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醒也觉得无趣,跟一个女人过不去,显得他多不男人啊,也找了把椅子一下子瘫在了上面,赵沫儿的事也就这么揭了过去。
又见皇甫于痕淡定的靠在太师椅上,脸色不是太好看,想来是没休息好,有些淡淡的黑圆圈,暗夜醒突然就不知道该不该说了。若是现在跟他说无双想过几天就离开,他必定是会难过的吧,而且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因为这事而变得更憔悴啊!
皇甫于痕一直等着他开口,却半天不见他说一句话,不由的挑挑眉,好奇的向暗夜醒看了过去,“哟,难得见你说话前还会好好的考虑该不该说啊,怎么,犯什么大错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原本还淡淡的皇甫于痕顿时来了兴趣,笑问道。
暗夜醒觉得他刚才想那些都是多想了,看皇甫于痕现在还能这样笑着打趣自己,顿时对他的承受能力再无怀疑,再加上对着别人还好,在皇甫于痕面前他却是向来藏不住事的,一直以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今早我遇上小无双了,她脸色也不太好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说打算过几天就离开,这事儿你知道吗?”暗夜醒问着也一直不忘注视着皇甫于痕的脸色,只见他在听到说无双脸色不大好时脸上立马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但又很快的隐藏下了脸上的异色,后再听到暗夜醒说无双要离开时,直接从所坐的太师椅上弹了起来,双手慢慢的握成拳,后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慢慢的又坐了回去,摇了摇头算是对暗夜醒的回答。
看他这样子,暗夜醒心里便有了底,想到自己的想法,也脱口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我说小痕痕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干脆呢,你要真喜欢无双小丫头,你就跟人家直说啊,要是是两情相悦就立马把人给娶回来啊,要是不是······”说道这里,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不少,在皇甫于痕的瞪视下,仍旧很有勇气的小小声的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勇敢的说了出来,“要是不是的话,你是王爷,先想办法把人给娶回来了,然后感情嘛,再慢慢培养也就有了。”
虽然知道他是好心,皇甫于痕还是没能忍住鄙视的看向他,嫌弃的道:“这是我想娶就能娶的吗?这成亲首先要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知道无双家住何方?家里又有何人?该向谁去提亲?还有赵沫儿,虽说现在还没确定下来要联姻,但那位的意思,是那么容易就能更改的?这些都先放一边不说,就小丫头的年龄,你觉得她现在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一连问出这么的问题,暗夜醒有些傻眼,他是有想过可能会有些难处的,可最多也只想到了赵沫儿那里会有些麻烦,但只要好好想想办法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决的,其他的他倒是真没想到。
特别是关于无双的年龄这上面,小无双虽然看着小小的,可架不住小姑娘聪明又早熟,所以相处的久了,他便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小姑娘的年龄了。而本朝有规定女子至少要到了十六岁时才能出嫁,当然妾侍是没这方面的规定的,而若是女子不满十六便出嫁的,一但被发现,要么直接由夫家休离,最轻的也是会被降为妾的。可小无双那样通透聪慧,还有些小彪悍的女子,有谁要是敢让她做妾,暗夜醒抖了抖,绝对的会死无全尸的吧。
暗夜醒也没了主意,而皇甫于痕也有着他的难处和顾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他自然是不想他的小丫头走的,但他需要有足够的理由才能阻止她。
在这两人苦思冥想着要如何才能把无双留下来的时候,很显然的有人却是不怎么想无双留下来。
赵沫儿回了她的卧房,胡乱的砸了一通东西,终于消了气,才喊了她的贴身丫鬟月圆进来,吩咐她说无聊想要找个人聊聊天,让她去把白染夏叫过来。
月圆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听自家主子这话便知道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这毕竟是自己主子的吩咐,她一个做人家丫鬟的,只要乖乖的做自己的事情,听命令办事就行了,于是什么也没问,答了是便去了。
等到白染夏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赵沫儿正一脸闲适的喝着茶,原本砸了一地的碎片残渣也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似的。
见白染夏进来了,仍旧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月圆,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了本公主的兴致,否者绝饶不了你!”也不让丫鬟先替白染夏倒上茶水,直接便把人给撵了出去。
“是,公主,奴婢一定会好好守在门口的,请公主放心。”说完月圆对着赵沫儿拜了一拜,在赵沫儿的挥手示意下恭恭敬敬的走了出去,细致的关好门便站定在了门口。
白染夏看着这主仆两像是完全当她不存在似的,却是一点也不生气,自己拿了茶杯倒了杯茶品着,一点也不着急知道赵沫儿叫她来是为了什么。
这样子看在赵沫儿眼里直让她觉得很是窝火,但是她把人找来的,也不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对着人家发火,有什么气也只能忍着了。
白染夏不着急,她也不能一直就这么陪她在这儿喝茶吧,于是只好自己先开了口,“关于合作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动手,我以为还是越快越好,免得迟则生变,弄得到时候更不好办,你还不知道吧,今早于痕哥哥是从她的院子里出来的,出来时穿的还是昨天的那身衣裳,这是我的贴身丫鬟亲眼所见,错不了。”边说着不忘注视着白染夏的表情变化。
果然见原本还一脸淡定的白染夏变了脸色,阴沉阴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赵沫儿的心里顿时就舒畅了,可不能光她一个人难受不是,虽然也知道那两人肯定是清清白白的,可光就看着她的于痕哥哥对那小丫头那么上心她心里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