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奇怪的回头,看向皇甫于痕,用眼神询问着:还有什么事,没事我要去睡觉了。
皇甫于痕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眼,深邃的目,长身玉立的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高大挺拔的身姿,是谁也无法忽视的。
无双见他也不说话,四目相对也看不出他眼里的真实想法,一时间也没了兴趣与他对视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大晚上的把人叫住又不说话,还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你这是想吓谁啊,你还真别不信,我可不是地上跪着的那谁谁谁,就被这么看两眼就吓得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冒了。”无双这话说得可是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就光是那谁谁谁可是就包含了不止一个人啊,就看有谁会去对号入座了,比若说月圆和白染夏就很自觉,一个两个的被无双讥讽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皇甫于痕也不去看两个被气得不轻的人,仍旧直直的看着无双,看的无双心里毛毛的又不见他说出点什么来,你说他吧,他还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无双现在是真的厌烦了这些人这些事了,抬脚就往门口走,边走边摆手说到:“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回屋睡觉了,真的是太困了啊。”说着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的,她倒不是真的困了,实在是觉得没意思,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皇甫于痕也没再出声,只是一直注视着她,双眼不肯从无双身上移开半分,目光里有深情有眷恋还有深深的······不舍。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了些,哪怕是背对着他的无双,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来。
而虚弱的靠在椅子上的赵沫儿也把一切尽收在了眼底,一只手死死的捏着椅子的扶手,指尖泛白可见是用了不小的力气的,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很快就不会有什么无双了,再不会有无双了。才没有起身朝无双扑过去。
直到无双走到了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时,皇甫于痕才收回了目光,仍旧是静静的站着,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口里说出的话却是:“无双,你现在还不能走。”说着这句话时,皇甫于痕的双眼向下看着地面,哪怕是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的无双也没能看见他的眼神。
不过看没看到也是没多大关系的,至少无双是这样认为的,就光凭着皇甫于痕的那句话,她想她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的,呵,现在还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呢,是相信了她做了那下毒害人的事么?现在不能走,那什么时候能走呢,是要到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时候么?可这事真的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现在不能走,是要把她圈禁了还是关押了?可她看起来就真的那么好欺么,是他们想要诬陷就能诬陷想要关押就能关押的么!
“若我非要走呢?”无双轻轻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里不带半点的感情,没有伤心也没有气愤,有的只剩下冷漠。
皇甫于痕一下子抬起头看过去,说出那句话之前,他便想到过无双会反抗,会难过,会讨厌他,甚至会恨他,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相比起他想到的那些反应,无双的冷漠更让他觉得害怕。
若是一个人还会对着你吵,同你闹,那她至少还是在乎你的,若是还会讨厌你,会恨你,那也说明她的心里还存在一个你,不管是好是坏,可若是对着你就只剩下冷漠,皇甫于痕有些不敢在往下想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无双,也不说话,眼神复杂。
“你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先走了,对了,你也不要再来为难我了,我明天就会走的,从此以后,也许······”说到这里,无双深吸口气,“也许就再也不会相见了吧,也好,这样对大家都好。”说完看了眼赵沫儿,转身便使劲儿拉开了门。
门口的李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这是主子们的事情,他实在插不上手,也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了。
无双也不在意,对着李管家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他看到没有,便抬脚往外走去。
“无双,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好吗?”皇甫于痕这下是真的急了,话语里竟带上了一份可怜兮兮的味道。
无双的脚步又是一顿,停了下来却不再转身,也不再开口,只等着皇甫于痕要说什么,她只是在等一句话,等一句不至于最后连朋友情谊也被抹去的话。
“于痕哥哥······”赵沫儿的声音,虚弱的响起,却唤回了皇甫于痕的理智来,在回头看到赵沫儿故意露出来的腰间挂着的一块腰牌,皇甫于痕的眼中第一次对着赵沫儿露出了嗜血的杀意,可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皇甫于痕讽刺的多看了赵沫儿一眼后收回了目光。而赵沫儿却是被看得满脸的惊恐。
皇甫于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中只剩下坚决,“无双,你现在真的不能走。”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更没有解释。
无双就不明白了,他凭什么觉得他说不能走她就真的不走了,是谁给他的自信。
这么想着,无双也问了出来,“你说不能走我就不走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今天还非走不可了呢!我还就告诉你了,这种地方我真的是一晚上也不想再呆了,我现在就要出府你又要如何?”
无双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就这样吧,这样至少还有着朋友的情分在的,她实在不想最后弄得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无双,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必须要留下来,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的。”皇甫于痕狠了狠心,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可是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原本不让无双走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的,哪怕他再相信她,可有些事,不是光他相信就可以的,有的人怕是正等着她出错好除去她呢。而现在,他更不能让无双走了,若是现在让她离开了,他这辈子也许都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啊,皇甫于痕光是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整颗心都止不住的开始恐慌开始抽痛了起来。
那可是已经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的女子啊,对他来说唯一特别的女子啊,他怎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