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真与仙儿一回到慕容府,就往真苑里走了去。到了真苑,梨圆迎了上来,道:“小姐,您回来了?”
“梨圆,守着真苑的进口,谁都不许进来!”万真命令道,然后又朝仙儿说道:“仙儿,你跟我来!”梨圆一脸不解,但还是应了,看着仙儿跟在小姐身后往屋里走了去。
万真卧室里。
“仙儿,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那个张玉良与你是什么关系?”万真问道。
“小姐,仙儿不是说了吗?他是……”
“仙儿,他不可能是你那个宣公子的朋友,这事瞒不住我!”万真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说吧,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便只有亲自上张府去问张玉良了!”
“小姐,我与他真的没什么,我……”仙儿着急地辩解着,到最后竟哭了起来。
万真见她哭了,也慌了神,但却并未停止查问真相,说:“仙儿,我知道你定是受了什么委曲的,否则你是不会如此的,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说真话,否则,我便亲自上张府问去!”
“小姐,别问了,您千万不能去啊,小姐……”仙儿此时越哭越伤心起来。
“说!我要真话!”万真狠了狠心,不去管她的眼泪。
“小姐,事已发生了,再问什么都迟了。”仙儿捂着脸,口齿不清地呜咽道。
“什么?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万真这时已能肯定仙儿有事了。
仙儿此时知道,如今她是瞒不下去了,她虽然与万真相处的时间还不久,但她的脾气自己还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今日自己不说,小姐是一定会跑去张府找张玉良亲自问的。
到那时,事情一定会变得十分复杂,倒不如自己亲口说出来,然后再请求小姐,不要再管这事了。
想到这里,仙儿一下跌坐到旁边的椅子里,神思恍忽地记起了买香脂那日所发生的事来。
于是,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便被她道了出来。
事情回到仙儿买香脂,进而钱包被盗而追盗贼至一小巷后。
那日,仙儿追小偷追到小巷后,便再也没了小偷的影子。
她正想放弃往回走,猛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身子,接着口里便被塞上了一块布,她挣扎着,那人却朝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一掌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她发觉自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丢在了一张床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正在喝茶的男人,他就是张玉良。
张玉良见她醒了,马上便邪笑着走了过来,说:“小美人,你终于醒了?可等得爷好辛苦啊?如果你再不醒来,爷就要等不及了,但是爷这人呢,一向对没有知觉的女人没兴趣,还好,你没扫了爷的兴啊!”说着便往床上的仙儿扑了上去。
仙儿被绑着,无法动弹,此时只好出言恐吓:“你要干什么,我是慕容府的丫环,沈状元是慕容府的姑爷,你敢动我,不要命了吗?”
塾料张玉良听了,面上不仅没有半点恐惧感,反而更疯狂起来。
他将绑着仙儿的绳子解开来,在仙儿奋力跳下床逃走时,一个转身,轻易地又将她拉了回来,用刚才的绳子又绑住了她的双手。
然后将绳子的另一端往屋梁上一甩一拉,仙儿就这样被他吊了起来。
蒙面女子见没刺着沈南颜,一个转身,变换了招数,重新与沈南颜撕杀起来,那男子见此情景,竟举着剑向煜朝杀了过来,吓得小贵子拼命大喊:“沈公子,快保护我家主子!”煜朝见蒙面男子杀了来,赶紧推开小贵子,蒙面男子的剑已到了面前,他侧身躲过,然后手快速地朝腰间的束腰扣按去,转眼手中已多了一把闪着光茫的软剑。
“无敌义剑?”蒙面男子竟然识得煜朝手中的剑叫“无敌义剑”,这让煜朝十分震憾。这把义剑是当年的无敌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后的秘密武器;当年太后与先皇征战摩梭国,在万分紧急的关头,也像煜朝这样,拔出了此剑,最后杀退了敌人,并生擒了摩梭皇帝;在此次出宫的头一天晚上,她将此剑交与了煜朝,就是希望她的儿子能逢凶化吉,见过这把剑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这个刺客竟然一眼就喊出了这把剑的名字!
蒙面男子愣了一下后,手中的剑还是朝煜朝刺了过来,沈南颜急了,偏偏蒙面女子招招夺命,他一时也无法抽出身来,眼看煜朝渐渐处于下风;情急之下,沈南颜虚晃一招,骗得蒙面女子空门大开,然后他就在这当口,一剑刺中了蒙面女子的左臂,然后飞身过来,又是一剑朝蒙面男子的后背刺去,两蒙面人全受了伤,那女子见此情景,将右手往嘴里一放,一声响亮的鸣哨后,两匹骏马从林中窜出,他二人赶紧上马,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的另五人,也赶紧捂着伤口,拼命逃窜。
“皇上,你有没有怎样?受伤了没?”待那些刺客跑远了,沈南颜赶紧问道,问过之后,才发现自己一身是血,原来他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会,小腹与手上的伤口早已裂开,鲜血正从自己身上猛得流下来,他只觉得面前一暗,顿时失去了知觉。
“沈卿!”
“沈公子!”
皇帝与小贵子同时喊道,扶住了已然失去知觉的沈南颜。
万真正在别苑里劈着柴,搬来别苑后,因为不想让太多人发现他们,所以,他们连下人也没请,平时的事都是自己做。这时,她忽然感觉心头一痛,心跳也没来由的加快了起来,她喃喃地道:“为何会这样?难道是沈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不会的,不会的!”她在院中不停的踱着步,心中的那份不安感也越发强烈起来。她很想出去看看,可是,皇上事先有交待,不管发生了何事,在他们回来前,她都不能离开别苑,必须好好看住乐乐与蓝馨。
因为沈南颜伤得太重,煜朝不想让屋里的人发现,以免引起怀疑,所以此刻就与小贵子扶着昏迷的沈南颜从后门进了来。才一进门,就被正在后院里为花浇水的慈苑碰了个正着;慈苑见了沈南颜身上的血迹,脸色一白,立即冲了上去,失声喊道:“沈大哥,你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小贵子,你告诉我,是谁?”然后抓住小贵子痛哭了起来,仿佛那伤不是伤在沈南颜身上,而是伤了她似的难过。
“小姐,他们蒙着脸,小的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看身形,对方中有个女子,她还被沈公子一剑刺中了左手臂呢?另一个男子的后背也被刺中了!”小贵子胡乱地回答着。乐乐手上拿了水壶从院里出了来,见此情景后,立即闪到一边,偷听到了小贵子的这一番话。听完后,她的面上一喜,然后露出了无比阴险的笑容,又偷偷折了回去。
“刺得好,最好刺死她!”慈苑一边愤恨地叫着,一边帮忙,扶沈南颜往屋里进了去。
“万真呢?”煜朝一边进屋,一边朝慈苑问道。
“谁知道她呢,我一上午都在这里与蓝馨乐乐她们侍弄这些花草,哪有功夫管她在哪?”慈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