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像保护罩一样,罩着方家院子。方家的影卫围在罩子的边缘,剑已出鞘,个个蓄势待发。魔军死死的将院子层层围住,等待着机会。
“你看看,这是我们胜的机会大,还是方家。”广漠风一脸傲娇的说。
“这还用问,当然是方家。”我鄙夷的回答。
“哦~是吗/你的回答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故作吃惊的说,“你没看清下面的局势吗?影卫稀稀拉拉的站着不过五百人。而我魔军一共有五千人。他们何来胜算。”
“方家影卫,个个都是是千里挑一的精英。只有在方府有危险时才出现,所以称为影卫。方家的影卫是天下最厉害的护院侍卫。以一敌十,简直是绰绰有余。”我说。
“原以为你只是有些小聪明,现在看来,我是低估你了。还算是有些见识。如今像你这样有样貌,有身材,有胆量又有见识的女子那里去找。等你体内的火种取出来了,我定要娶你当我的小妾。“他大笑说,”真是捡着宝了,哈哈哈。”
“对不起,我不屑嫁给样貌丑陋的人。”我冷冷的说。
“我可是魔界公认的美男。”他挑眉说。
“相由心生。”我淡淡的回答,“心眼太坏,空有皮囊又有何用。”
“哼~那我就挖出方渊那小子的心来看看他的心到底是有多好。”他眼露凶光,但又不屑的说。
“你敢。”我盯着他的眼狠狠的说。
“你看我敢不敢。”他回瞪我一眼,冷冷的说。
“哈哈哈~你说你敢我是相信的。但是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冷笑的说,“如今连个结界都破不了,还囔着要挖心。”
“等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这个结界自然就破了。”他淡淡的说,“个个结界的厉害之处就是外面的人一触碰结界的边缘就会被打得灰飞烟灭,你看下面那个施术的人可熟悉。”我两停在半空中,院子的正上方。
我凝神一看,下方正是方府的中心,也就是那夜我迷路去的桃林。此刻,桃林的阁楼顶上,一个青衣少年正盘腿而坐,双手交叠,掌心向上的放在胸口处,闭眼凝神的打坐。一股强大的气流盘旋而上,在他的头顶形成一阵小型的旋风,盘旋而上,连接着保护罩。施术之人是方渊。
“你真卑鄙。”我转头狠狠的对广漠风说。
“我本来就卑鄙。”他笑着说,拉着我的手腕,将我扯到他的胸前。我月挣扎,他就越用力将我困在他的怀里。“还有更卑鄙的,我要是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的话,下面的人一定会撤销结界,我的五千魔军就去攻进去。那时方家的影卫和家主都会专注的抵御我的魔军,从而无暇顾及这阁楼里的令牌。”
“你有把握打赢方渊吗?可以使出这样强大结界的人,法力自然是一般人不及的。”我左右摇头,避闪身后他说话的暖气。
“我把你扔下去,他就会突然中止结界。突然收回法力是会对施术人造成反噬的,你想想看,这样大的阵法,突然间中断了,那施术的人还会好好的吗?”他邪魅的笑着说。“你的情郎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像你说的做。”我偏头,将脸凑到他耳朵前说。
他一愣,显然是被我突然亲密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他会的,就算不念你两的情份,还有你体内的火种内。”说完他将我的身子硬颁回去。
“方渊我给你送礼来了。”他用内力对着下面大声的说。
我的法力在之前就被广漠风封住,现在只能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无助的向下坠落。
方渊果然,如那魔头所料。中断了阵法,我没有灰飞烟灭,落入了一个软软的怀抱里。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淡淡的桃花香气。再抬起头时,眼泪已留到嘴角。
上古阵法的反噬足以摧毁施术之人。
方渊将我放到平地上,便瘫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我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呆呆的抱着他。
“傻丫头,别哭。”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强忍着疼痛,一只手搂着我,温柔的说。“都是我不好,把你一人放在山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摇着头哭着说,我中满满的内疚。
“好一对苦命鸳鸯。”广漠风已从空中飞下,稳稳的落在我两的身后。一脸邪气的看着我们。
“卑鄙小人。”方渊将我护在身后。
“哈哈,死到临头了,你现在还护得了谁。掌门令牌我得定了,这女人我也要定了。‘他一脸放肆的说完,抬手间,我被他用内力拉到了他的怀里。方渊挣扎的要站起来,却又重重的倒回了地上。
“你省省力气吧,你如今大概已是经脉尽断了吧。哈哈哈。。。“广漠风大笑着,拽着我走进阁楼。
屋里供奉着创世神之一毕方的石像,近百尺高,栩栩如生,无比威严。石像的手掌上托着的正是方家的掌门令牌,玉制的临牌,被笼罩在一层光晕中。静静的浮在大大的石制手心上方。
广漠风两眼发光,松开拽着我的手,仰天大笑,近乎癫狂的说:“哈哈哈。。终于让我得到了。。我魔族复兴有望了。”说完他便向令牌飞去,身姿轻盈矫健。
他拿到令牌,刚落到地上,就迫不及待的将它抛到半空中,令牌随着他嘴里念出的咒语,在空中变了颜色,由原本的翠绿色,变成了鲜红的血色。我的身子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托起,平躺着直往上飞。飞到半空中,血红的令牌渐渐的向我靠近,在我的额间停住。
体内的力量开始响应令牌的召唤,骚动起来,在我的体内乱窜,我额头的封印火印也显露出来,、。广漠风的咒语越念越快,我体内的力量却一直找不到出口,我惨叫,心如烈火焚噬一般的疼。
“停下,快停下。”方渊拖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嘶吼的说,“快停下,即使有了令牌你也操纵不了火种的。”
广漠风脸色微变,但还是没停下咒语。“火种,只受方家人操控。即使你抢了令牌,结果也是如当年你父亲得到的结果一样。容器损灭,火种四散。”
“容器损灭,我要死了吗?”我自言自语。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全身的血管突起。我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我闭眼嘶叫,一股我承受不下的力量从我身上爆出。我再次睁开眼时,阁楼已经化为灰烬,广漠风倒在不远处。四周一片火海。“我好累。”我呢喃一声,倒入一个让我安稳的怀里。
我就这样晕倒了,等再次醒来时已是三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