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傲风听了这话后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些,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楚墨的脸上已经现出了怒意,可是主子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随便开口。
白开心凑过来瞄了瞄程傲爽的脸,“请问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扔上去三次,但是只被接到两次?”
程傲爽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白开心怜悯地瞟着他,“你用来想象的脑细胞真是少得可怜,某个叫日本的国民朋友用姓氏告诉了我们,洞房的时候不是非得躺在床上,还可以在山上,田中,小岛,马场;你要是觉得野战看不过瘾,还有桌子,椅子,浴室呢,你随便挑一个?”
楚墨和秋香听得表情直抽搐,程傲风却差点吐血,忍不住怒吼:“白开心,你给我闭嘴!”
程傲爽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说话这么开放的女子,愣了半晌,便拍起手掌来,“琼亲王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位懂情趣的王妃。就是不知道王妃你这份热情,琼亲王是不是有福分消受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华,要是夜夜独守空房,那就太可惜了!”
白开心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问候你的,因为那样实在太恭维你了。不过你这个人实在太容易让人产生问候的冲动了,我实在忍不住想对你说,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变成了剑人!”
后面的话她说得飞快,程傲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骂了,恼羞成怒,“你敢骂我?”
白开心不屑地扯起嘴角,“生了一副衰男相,长了一颗三八心,知道的明白你是喝奶长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马尿长大的呢!”
“你好大的胆子!”
“够了!”程傲爽刚要发作,程傲风上前一步,一把扯住白开心,不由分说,拖了就走,“你给我过来!”
白开心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不由恼火,抓住他的手臂,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程傲风吃痛,下意识地甩开了她,他怒不可遏,“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你连狗也不是,你就是一个狗熊!”白开心跟他对着吼,“你对我不是挺横的吗?被人说成那样你怎么就变成哑巴了?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一会儿不被人骂就浑身不舒坦?”
“你说谁是狗熊?”程傲风额上青筋暴跳。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对真心疼爱自己的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整个就是一母牛撞电线,牛B带闪电;怎么一碰上那个大皇子,你就成了受气的小媳妇儿,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更轮不到你来为我出头!”
“谁稀罕呢,你只管把你那颗不可一世的头缩回壳里去好了。是个人都比你有人味儿,亏得你也好意思直立行走!”
“你说谁没有人味儿?”
“就是那个对养育自己的母后不闻不问的人渣!”
听了这句,程傲风抿紧了唇,脸色铁青地盯着白开心。
白开心意识到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被他盯得心里直发虚,“就算看我不花钱,你也不能逮到免费的就使劲儿看啊!”
握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程傲风的脸色已经没有怒色,却比任何时候冰冷,“婚约取消,从今以后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楚墨和秋香捡完了白玉碎片赶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双双愣在当场。
白开心的神色僵了僵,复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这个笑话好好笑!”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程傲风冷冷地看着她,“婚约作废,从今以后你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楚墨感觉他动真格了,赶忙上前来劝,“王爷,婚姻大事可玩笑不得,您……”
“我说了不是开玩笑!”程傲风截断他的话茬,再看白开心一眼,便转了身,“走!”
“可是王爷……”
“走!”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
楚墨无奈,只好跟上去。走了几步,回头,见白开心还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的,心突然酸了一下,“王爷,您就不能再……”
“再多说一句,你就马上给我滚!”程傲风的声音又带上了怒意。
楚墨只好闭了嘴,却不敢再回头,生怕看到更心酸的场面。
“小姐,你、你没事吧?”秋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开心的眼眸一转,神色迅速地恢复了原样,鄙夷地望着她,“白给你吃补药了,你没看他表情跟出殡一样,我要是再不表现得伤心一点儿,那他得多伤自尊啊!”
秋香狐疑地瞄着她,“小姐,你真没事?”
“有事!”
“啊?”
“本小姐肚子饿了!”
“小姐,你真是的!”秋香放心了下来。
走在大街上,白开心刚好看到一个酒馆,也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喝酒,“秋香。”
回头,却不见了秋香的身影,四下张望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她只当是被人群挤散了,也没在意,便迈步进门来。
“姑娘,您是一个人?”店伙计往她身后瞅了瞅。
白开心也不言语,上楼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免得秋香追来的时候看不到。
“姑娘,您想来点儿什么?”伙计随后跟上来,陪着笑。
白开心刚要开口,就听旁边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女兄台,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