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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夜,漆黑的夜,万物俱静,没有一丝声响,静谧得让人觉得有些心悸。

只有高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还顽强地想要钻出云层,洒下一些亮光,给予世间光明。

远方有一片山林,山林中隐约有些许灯光在闪烁,像一只黑夜中发出萤火亮光的萤火虫。

走近些,就着淡淡月光,就可以看见山林中其实还有一片高矮不平的青砖瓦房。大概有十几二十所房子。

此刻正是深夜时分,小山村中住着的都是一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朴百姓。自然不会有着大城市里,那些白天没事做,晚上无聊出来闲逛,寻找快乐的富人们,有那么多精力宣泄。基本上,吃完晚饭,无论大人小孩,都会洗洗睡觉。

有区别的是,有老婆,有老公或者一些偷情者会做一些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情而已。

但,也是做完事就倒头呼呼大睡,没有几个人会在深更半夜时分,还会点亮灯火。

万事无绝对。

小山村中,无数年,只要到了晚上子时后,便绝对没有谁家亮灯的铁律,在几年前被打破了。

打破这条铁律的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小男孩。

村里的人,大多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天气很糟糕。从早上就开始下雨。雨还越下越大,下到中午时,更是打起了响雷。

基本上,一年到头,都有这有那忙不完事情做的村民们,下雨天原本是他们认为最好的休息时间。

可是,雨下得实在太大。雷太响,想要好好休息的人们,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休息。

都被这反常的雨,反常的雷,吓得胆战心惊。

连村里年纪最大的杨老头都说,这场雷雨是他活了一百多年里面见过最大的雷雨。

幸好村庄,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高地。房子都很结实,在这场反常的雷雨之下居然没有受到什么危害。

傍晚,雨依然一直下,没有丝毫减弱迹象。

大家早早草草吃完晚饭,就想草草爬上暖和床铺,用棉被捂住耳朵,隔离雨声雷声,早早进入梦乡。不理会这场雷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之时,从村口传来一阵凶猛的狗叫声。

住在村口的就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杨头。老杨头家里养了三条猎犬。

这三条猎犬可是有灵性的好狗。自从有了这三条猎犬之后,就从来就没有一个不是村里的人,能够在没有村里的人带路的情况下,踏进村口一步。

狗叫声,响彻村民们心扉。就从这些狗叫声中,就能分辨出这三条猎犬的不凡之处。

声音洪亮,夹带着一丝警告,一丝肃杀。

狗叫声,叫不到半分钟。突然就传来老杨头焦急的呼叫声。

顿时,除了雨声雷声,没有了什么声音的小山村,突然间人声鼎沸起来。

老杨头不仅是小山村里年纪最大的人,还是他们村的领头人。

先是狗叫声,再是老杨头的呼叫声。这让他们都以为是有什么陌生人,走到了他们这个村子,意图对整个村子不轨。

村子里的人一向很团结。这时有可能受到外来人袭击,或者随之而来的还有抢夺。

以为村里受到别人袭击,哪有不拿武器的道理。

村里的人,除了十岁以下,村里村规规定,不能参与村里事务的小孩之外,只要能动的,拿上一把菜刀,一把锄头,一把扫帚…也顾不上那落在身上会打得他们身体生痛的黄豆般大雨滴了,相互吆喝着往村口奔去。

去到村口,他们全都傻眼了。

村口,是有陌生人,老杨头确实还杵着拐杖,一边往村外跌跌撞撞走去,一边嘴里狂呼着救命。

问题是,离村口十米开外地方正在缓慢向村口接近的两个陌生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对村子不轨的人。

你说,一个大概只有七岁左右的小孩和一个他拼命拉着一块木板上面躺着的一个一动不动,嘴角流着丝丝血迹,有几道触目惊心伤口,还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会是能够对他们村子造成威胁的人吗?

用屁股想都不会是。

村民们都很淳朴,淳朴的人自然不能做到见死不救。

虽然他们都被眼前这幕一个小男孩用尽吃奶的力气,脸上因为力气耗尽显出的红色,咬着牙,拉着一个身受重伤不知是死是活的孕妇的场面给深深震撼了,但是他们的行动能力并没有因此迟缓,只因老杨头的呼救声还在声嘶力竭地叫着。

那个小男孩,或许是发现了人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张嘴想要呼喊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全身力气早已用尽,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来。

不过看他嘴形也知道,他是想要呼喊救命。

知道有人过来,他慢慢放松下来。退后两步,慢慢把勒进肩膀连着一块木板上的绳子从肩膀上弄下来。

绳子弄下来的那刻,村民都可以看到,他的肩膀上,衣服已破,能看见一道绳子弄出来的伤痕,从伤痕上看去,可以看到一根细细的白白的骨头。

啊…

村民们都震撼了,多愁善感的女人们,有几个已经偷偷抹着眼泪…男人们也不好受,直觉胸口一阵发闷,眼里发出敬佩的目光。年纪大点的,都在一个劲感慨。

这个还不是最震撼的,最震撼的还在后头。

他们去到小孩身边,飞快地把就要晕厥的小孩和已经没有多少气息的女人抱进老杨头家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才叫震撼。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孩子,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居然能够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进屋之后,他们村里略懂医术的郎中李郎在摸过孕妇脉搏后断定女人已经回天乏术,怎么都是一个一尸两命的结果。

虽然他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这个女人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最美丽的女人,虽然他们的心,平白无故的感到很痛,可事实毕竟是事实,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在老杨头的指挥下,两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整理孕妇的仪容。

村里有个说法,死了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要收拾一下仪容,说是这样,去到下面可以给阎王爷一个好印象,能够得到一个好的投胎机会。

弄好仪容之后,一定要马上把尸体运到村里指定的太平间安放,三天之后马上安葬,让死人能够入土为安。

正在两个年轻女人,收拾好孕妇仪容,老杨头吩咐两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男子,准备抬孕妇到太平间的时候,喝下几口热水,渐渐恢复一些力气的小男孩说话了。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村民们,惊愣在原地。

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他说,女人还没有完全死亡,肚子里面的孩子,我还能救回来!

看看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岁的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孕妇就快死了,没有气息了,难道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生出肚子里面的孩子吗?

这种事情,不说在他们村子里,就算是传说中在外面世界走南闯北几十年的老杨头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更别提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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