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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界叹息 (5)

堤坝加固后,能否完全抵抗海水入侵,我们尚难定论,如果海升外加暴风雨肆虐,破坏伦敦大价钱巩固的堤坝防线,后果难以想象。如果伦敦进水,不仅是对世界金融中心的挑战,也是对欧洲文明的直接伤害。

爱丁堡

[名片]

灾难性质:海水淹没

劫难程度:★★★★☆

行政归属:英国苏格兰

总面积:264平方公里

总人口:44.8万

GDP比重: 未有更准确数字

平均海拔:35米

建城时间:7世纪得名

爱丁堡:苏格兰的骄傲终点站

科学家警告称,如全球变暖趋势得不到控制,海岛之国英国将会受到威胁,其中目前半数的英国人所居住的地区将被海水淹没。世界文化遗产爱丁堡也可能成为水下之城。

说到“北方雅典”,你可能不明白,但一条方格薄呢裙、一支风笛、一杯麦芽威士忌,你定知道这是在说爱丁堡。对当地居民来说,要保持这样的骄傲,遭遇了艰难——海平面若持续上升,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爱丁堡,将沉没于水下。

看似貌不惊人的一座小城,一直以来支撑着全苏格兰的力量。在英格兰和苏格兰之间征战、联姻的漫长历史中,爱丁堡总是扮演主要角色。坐落在死火山口上的爱丁堡城堡,绝对是这个城市最伟大的传奇。站在城堡上,俯瞰全城,胸中大可领略皇室视察天下的豪情。

如果把这个玲珑的城市稍加变形,会发现它是一个盾形徽章,固守着苏格兰十几个世纪以来的传统,比如爱丁堡男人身上那绚丽多彩的呢格裙,它已经从日常服装演化到节日、文化的象征;又比如苏格兰威士忌,那种醇美的麦芽味道,漂洋过海来到东亚、北美、大洋洲,并由此奠定了世界上最大威士忌产区的地位。

找遍全世界,能把传统延续得如此完整的城市,屈指可数。可惜爱丁堡人如果想延续自己的骄傲,却遇到了很大的难题。2005年6月底,英国媒体引用科学家的话,称全球变暖引起的海水上涨,目前半数的英国人居住的地区将被淹没。

在该报道中,同时被引用的还有一位英国大学的研究人员的观点,他称除非温室效应得到有效控制,否则全球主要的冰盖全部融化,将引起海平面上升84米的后果。该人员表示,届时不仅伦敦和曼彻斯特会被海水淹没,爱丁堡也会成为水中之城。

当然,我们希望永远看不到这一天,但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放任气候变暖的趋势,上述研究人员的话就有可能成真。一旦如此,我们将失去英国王室血统的源头之一——苏格兰,也将失去延续1400年以上的风笛和呢格裙传统“标本”,更重要的是,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爱丁堡城堡可能将与我们告别,这种心情,恐怕只有正在沉没中的威尼斯人能理解。

意大利

威尼斯

[名片]

灾难性质:海水淹没、地面沉陷

劫难程度:★★★★★

行政归属:意大利威尼托大区

总面积:412平方公里

总人口:6万

GDP比重: 1.6%(2005年数据:223亿欧元/1.5万亿美元)

平均海拔:海平面以下1.5米

建城时间:453年

威尼斯:重逢,恍如隔世

诞生过旅行家马可波罗、文艺复兴运动的威尼斯,终将把承载古典建筑、文艺思想和曼妙景色的城市,埋藏在汹涌的海水之下。叹惋之余,专家告诉我们,这一美丽事物的终结时间:不会超过2050年。

有“水都”之称的威尼斯,是旅游达人都垂涎的去处。穿过亚得里亚海,进入意大利东北部,就能看见威尼斯躺在眼前,俯瞰起来形如一只海豚。如果迈阿密是汽车之城的话,那么威尼斯就是唯一与汽车绝缘的城市,开门见水,出门乘舟,在1500多年的历史中,这一传统完好无损地保留到21世纪,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威尼斯几经失落,仍完整地保留着创城之初的繁荣和优雅。相传威尼斯的历史开始于453年,有着1000多年的共和国履历,至拿破仑时期后才沦落成意大利的一个地区。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城市,能像威尼斯这样对城市资源举重若轻:展望412平方公里的土地,每一处都能吸引游客。

