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正猛。
都昌尽管现在被团团围困,但是外面的黄巾军没有挖断水源,也没有对城内有什么挑衅动作,城内的军民担惊受怕了几个月之后,情绪逐渐稳定。
午饭时间,双方都在用餐。城头上的孔融军士兵一边低声咒骂,一边顶着烈日就地吃饭。
“要进攻就快快进攻吧,都蹲在这他娘的孵蛋!”一个士兵狠狠地对着城外的敌军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大声骂道。
“******顶上谁在乱吐口水!”
在东城门外,孔融还屯了三千士兵,因为城内实在挤不下了。这会吃饭,都躲在城门洞里呢,头顶的一口吐沫,城门下面的士兵躺着也中枪。
“有情况!擂鼓!!”
刚才吐口水的士兵没来得及回骂,猛然看到连绵数公里的巨型工程器械,一台台巨大无比的台车和高耸的移动箭塔,正在被无数的农民推着过来。
台车,是三国时期最巨大的多轮手推车,宽三十米,长二十米。上面架着几乎相同宽度,倾斜着高达八米的木板,木板的高度和都昌的城墙高度一致,只要把它推过去,和城墙贴在一起,就形成了巨大的斜坡。这种巨大的玩意耗时巨大,而且对于材料和人手要求极高,奈何黄巾军一不缺人手二不缺木材,三不缺时间。
至于移动箭楼,那更是小意思。这玩意设计成三十米高,底下带厚木轮四个,推过去比城墙还高,不仅仅能射杀城头的士兵,甚至还能打到里面去。
“**个乌鸦嘴!”一直蹲在旁边懒得说话的大将武安国,用仅存的左手一拳轮在刚才吐口水的士兵脸上,把他的脸打成了烂西瓜,大吼一声:“城下的部队列阵!”
看到绵延十几华里的攻城器械,武安国知道,这个城墙,已经不起作用了。
“妈的!想做个饱鬼都难!”被吐口水的士兵丢下了饭碗,和同袍一起列阵。城门开了,后面的士兵向城外涌了出来,把他丢在那的饭碗和里面的白面饽踩了个稀巴烂,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因为他有预感,吃饭这个麻烦的事情,他以后再也不用进行了。
“快!列阵!准备迎击!孩儿!你要给我活下来!”
城下的士兵的统领是武安国的儿子武国明。两父子在手忙脚乱,声嘶力竭的时候,战场另一边的林荣嘉也在一辆豪华大马车上忙得不可开交。
顾不上旁边的栾心母女和宗霞的眼光,再三确认韩黛的大姨妈走人了之后,他把新进门的韩黛摁在了马车凉爽光滑的地板上,又吻又啃,尽管已经有过一次被撕衣服的经历,但是韩黛依然被吓得尖叫不已。
“大帅!攻城器械已经就位!随时可以发动对城墙的攻击!”
马车外,传来了工匠营校尉蒲元的声音。
“传话,让神牛军,飞龙营,清扫外围。”
林荣嘉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一使劲,撕开了韩黛的外衣,惹得她又是一声惊呼。雪白得异于常人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在摆满了冰块的马车厢的空气内,让她浑身发抖。
“末将领命!”
蒲元领命而去,林荣嘉继续享受手里的美肉。
“把车盾推上来!”
武国明大声下令,部署在城外的两百多个车盾被推了上来。
两百辆车盾,把后面的两千刀盾兵,三千长枪兵和一千多长弓兵掩护在后面。
嘟嘟……
进攻的号角响起,浑身金色盔甲和擎天长枪的神牛军,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是行头花哨的白龙营。神牛军负责冲开敌阵,而飞龙营负责射击和追杀。
“来,宝贝,不疼的!”
林荣嘉还在和韩黛亲热,栾心母女也过来,抚摸韩黛全身,安抚她。
随着三人的爱抚,韩黛总算冷静了下来,松开了痉挛在一起的修长四肢,开始平躺,任由三人安抚。
“神牛军!冲锋!!”
