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惊呆了,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说道:“怎么是你?小莫,你怎么也来了?”
凌莫仍然一脸淡淡的表情,“我不放心你,一路跟着你的。”
我一听,简直要笑出来,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你操心吗,再说你又不是我妈。
但是我还是有点感动,心想难道凌莫是怕我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会吧,那东西没有执着,有都能跟我跨市的毅力吧。
我说:“你小题大做啦,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么说我很没面子好吧?”
我看凌莫面无表情,一脸的无辜,好像他陪我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好认输投向。我说道:“小莫,你是怎么出来的?”
“请假。”
你妹!我一听,先是意外,然后马上就怒了,简直是熊熊火焰起。凭什么学校要对我严加看管,对凌莫就这么纵容啊?这绝对不科学!
不过凌莫那个样子的确很容易叫人对他妥协。我只好默默地在心里认命是我看起来好欺负。我们到达M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凌莫拍了拍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要命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是靠在凌莫肩膀上睡着的!
我吓了一跳,连忙弹开,这个,这个真是不太好啊,好像有点有伤风化……而且……对了,凌莫不是坐我对面的吗,什么时候跑我旁边来了?
我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偷看了凌莫一眼,发现凌莫仍旧一脸淡然没什么表情,就小心翼翼地问:“小莫,那个,对不起啊,你的肩膀疼吗?”
被我压了一宿肯定很疼,可是凌莫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没关系。”下车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女孩子偷偷往我和凌莫这边看,边看还边窃窃私语,满脸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脸一热,寻思你们看什么看啊,这么喜欢帅哥吗?我们在一家餐厅解决了早餐问题,看时间还早,还不到八点钟。
寻思这么早就登门拜访不是很礼貌,于是我和凌莫遍坐在餐厅里消磨时间。
我从小到大人缘都不错,交际范围还算广,但是说真的,我从来没和凌莫这样的人相处过,虽然内向,不爱说话的人我也见过,但凌莫似乎和他们还不一样,因为几个人在一起不说话的时候,是人都会多少感到尴尬,但凌莫是完全没有反映,一副不必要和你发生关系的样子。
平时在宿舍里人多也就没在意,可是现在我们两个面对面的,不说些什么实在不好。
我地想了想,就说:“不如我们逛商场去吧。”
凌莫一脸的不置可否,我一下子就想到两个大男人大早上去逛商场绝壁是闲的,那种场景一定十分诡异,一时间特别尴尬。三个小时后,我和凌莫已经根据地址,站在了董教授的房门前。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洋楼,教授就是教授级别,能在市中心有这样一栋房子是我最大的愿望。
按下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问:“请问你们是?”
我说:“你好,我们就是昨天给您打电话的学生。”
年轻男人一听就面露微笑,“哦,是这样,徐先生,请进。”
我一听,心里抖了三抖,这人实在太礼貌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管我叫先生而不是小伙子,臭小子之类。
我们坐在客厅里,年轻男人端来茶点,坐在我们的对面,自我介绍道:“我叫董国之。”然后他看了看凌莫,“这位是?”
我发现从一进门他就很注意凌莫,我心说这年头帅哥果然是不分男女都喜欢啊。
我介绍到:“他叫凌莫,我们是同学,也是董教授的崇拜者。”
董国之笑了笑,“是这样。你们特地来找家父,可惜很不巧,家父在前年就去世了。”去世了?!我一听,心里一惊,心想怎么会这样,之前想过了很多种见面的可能,但千算万算,把这一点给忘了。
其实按照年纪来看,董教授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的确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人生七十古来稀,得到他去世这个消息,实在不应该感到意外。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低落董教授去世,那这就等于是线索断掉了。
我说:“家父?您是……”
“我是董教授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我心想这个人挺有意思,既然他老爹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非要我们到这里他才说。董国之大概看出了我的疑问,笑道:“很抱歉之前没说清楚,不过家父生前最爱搞学术研究,他是教授,很爱他的学生们,带了一波又一波的学生,他去世的时候,有很多他生前交过的学生来参加他的葬礼。很冒昧,你们作为他的崇拜者,能来到他生前的住处拜访他,我想家父在天之灵会感到很高兴。
我默默地听着,大概是他的真诚和友好感动了我,我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这种话有有多矫情,相反很是为他的孝心感动。
董国之道:“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们。”
这倒不错,我感谢他的热心,但是他不是董教授本人,肯定不认识罗施言这个人,那也就无从问起了。
我只好谈一些罗教授本身的事情,同时这也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是董教授的崇拜者。从董国之的口中,我们了解到,董教授是一个对科学实验非常痴迷的人,几乎到了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光是个人的专利就有很多项。他做导师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学生们探讨问题。并且他的为人亲切,在同事和学生之间有着相当大的人气。
看得出董国之十分敬仰他的父亲,听到他说这些,我都对他父亲的去世感到惋惜。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如果董教授还在的话,我倒很想和他切磋一下专业。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们谈了很多,董国之无论如何也要留我们吃午饭,说着就要去买菜。
我说真的不用了,我们还要赶回学校,并偷偷告诉他我们是逃课出来的。
见我们怎么样都不肯,董国之才罢手。直到把我们送到门口,他才转身回去了。
这个人这样热情亲切,我对他的印象很好,我觉得他是继承了他老爹的风度使然吧。没有问到实质性的线索,我免不了沮丧,打了到火车站的出租,我对凌莫道:“现在线索断掉了,我们只好另找线索。”
凌莫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总觉得,董国之有些奇怪。”
我一愣,“怎么说?我觉得他人很好啊。”
凌莫道:“不知道,总之觉得怪怪的,就好像他有事瞒着我们。”
我一听,心里一松,笑道:“这是当然的啊,毕竟我们和他之间属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关系,他当然要讲客套。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把家事全都毫无保留地讲出来,那才不正常呢,而且我觉得董国之这个人已经很真诚了。”
凌莫这个人真的不错,就是太敏感,有时候有点神经兮兮的,叫人看了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紧张。
凌莫的表情还是没有放松,我拍了拍他,“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很正常,不要太钻牛角尖。别想了,回去请你吃海鲜锅。”
大概是觉得我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凌莫点点头:“希望是我多心了。”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这是一座很干净的城市,漫天的红霞非常漂亮。从我们正穿过的这条小胡同里去看,显得天空特别空灵。
这条胡同偏僻,此时并无人路过。我正陶醉在夕阳里,却不知道危险已经将至,在走到一个T字形插口的时候,突然之间窜出来一个人,一把雪亮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