圣·马可广场既是威尼斯市的中心,也是游人集中之处。广场号称是世界最大的无顶大理石客厅,被游客们公认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广场之一。与大广场同名的圣·马可教堂建于公元829年,是为纪念耶稣的门徒“马可福音”的撰写人马可而兴建的,故广场与教堂均以马可之名命名。这座大教堂集中了拜占庭、哥特、罗马和文艺复兴各时期的建筑风格,仍显和谐协调,充分展现了建筑师的聪睿和才华。建成十多个世纪以来,教堂北面的马可钟楼仍在发挥作用,每逢12点报时,钟旁手握大锤的塑像就会举锤敲钟,惊起广场觅食的鸽群,翩翩起舞,势若垂天之云,极为壮观。据说大教堂内的墙壁,采用的是大理石和黄金点缀的镶嵌画,闪闪发光,金碧辉煌,显示了威尼斯当年的富豪。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圣·马可教堂仅仅是威尼斯建筑的一个标志,与之相近的历史与文化代表,又何止一处。毁于火中又重生的凤凰歌剧院、美得令人窒息的回廊、大师安东尼奥尼电影中最美的段落背景,都能在威尼斯找到踪迹。

威尼斯的旅游经济和城市风貌得益于水,未来也可能全毁在它手上,似乎应证了中国一句古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威尼斯本身的海拔很低,很多地方又都处在入海口处,或是海边的交互地带。只要海平面上升,海水自然就会涌入城中。1966年11月,特大洪水使水位创纪录地上升两米多,全城一片汪洋;2009年12月,圣马可广场的水深达80多厘米,居民苦不堪言。全球气候变暖导致的海平面上升,城市被淹,生活被毁,已经让这里的人民习以为常。美国工程院院士、麻省理工学院(MIT)土木与环境工程系教授梅强中统计出,“现在威尼斯差不多平均每个星期都要被淹一次。”更多人选择了逃离,从1966年至今,威尼斯的人口从12.7万人已经减少到6.5万人。

全球海平面并不会因为威尼斯的妥协而放缓上升的脚步,专家预测洪水侵袭威尼斯的频率还会加快,并最终于20—30年后淹没全城。平日的威尼斯,在曾到访威尼斯的中国地质环境检测院工程师何庆成眼里,是一派斯文,但在每年水淹的季节,狼狈不堪,尤其是“遇到雨水丰腴的年头,几乎是每周被淹一次”,在他看来,“大概在20—30年后,最迟也就是50年,威尼斯就会消失不见。”

事实上,这一估计仍显得保守,海水侵袭而外,地面沉降加剧了威尼斯的消亡。威尼斯处在软土上,地层松散,自然压缩的过程会使城市缓慢下沉。而二战后的工农业发展,大量开采地下水,加速了软土层压缩的进程,这一后果的直接体现就是高地消失。加上常年的水患不断冲蚀威尼斯城的地基,地层每年下沉0.5厘米。过去1000年里威尼斯一直在下沉,近几个世纪沉降速度加快。仅在过去20年内,威尼斯的地层就下沉了30多厘米,威尼斯人生活的中心——圣马可广场目前只高于警戒水位30厘米。

地面下沉,使海平面上升的速度相对更快,毁灭性更大。遗憾的是,行动也已经来不及了。威尼斯政府花巨资修建的御水工程——“摩西工程”?髴,在应对越来越凶猛的洪水也显得力不从心了。

如果威尼斯消失,届时,我们只能穿上潜水服,到海底去看看,千百年前文艺大师留给我们的瑰宝是不是还存活着了。

西班牙

马德里

[名片]

灾难性质:荒漠化扩大、森林火灾

劫难程度:★★★★☆

行政归属:西班牙首都

总面积:607平方公里

总人口:322.83万

GDP比重:11.2 %(2009年数值:1497亿美元 /13381.15亿美元)

平均海拔:670米

建城时间:1083年

马德里:“欧洲之门”困死沙场

有欧盟区经济增长龙头之称的马德里,国民生产总值保持着4%的增长,昂首欧洲多国。21世纪初关于西班牙2050年会被荒漠化的言论一出,马德里战栗了。

作为欧洲海拔最高首府,马德里因扼守战略位置,南下可与非洲大陆一水为限的直布罗陀海峡相通,北越比利牛斯山可直抵欧洲腹地,在历史上一度享有“欧洲之门”的便捷,也因此,马德里的经济实力同样傲人。

