边,转过身有些不解的看着程植,“你玩什么把戏?”

程植笑,“盟友,最后一次了,恐怕咱俩这么说话,是最后一次了。”程植明天会直接飞回家,之后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乐桐,你生病那次,就是12月31号那次,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也不是我送你去的医院,是韩师兄。”

“他?”

“韩师兄给我打电话说,‘桐桐生病了,发烧,在医院,你来看看她吧’。我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你床边,拉着你的手,看着你的脸。我敢说,他是爱你的。真的,乐桐,你相信我。我从来不敢确定,但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他真的是爱你的。那种神态是不爱的人不可能有的。看见我来,他什么也没说,放下你的手,掖了掖被子,面无表情的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是啊。我想一想我自己,都是男人,能说什么呢?要是我得这么离开许和薇,估计也只能是这样。”

“他怎么会知道我病了?他怎么会有我家门的钥匙?”

程植骇然,“不是你给的吗?”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品?”

“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乐桐沉默。

“韩师兄和我不一样,”程植略有自嘲的说,“韩师兄是能做大事的人。要是搁古代,我就是一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主儿,离了许和薇,我什么也不是,我能把日子都过的乱七八糟。他不是。就像现在,我只要一想到许和薇怀着我的孩子,我又能和她在一起了,什么工作,什么前途,我都不要。可韩师兄真不一样。你应该更了解他,他有能力,而且,他的心在那上面。”

李乐桐知道,他是的,韩远径从来没有居人下过。他读书,是为了入世,他也知道,自己有价值,当年廖盛就曾这样说过他。

“一个男人,如果具有封候入相的资质和机会,让他放弃是很难的、也是很残酷的。”他看了一眼李乐桐,“贪心并不是什么错,譬如齐人之福。所有超出他能力界限外的,都是贪心。所以,贪心这个东西,是要看他的能力的边界在哪儿。乐桐,我还是希望你能想一想。爱上他这样的男人,也许风险就在这里。但反过来说,他可能不爱,但爱就只爱你一个,除非他不爱。”

李乐桐眨眨眼睛,转换下话题,“行,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至于结果,不好说。”

程植嘿嘿的,“乐桐,如果转了一大圈还是转不出来,我劝你就不要转了,死心塌地的认了吧,这就是爱上了、命,没辙。像我和许和薇。许和薇现在即便是残了,我也得爱她啊,我不爱她,我再爱谁去啊!”

李乐桐让他说的想掉泪又想笑,程植也很自嘲,“死心地塌把心交出去吧,爱怎么作践是他的事,谁让就是爱上了呢。”

李乐桐捣了他一下,“行啊你,一套一套的,那你和我要去登记……是不是本来也要放我鸽子?”

“那倒不会。”程植说,“我通知也通知到了,刺激也刺激完了,架也打了,韩师兄他还没反应,那就该咱俩在一起。不过,”他顿了说,“我没想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爱就是不爱,到最后,咱俩还是没能在一起。”

“你反省吧,”李乐桐笑着说,“都有那样的事了,还要和我登记,幸好这婚没结成,否则,我不亏大发了?——还没结婚,老公这轨都已经出了。”

程植嘿嘿的,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

三人踏上归程。晚风荡漾,程植忽然哼哼起了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们;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李乐桐和韩远径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打扰他。程植唱到最后,改吹口哨了,《国际歌》随着夜风,飘散到空中。

“这是我当年玩乐队时的保留曲目,在最高兴、最激动之余,我会唱这首歌。”他当初多是摇滚唱法,不像今天,用最宁静的方式来哼唱这首歌。

他也变了。

韩远径先送了程植,然后送了李乐桐。车停下来的时候,李乐桐没有立即下车,她问,“程植说,我那天病是你送我去的医院?”

“嗯。”韩远径的声音沉闷又忐忑。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的?”

韩远径的声音有些苦涩,“吹那么大风,怎么可能不病?你的身体我又不是不知道。”

李乐桐心里翻腾,“那我家的钥匙呢?你怎么拿到的?”

韩远径的声音更苦,“你还记得你有一次朝我扔瑞士军刀吗?”

李乐桐明白了。她没有想到,那把钥匙韩远径会保存起来。

“你留那钥匙干吗?”

韩远径的声音像是进了海水,又苦又涩,“那是我的家啊。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的家啊。”

李乐桐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忽然想起那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韩远径侧身看着她,“桐桐,你给了一条他们回去的路,那我呢?能给我吗?”

“再说吧。”李乐桐推门下车。

李乐桐这一夜把之前他们的事都想遍了。他们在大学里的一切,他们毕业后的一切,和他们重新相遇的一切。

原来时光可以压缩的,九年的时间,可以压缩在一夜,不断的抽离水分、抽离水分,直接压干,成为一张薄薄的纸,一夜即可读完。

她最后想的是韩远径曾给她讲的有关于徐葳和他的事,和那句话,“桐桐,我满身伤痕,但对你,我还是原来那个韩远径。你能不能原谅我?原谅一个有缺点的韩远径,原谅一个犯过错的韩远径,原谅一个迷途知返的韩远径?”

平静的生活几天。程植有了回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条彩信。彩信中的两个人十分幸福的望着镜头。

李乐桐不知道他们怎么解决和面对他们的问题。既然他们选择了在一起,他们一定会有办法面对。李乐桐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力量。她把彩信转给了韩远径。

一会儿,手机响了,“我想和你出去走走。”

“去哪里?”

“我能去接你吗?”

李乐桐犹豫了一下,“好。”

韩远径的车子在二十分钟后到达,李乐桐从家里出来就看见韩远径的车。车里开着灯,照着一个青年人。他的胳膊拄在方向盘上,拇指在抵在嘴里,似乎在想什么。黄色的光从上面照射下来,显得他的脸有些肃白,仿佛是天神偶尔路过人间,在沉思。

她不作声的走过去。车门声惊回了韩远径,“你来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没有系领带,袖子挽过肘。

“嗯。”李乐桐轻松的坐进去,拉上门。

韩远径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一路没有说话,但李乐桐还是渐渐认出,这是去往学校的路。

确实是去学校的,这个他们最熟悉的地方。韩远径停了车,两人走下来。教学楼里的灯光已灭,仰头可见满天星斗。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远径伸出手,李乐桐触上去,他握了起来。

已经过了熄灯的时候,许多建筑都是黑的。路灯照着无人的道路,操场、食堂、这幢或那幢楼。他牵着她,像是走过了许多时光。

终于到了一幢更黑、更沉默的建筑前。

他们都认识,是他们在校时的图书馆。

“这里要拆了。”韩远径说。不远处正有一幢新的楼正在拔地而起。“图书馆的建设经费已经被打到账上,按部就班,再无憾事。一切都很完美。”

李乐桐没有回答他。

“新的图书馆是我捐的,但我却只对这里有感情。”他仰头看着那幢沉默的建筑,仿佛它也在看着他,“新的是我的赎罪,而旧的,却是我的魂灵所系。”韩远径说,“桐桐,我要离开恒远了。这恐怕是我为学校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了。”

李乐桐一动,韩远径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睛。两个人凝视了一会儿,韩远径掏出一个盒子,黑暗中,戒指发出柔和的光。他单膝跪在地上,举着那枚戒指,“这是世界上最肮脏的戒脂,但我敢以我的性命担保,从此之后,它只会越来越亮、永远离开肮脏。我不知道你,允不允许我戴在你的手指上。”

李乐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手还在韩远径的手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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