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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一定经历了沧海桑田

天啊!苍天!

怎么能那么不公平呢!!!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呢?他就这么样子了,很不可能啊,怎么可以呢?”我蜷曲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墙角,脑袋里除了生病的顾聿北,其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好了哪,苏阳,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余瑶在我身边,将桌子上的面条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不吃。”我说。

“苏阳,不带这么闹的啊。你看你都那么大了,还要我们操心。快点吃,好不好?”余瑶担心的望着我,眼里的神色是焦虑的。

我把视线转移到面条上,几颗肉和葱花,可是面条放太久了,不怎么好看了。余瑶以前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居然能烧起面条来,这些日子,她一定经历了很多吧。可是这些日子过后,她回来以后,我居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瑶瑶对不起!瑶瑶,我对不起你。”我扯了扯她的衣角,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她也同样看着我,嘴角扬起弧度,轻轻的说:“苏阳,没有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就是希望你好一点。你喜欢小北又没有什么错,傻瓜。”说着,余瑶摸摸我的头。接着她又说,“你知道么?我喜欢小泽了,他比小北傻,而且,更适合现在的我。”

“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我嘀咕着。

“是啊,苏阳,你现在振作起来。我们一起等着小北,而且我不在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呢?你不想听了么?”

“想的。”

“所以呀,赶紧振作。你的暑假工还没有打完呢。还有半个小时你就上班了。赶紧吃了面条我陪你一起去,你请我喝一杯啤酒吧。”她眯着眼睛笑笑,终于,我还是点点头了。

面条香喷喷的,我越吃越饿。

外面的灯光有些错乱。我们刚刚走到路口,迎面就见到了徐丽丽。还有一个,应该是他的男朋友。很快,她就看到了我们。然后高姿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嘴里说了一句:“全部都是我的了。”尖锐的声音让余瑶有些颤抖,她咬咬嘴唇,把眼里的泪水忍了回去。

又能怎么办呢?原本是个公主,现在却低贱的被人欺负。原本是忍不了一点气的,现在却忍气吞声,一声不吭。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徐丽丽走过之后,瑶瑶才抬起头看着我,“苏阳,你自己去好不好?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然后我也没做声,她转生就走了。步伐很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瑶瑶,你不可以不哭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忍着。可是,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呢?你应该告诉我的,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分担了。你就你会那么难过了。

这些日子里,瑶瑶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说,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要是我们不够让她信任的话也说不过去啊。或许是我们离别之久,现在她还不能适应吧。那么就等等看吧。再过一段时间。

我来到“森远”,小蛮正和杨自楦在一边卿卿我我的。我咳嗽两声他们才发觉。杨自楦用眼神失意小蛮上去唱歌,然后小蛮听话的转身走开了。还不忘对我微笑一下。可是这个笑容还是带有醋意的。

杨自楦给我倒了2杯啤酒,然后把自己的那杯喝下。

“苏阳,小北昨晚开始治疗了。听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需要分三次治疗。要恢复的话至少要半年。你别太担心。小北他现在状态很好,也很配合治疗。对了……我有东西给你。”说着,杨自楦拿出一本影集。封面是我在哭的画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没有拍过这照片啊。我拿过来继续翻,还是我哭的照片。每一张,每一个角度。每一次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记下来的瞬间。这些,是谁拍的呢?

我疑惑的看着杨自楦,她说,“小北一开始就喜欢你。这个是彭西凡那里拿来的。周年柔还有点良心。给我偷了出来。”

“什么?”我继续问。

“这些都是小北以前拍的,让彭西凡转交给你。可是彭西凡自己藏了起来。”

好吧。

原来是这个样子呀。

我问过杨自楦,这件事情彭西凡知不知道。她点点头。然后我就没有在听下去,直接除了酒吧往彭西凡家跑。

或许我已经不再喜欢这里。这个原来藏着我家的小区。家里的灯亮着,我缓缓停下来。然后侧头网彭西凡那边看了又看。灯居然黑着。可是我突然有种直觉,彭西凡一定在家里。于是我移动脚步往那栋楼里走。

曾经,这里是有过欢笑和快乐的,如今却是如此苍凉和阴暗。我一步步向上,楼里很安静。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般。扑通!扑通!

我按了门铃,连续两次后。门开了,是彭西凡的妈妈,她穿了一件类似于雪纺的绿色裙子,表情笑盈盈的。我喊了一声阿姨,然后她看见我之后有几分尴尬,眼里似乎特别无措。

她调整回来,说:“阳阳,你好久都没有来了。怎么了?”

我说:“阿姨,我来找西凡,他在不在?”

