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榆看着那棵大树,上面的叶子是金色的,树干竟然是玉色的,而下面,的一颗小树,长得非常可爱,在顶尖的叶子上,有一朵小花,与刚刚她踩的粉色小花一样漂亮。
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对夏子榆说:“那颗小树,就是你的真身。你受了造化而生,因缘下凡,只是现在,本应是你我的缘,被世事打断。所以现在,你我只能梦中相见了。”
夏子榆看着那小树,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她仿佛想起了很多事,那些她从来都不曾经历的。
在脑海中,是一个雷雨天,上天的惊雷,一条接着一条劈了下来。突然,一条邪雷向着小树劈了下来。而大树的一条枝干突然一动,将那条邪雷挡住,雷消失了,那条枝干,被劈的成了一块木炭。
夏子榆心里难过,眼泪落了下来。而小树,伸出枝叶,轻轻抚摸着大树,大树不住的颤抖,仿佛很疼。
那个男人对夏子榆说:“没关系的,我不疼。”夏子榆惊奇这个男人为什么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那个男人说:“不用惊讶,我是神仙,自然能听到人的心之所想。”
夏子榆点了点头,拉过那个男人温厚的大手,放在脸上,哭着说:“你,还疼吗?”
那个男人说:“不疼了,只是损失了几百年的道行。当时那雷并不是别的,是天劫雷,打的所以修行的都会魂飞魄散。所以,若我不护你,你定。。。我只能这样,几百年道行与你比起来,还是你重要的多。”
夏子榆感动的摸着那个男人的手,说:“幻,你真好,我不知要如何感谢你。”
那个男人仿佛很开心,微风吹了过来,他抱住了夏子榆,而夏子榆觉得一阵无力,只是这种无力是很舒服的,仿佛深睡中,什么力气都使不上。
“王后,子榆,你醒醒啊!”赫连峙拍着夏子榆的脸,现在已经是清晨了,他怎么叫都叫不醒,一开始以为是和他开玩笑,故意不起。可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所以有些着急。
夏子榆只觉一阵力气将自己从那个男人的怀抱中抽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赫连峙那双焦急的眼睛。
赫连峙松了口气,对夏子榆说:“我的王后啊,你怎么一回宫就睡懒觉啊!快醒醒,我要走了,一会你还要处理宫里的事呢。我会让大总管过来给你送册子,你再不醒,我都要叫太医了!”
夏子榆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她应该只是在梦里一小会,怎么会这么久!
夏子榆迷糊的回答着,赫连峙感觉出妻子的不对劲,只是现在也看不出什么,随即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神经紧张。
是啊,自从爱上了赫连峙,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神经了,关注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件事。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用这么大的心思。
穿好衣服,在夏子榆的唇上偷了个香,却感觉夏子榆的嘴唇非常冰凉,有些惊奇地问:“子榆,你冷不冷?”
夏子榆仿佛没回过神来一般,还沉浸在那个梦中,她“啊”的一声,反应了一下赫连峙的话,说:“不冷,就是好困好累,我能不能再睡一会!”
赫连峙看着夏子榆,扬声说:“冷冽,把太医给我叫过来,好好看看王后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坐在床上,摸着夏子榆,觉得她身上和双手都非常的冰冷,他百思不得其解。
赫连峙看看时辰,快要上朝了,再也耽误不得,所以他说:“子榆,你今日什么都别管了,好好休息。一会太医来了,开个方子,看看吃什么药能见效。只是我很奇怪,你要是受凉了,应该发烧而不是全身发凉。若是着了风寒却一点风寒的样子都没有,真是奇怪。我先走了,一会再回来,早饭等我回来一起吃。”
夏子榆很想送赫连峙到门口,只是她起了一下身子,感觉力气半点都使不上,她坐在床上,说:“好,我等你。”眼神却怎么都看不清人,像是在梦中一样。她现在的想法,只是睡觉再睡觉,以后的事都不管。
赫连峙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正好太医在门口与赫连峙碰了个对头,太医向赫连峙请安后,便走进了屋。
太医搭脉一瞧,并无什么病,对冷冽说:“王后并无病症,但现在的样子很是奇怪。待老夫回去查查医术吧!”
夏子榆一句话不想说,困的她眼睛都睁不开,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感觉又来到了那个仙境,她又来到了这颗大树旁边,叫着:“幻!你在哪,我又来了!”
那个男人从树后走了出来,说:“怎么,刚离开我,又想我了吗?”
夏子榆说:“是,我很想看到你,感觉你很熟悉,还有一种我不熟悉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很想来问问你,我们以前,还发生过什么没有。”
那个男人拉着夏子榆坐在树下,说:“以前?以前啊,我想想,时间太久了。以前你还未有法力化成人时,经常喜欢小雨天,一到下小雨,你就伸出你的小叶子去接雨,然后大口的喝着雨水。还有一次,下着小雨,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起了冰刨,这下可好,你正接着雨呢,一下被砸坏了一片树叶,给你疼的啊,雨都下完了,你还在哭。只是你一哭,就是摇着树叶掉下你不喝的雨水罢了。”
夏子榆听着这个男人好听的声音,慢慢靠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一靠在他的怀里,就感觉无比的安心。她甚至在想,如果是在现实中遇到了他,而不是赫连峙,一定会爱上他的。
那个男人摸着夏子榆的脸,说:“你在阳世的事,我都知道的。所以,感觉你比前世并没有变多少。你总是那么爱调皮,不过,现在有一个人,比我更能照顾好你,我也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