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好人,那你说说看,谁又像好人了!别想太多,我们回家!”齐翼风对刚才的事情已经放在了心里,他会调查,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刻。
“你说我会是坏人吗?”安梓沫挣脱掉齐翼风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想要让他给出一个答案来。
齐翼风的黑眸暗了些,浓密的剑眉也开始拢了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当然是好人。”
安梓沫发觉齐翼风只是在安慰她,她冷冷的笑了起来,与这一身装扮完全的失了协调,她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扔在地上,那愤恨的动作似已经被激怒的小兽,她不接受齐翼风的谎话。
然后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缓缓的摊开手掌,里面一柄手指长的小刀露了出来。
齐翼风顿时黑眸深邃了些,瞬间眸子里泛出了一抹嗜血的光茫,刚才那些杀手扔出来的飞刀,一种可以致命的飞刀。
薄而利的刀片可以在瞬间取人的性命,这种刀片两头都锋利无比,完全无可以着手的点,只有使用的人能拿得住,而且一次飞出来的刀片有三片,让人可以在不知情的时候死于非命。
安梓沫手里的这柄刀片就是刚才杀手飞出来的其中之一,刚刚她好像是接住了一柄刀片。齐翼风当时没看清她那动作是做什么,听到枪声便看到杀手倒地时也以为是他的枪打中了杀手,没想到会是安梓沫手里的刀片……
齐翼风没有回答安梓沫的话,因为他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告诉她自己刚才也开始怀疑她了。
“看到这个你还认为我是好人吗?”安梓沫将那柄刀片用力的扔到了草丛里,一棵长得颇为葱郁的观赏树苗顿时倒下,以至于证明那柄刀片的锋利程度。
“沫儿,这只是巧合,我们回家再说好吗?这里不安全。”齐翼风上前拉住安梓沫的手,她虽然心里万分的不愿意与他一起离开,可是当他说这里不安全的时候她还是主动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那些人一定是冲着齐翼风而来,她听说过白氏现在已经是集团危机,这一切都要拜齐翼风所赐,不过她并不同情那些人,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刚才白均毅说过会在庆典上做些事情,或许就是指暗杀事件,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让警察出手将他们绳之以法,法律会帮着正义的这一方吧!”安梓沫靠在齐翼风的怀里,刚才那一幕还不时在她的眼前闪过。
飞刀至命,子弹正中眉心,那些死亡的画面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忘记掉的。
齐翼风同样的靠在坐座上,宽敞的商务车里有足够的空间,可是两人依旧依偎在一起,这样可以使齐翼风的心里感到充实,让安梓沫感到安全,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都各怀了心事。
在离开亚利德的时候他已经安排了蓝修哲处理好一切,还好他的手枪上装了消声器,要不然整个庆典将被他的枪给葬送掉,他的努力与一年来的辛苦也将白费。
“要是他们全体被活捉的话或许警察还能派上些用处,可是现在死无对证,要是请警察过来还得给我们安上个杀人的罪名,你觉得还能够请他们来用法律处理这件事情吗?不过,白家这次我是不会放过的,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走还一直在找死路,看来我不得不成全他们了。”齐翼风用力的拍了拍车座位上的扶手。
狠戾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伤害他的人没有活路,伤害他爱的人更不会有活路,就只当给他们灭了九族吧!
“你这是在说我不该杀了他们吗?可是当时情况危急,我根本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我怎么就顺手接住了那柄刀片,又顺手的扔了出去……那么的顺手……而且我好像做得相当的利落……”安梓沫越说越不对劲,越想这事越蹊跷!
“这些都是意外,不关你的事,所以别再为此事纠结了!你再这样我会心疼的。那些人也都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连女侠沫儿小姐也敢得罪!”齐翼风为了使安梓沫的心情好一点,开始调侃起来,其实他的心里何尝不在为了此事而纠结,他已经给了影子命令,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的主谋给揪出来。
安梓沫突然将身体从齐翼风的怀里抽了出来,往另一边靠了过去,眼神更是充满了幽怨,“齐翼风,你就不觉得我会这些功夫肯定不简单,而且你都说了那是多么厉害的功夫,我怎么就无师自通了呢?还是我以前真的就那么厉害!你快告诉我,我以前是怎么样的,我一定要知道,我的以前,我的回忆……”
看着安梓沫心急如焚的模样,齐翼风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很想知道安梓沫的身份,也想知道她刚才为什么看到天狼会一副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他一切都想往好的方向走。
“你的以前是很快乐的,在遇到我的时候你的一切都是快乐的,你确实有些身手……”想到两人在第二次见面时她从二楼跳下去的情景,那抹洒脱的身影永远的印在了齐翼风的脑海里。
能从那栋别墅的二楼跳下去并能够瞬间消失的人还没有几个,至于一个女人就更不可能,但是安梓沫却成了独一无二的一个,冷淡的表情更是像在戏弄他一般,他记得他统统都记得。
“只是我们没见几面你就出了车祸,醒来就是这样,你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迷,等到能解开迷底的人一来你就能找回失去的记忆……”这些话说得有些伤感,却是齐翼风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