“哦,不好意思诶。西凡他刚刚和年柔出去了,你们不在一起玩了吗?你们都好久没在一起玩了吧。听说你去打暑假工了?可不要太累了,现在家里有钱也不用出去这样。”

“呵呵,阿姨我只是体验生活而已。”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阿姨特别奇怪。是因为爸爸的关系么?然后我就对她产生了偏见?还是什么的呢。

“阿姨,那么你知道西凡他们是去哪里的么?”

“要不你打他电话吧,你们爱跑,也指不定在哪里呢。苏阳,那么你先回去吧,阿姨也要出门了。”

我点点头,走出门框。

“哦,阿姨再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要赶我走的感觉。诶……没办法,还是走吧。反正我也不爱来这个地方,总有让人讨厌的气息。

刚刚到楼道我就明白了所有。

那个迎面走来的人是我的父亲吧。果然是我父亲。所以这意味着什么呢?我突然摆了副天真的样子,喊他了医生老爸。兴高采烈的样子。确实是兴高采烈的,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唉!”他先是一惊,然后才回复平静应了我一声。

“老爸,你来这里干嘛呢?”我问她,肚子里千百条虫子却在撕咬着我的心脏。

“哦……额……老爸过来有点事情呢。你怎么没有上班呢?不是暑假工还没有完么?”结结巴巴的,让人真心觉得可笑啊。

“诶,我过来找西凡,可是阿姨说他出去了。”

“阿姨在家啊,那么彭叔叔呢?”哈哈哈哈,果然,重点在这里吧。

“不在的。爸爸是要找阿姨的么?家里就阿姨一个人。”我忍不住略带了点嘲讽的口气说。

然后接下去老爸冲我虚心的笑笑,“那么爸爸先上去了,你回家去吧。”

没有想到,这个就是我的爸爸。忍不了一点的寂寞啊。妈妈前几天和小区保安的老婆去旅游了,三天的旅行。然后这3天,他就开心了是么?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是么?他是父亲啊,应该更加有点责任是不是啊。

他上去了,我走到小区门口又折了回去。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妈妈。我你能让那对狗男女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于是我冲了上去。毫不顾忌的敲打着门。门开了,爸爸正在整理还没有凌乱的衣服。嘴角还留着刚刚吻着的口红。我等了他一眼,冲进屋子,看到已经穿好衣服的阿姨,然后狠狠的摔下一个巴掌。却不料抬起的手臂被爸爸握住了。

真狠啊,狗男女!

“贱人!!”我挣脱开来,狠狠骂了一句。敏捷的往爸爸肚子上踢了一脚。

滚蛋滚蛋!!都给我滚蛋吧!!!!

后来我索性住到了暮年家里。因为忍受不了那张脸面。妈妈回来以后我和她说我想和暮年一起。妈妈也没有反对,让我不要给夏妈妈添麻烦。我笑笑,她也冲我笑笑。

看着她一天天变老,我心仿佛在被狠狠的绞着。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和她说爸爸的事情。说了以后会怎么样呢?大吵,离婚,无依无靠?那么不说的话呢?那就让妈妈继续被欺骗下去吗?这也不怎么好吧。

见到彭西凡是在西街的一家奶茶吧,我正和暮年两个人趴在桌子上说着小北的事情,他就和周年柔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牵着手,十分亲密的样子。“吼吼!真让人恶心啊!”暮年突然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彭西凡个周年柔都当作没有听见一样,在邻桌坐下来。然后暮年索性拉着我起身坐到了他们边上,“嘿!怎么的啊!老朋友都不认了呀。以前不还是苏阳的追求者么?现在是怎么了呢?连招呼都不打了。唉……还真是喜新厌旧的。”

彭西凡倒是笑笑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周年柔,气愤的反驳,“你干什么呀!吵死啊。你TM老是管林苏阳的事你有病吧。你有不是她妈,你管得着么?神经病吧你!!”周年柔眼里怒火都烧起来了,暮年却还是十分镇定。

“唉……你说我是苏阳的姐妹儿,怎么能不管她的事情呢?其实吧,我觉得你特别悲惨,你看吧。你叫的两个对象都是苏阳剩下的。这有什么好的呢?剩下的东西应该还有余温吧。你看杨自楦现在还不是和苏阳暧昧,至于彭西凡么。你自己问他好了,他现在对苏阳还有没有意思。”说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暮年特意将嘴凑到周年柔耳边,很神秘的样子。

周年柔听了之后简直气得发抖,恶狠狠瞪着暮年。暮年冲我眨了眨眼睛,看来她目的达成了,十分得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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