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大将军——我不是什么大将军,也不是什么名扬天下的飞羽剑侠,我此刻只是你的夫君,只是你的男人——是你一辈子,乃至永生永世的依靠。
你若不想叫我相公,至少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你还可以叫我无名。
蝶儿,蝶儿,我好想听你再叫我无名,我是你的无名,以前是,现在是,将来都是,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无名。”他的喃喃细语就像春雨一样温柔多情,眉宇间都是说不出来的温柔婉约,恰如写的最有情致的一阕宋词。
“无名,无名——”她用力的抱住他,深情的一声声呼唤着他:“无名,无名,我的无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无名——”
“我在!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他低声应着,双手和她的手紧紧相扣,他缓缓地闭上双眼,灼热的唇在她耳鬓间细细的厮磨。他滚烫的气息让她的心温软像一团团白云。
“记得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爱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她望着他,有些赌气。“你到底给醉三生许下了什么诺言?”
“你都知道了?”他温柔的笑笑,“她说等她想好了才告诉我。”
若蝶有些气结,赌气道:“要是她说要嫁给你,你该怎么办?”
“我相信她不会。”他好似胸有成竹。
“你好像很了解她?”若蝶气鼓鼓的将他轻轻推开。
“你不高兴为何又把她的卿醉楼揽到自己门下?”他有些不明白。
“多几个人照顾你,我也乐得逍遥自在。”若蝶没声好气的说。
“敢问娘子,你想到哪里去逍遥自在?”他垂下眉梢,薄唇微微抿着,静待她的回答。
“当然是逸王府呀——”她赌气的回答道。“逸王府是王爷的,更是你的,当然也是我的,逸王府那么大,也不在乎多个洒水扫地,生火做饭的人。”她挑着眉说。
他几乎哑然失笑。“我怎么感觉你就像一个孩子?”
她瞪他一眼笑道:“翻来覆去就只这一句,耳朵都听起老茧了。换一句说——”
他再一次将她摁入怀里,用力的抱着她,忘情的闭上眼睛深深地沉醉在她幽兰的清香中,沉沦,沉沦----
“小心你的伤。”她再一次没声好气的说道,并将他轻轻推开。
“他们应该还没有那么好的能耐吧。”她将他拖到床边,小心的扶着他坐在床上,让他安稳的依在自己怀里。
“你是故意让他们伤你?对不对?你是在帮我还债,对不对?其实你也一早知道王寒大哥就是毕雪门的门主逆水寒,对不对?你不想我欠他的情,对不对?”若蝶的话语就像连珠炮一样一发就不可收拾。
“好像什么都瞒不了你。”他轻轻地叹息。
“你你你——”若蝶再一次气结。
“下不为例!”他老老实实地说着。
“胆敢有下次——我就躲起来,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她赌气的嚷道。
“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找到!”他自信满满,眉梢微挑。
“那么,我去了你永远无法去的地方呢?”若蝶幽怨的说着,双眸幽深,暗黑。
他无比坚定地说着:“我等你回来!你一天不回来,我等你一天;你一年不回来,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回来,我等你十年;要是你一辈子都不回来,我等你一辈子。
如果此生你都不回来,来世,我继续等你。
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对你的爱能够感天动地,让我也穿过千年万年时空,去你的那个时代找到你!”
“你这个大傻瓜——你怎么可以这样痴情呢?你知道我走我留都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要是哪一天我忽然走了,你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隐隐带着哭音。
“大不了我独孤终老。”他的目光微微一暗,仿佛是明亮的烛火被劲风一扑,随即也是亮澈如常。“或者,我赴——”
“不——不要这样坚执。”她一把抱住他,终于哭出声来。
“蝶儿,答应我。”他挣扎着坐起来,眼神迷离的看着她,一脸的虔诚和希翼,“把你的生生世世都许给我,我也把我生生世世都许给你,好吗?”
她的泪汩汩而流,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点头——
他安然的闭上眼睛,呼吸沉稳而均匀。不多一会儿,他的鼻息间隐约有微微的鼾声,他沉沉的,安然的在她柔软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轻轻地拉过锦被将他仔细的裹好,然后微微垂下头去,她的脸紧贴着他长着青涩的胡子的脸庞,静静地合上双眼。
好久好久都没有如此舒坦的安然入眠了。只要有他在,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她都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