马德里保持着全国陆上交通枢纽的地位,辐射状的铁路将马德里与国内其他城市和沿海地区联系起来,并有几条连接法国和葡萄牙的国际铁路。最让马德里骄傲的是,其人均收入在欧盟区域无出其右者,并在2006年人均购买力达到欧盟平均水平的136%。

要说马德里的象征,非西班牙广场不可,中央屹立着作家塞万提斯的纪念碑,其名著《唐吉诃德》中的主人公唐吉诃德骑士及其侍从桑丘的雕像就在纪念碑底下。

居住在马德里的人是幸运的:每周都有政客、名流、经纪人、前球星抵达马德里。之所以如此频繁,除了皇家马德里与世界足球千丝万缕的关系外,还有就是这座城市的魅力。

居住在马德里的人又何其不幸:气候变化,加上旅游业发展和开垦土地,西班牙1/3的国土已处于荒漠化的威胁之下。西班牙学者帕科·雷戈在其《世界将变成这样》一文中这样说:2050年西班牙将变成沙漠。言下之意,马德里也难逃一劫了。

对于学者的这个预测,虽然需要时间来检验,但是导致马德里荒漠化的因素正在客观发生作用:气候变暖引起的干旱、森林火灾频率和危害升级,都是我们看得到的事实。2009年8月,绿色和平组织在马德里发布最新的森林火灾研究报告,指出气候变化正在“火上浇油”,恶化地中海和南欧地区的森林火灾强度及火灾面积。马德里的火灾记录也正在逐年刷新。

马德里,这个为西班牙创造荣誉和威望的城市,这个吸引足球和斗牛爱好者的激情之都,将永远被我们铭记。因为未来,它或许就如当地报纸所言:只能欣赏静谧的沙漠风景了。

巴塞罗那

[名片]

灾难性质:土地荒漠化

劫难程度:★★★★☆

行政归属: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自治区

总面积:91平方公里

总人口:160万

GDP比重:11.5%

平均海拔:7米

建市时间:1503年

巴塞罗那:欧洲之花的凋敝

被誉为“欧洲之花”的巴塞罗那,在工业革命史上颇有名气,也因世界杯足球赛耀眼全球。如今,西班牙荒漠化愈演愈烈,有预测称,2050年,它将成为热带干旱地区,言下之意,未来巴塞罗那的名片上,将出现“沙漠”二字。

历史厚重,赋予巴塞罗那2000多年的谈资。尤其是1832年建立蒸汽机纺织工业后,巴塞罗那一度成为全国最先进的工业城市。如今,它风头正劲,殊荣大盖首都马德里。文人墨客们毫不吝惜地称之为“欧洲之花”,大文学家塞万提斯更是将它叫做“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

可惜的是,不祥的预言开始向海滩渗透。巴塞罗那3000多万公顷土地干旱缺水,没有粮食,西班牙陷入科学家所说的沙漠化。除极少数地方(阿斯图里亚斯、拉里奥哈和巴斯克地区)幸免于难,西班牙潜在可耕地的93%地区都将面临灾害。2008年4月份,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大部分地区,这个季节特有的云雨天气已经让位于沙尘,所到之处,连呼吸的空气也被污染。

根据联合国的报告,自从几十年前撒哈拉沙漠开始从阿尔梅里亚登陆欧洲大陆以来,西班牙就是最干旱贫瘠的欧盟国家。实际上,酷热、缺雨和长期干旱使21世纪初关于西班牙在2080年将变成热带干旱地区的预言一天天接近现实。不幸的是,当时预言的,令人担忧的未来提前到来了。2006年的《气候变化对欧洲的影响》报告所描述的可怕情景今天以更恐怖的形式呈现。报告预测:伊比利亚半岛将成为气候变化影响的主要受害者,收成的大幅度减少迫使农民不得不改种转基因作物。而素有“伊比利亚半岛明珠”之称的巴塞罗那,拥有了该半岛上最好的阳光雨露、海岸位置,农业和旅游都严重依赖原有的气候条件。上述这一预测将严重影响巴塞罗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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