行进到距离三公里的时候,周仓高举系着三角旗的龙枪,一夹牛腹,率先冲击。后面的骑兵跟着龙枪,几乎同步加速。
顿时,烟尘大起,五千头壮牛的铁蹄把地面当作一面鼓,使劲敲打,把牛腿的肌肉的动能发作前进的动力,仿佛铺天盖地的金色洪流,带着震撼心魄的啼声,席卷而来。
“顶住!”
武国明一声绝望的呐喊,前排的士兵下意识地抓紧了车盾的把手。
“杀!”
最后一公里,周仓放下了龙枪。
“挡我者死!”
神牛军士兵齐声怒吼,同时放下了龙枪。
“弓箭手。放箭!!”
武国明又是一声大吼,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带着呼啸声往神牛军笼罩而来。神牛军的士兵随时举起了手中的大盾,挡住了上半身和门面。
咚隆……
咚隆……
箭矢打在盾牌上和牛甲上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第一轮射击,神牛军无一人倒下。箭矢大部分被摊开,小部分插在上面,里面的士兵根本毫发无损。
“第二轮!放!”
看到迎面而来的骑兵无视箭矢,武国明别无他法,徒劳地让弓箭手放箭。
“稳住!!”
神牛营已经非常接近,狰狞的头盔上面的藤甲纹路清晰可见。前排的士兵把着车盾的把手,全部人的手都已经青筋暴露。
“杀!!”
前排的神牛军手中的龙枪,统统对准了车盾,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杀到。
轰隆!
一阵巨响,在巨力冲撞之下,前排重达三百公斤的车盾连带后面负责顶盾的士兵,倒着飞出,扫过无数士兵的脑袋,翻滚着在空中解体,硬生生砸出数条血槽。
武国明在陷入永恒的黑暗之前,最后看到的,是翻滚着在眼中放大的车盾。
“不!!唔儿!!”
武安国一声泣血的长啸,在满是残肢断臂的战场上久久回荡。
“啊!!”韩黛发出一声惨叫,林荣嘉那巨阳之物,此时也捅破了障碍,直达了花蕊的最深处,还没来得及继续惨呼,林荣嘉的腰部开始有节奏地挺进,把她的灵魂和所有的思想,彻底绞碎,一片片地飞向天空。
“杀!”
无数的台车顶在了城墙上,一队队的士兵呼啸着往上冲。白色的斜坡木板已经成了红色。
浑身是血的武安国,单手轮着大刀,砍倒了一个接一个的黄巾军,杀红了眼的潘璋挨了一刀之后,在后面扑了上去,手中不知道哪来的一截肠子狠狠地勒在武安国的脖子上,整个人挂在武安国身上,赵云的长枪一枪接一枪地招呼着他,胡车儿手里的大斧也在死命往他身上砍。武安国睁着血红的战鬼之瞳,拼命招架。
“******!******!”林荣嘉一边挺进一边低吼,动作已经越来越快。
“干死我吧,夫君,只要你不嫌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干死我,干死我!”
韩黛如同受伤的小兽,秀美的脸上满是茫然,声音却勾魂钓魄。
一直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的武安国,在浑身被箭矢射成刺猬,再被赵云捅成马蜂窝,被胡车儿砍掉另一边胳膊之后,终于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轰然倒地。杀红了眼的黄巾军把城头上协防的民兵全部杀死,一窝蜂地涌入城内。
带着手下所有人跪在南门投降的宗宝,眼角不断地抽搐——防御最严密,武安国亲自镇守的东门,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死光光,正规军加民兵一万多人,不到一个时辰全部死的不能再死,这还是隔着城墙。
当然,这也和台车有关,这玩意架在墙上还高出一米,让城头所有的防御措施——擂石滚木和金汁全部失去作用。上面的黄巾军可以从容跳到城墙上,甚至把自己当成人肉炸弹,直接砸在守城的民兵身上,后面的箭楼上面的青铜弩兵更是变态,射出来的箭矢威力之强,甚至可以直接把士兵钉在城墙上。
“城破了!!”
城内一片鸡飞狗跳。
黄巾军杀入城中,高喊降者免死,放火者凌迟。
城内的军民纷纷举手投降。也有部分士兵从西门跑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游骑兵无穷无尽的追杀。
随着韩黛一声高亢的娇喘,马车内的大战,也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