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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做菜

我听到厨房传来的切菜声音,我急忙起身,走到厨房,看到阿姨正在忙活呢,我焦急的说,阿姨,对不起,我和朋友聊天来着给忘记做饭了。阿姨淡淡的笑了,傻孩子,这不还早呢,没事,我刚收拾好东西,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来帮你打下手了。我和他爸知道你的心意,赶紧洗手吧,我还是老了,没有你们这些小年轻还真不行,切菜都不利落了。

我急忙洗了手,把网上载的菜谱,一一对照的熟记了一遍,在脑海里大概有个秩序的时候,我开始在这位慈祥的母亲的面前大显身手了。她看到我很条理的厨艺时,万分惊讶,还是一场淡淡的笑容。衍,没想到这样乖巧能干的女孩却有一段不堪冷漠的家庭,不过,你父母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天下没有一个做父母的原意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的,你得原谅他们。我点点头,阿姨,我有时候很恨我的父母,但是再怎么恨却难以掩饰我对他们的期待和思念。在我遇到阿哲以后,我是真的变成一个公主,你们没来我还一直在想你们会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女孩,但是,叔叔阿姨叫我很惊讶,我完全被这种爱融化掉了,我以后会加倍珍惜粤明哲的。

在餐桌前,我摆上了我的劳动果实,叔叔阿姨强烈的称赞我的厨艺,粤明哲倒是一直没有反应,只顾着往他碗里夹菜。我着急了,阿哲,做得不好吃吗?

恩,这菜吧,有点……

是不是咸了,还是太淡了?

不是,是太好吃了。呵呵。

阿哲,你吓到我了。

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哈哈,蛮好玩的!

在叔叔阿姨面前还这样顽皮,快吃吧。

今天这顿饭大家吃得很轻松,仿佛一家人的聚餐,本来拘束的我也放得很开,我不停的给粤明哲夹菜,看着他把一大块牛肉塞进嘴巴里,他母亲脸上淡定的笑容突然更加灿烂。他父亲告诉我,我和阿哲以后一定要互相照顾,互相体贴,并且还让我管着不羁的粤明哲,叫他以后少抽烟喝酒和电玩。他还提起小时候的粤明哲是怎样的顽皮,怎样的爱搞恶作剧,我很喜欢听到这些,我甚至还幻想为何没有和阿哲两小无猜过。

是的,粤明哲的父母那里,我已经得到了通行证,可是,总爱一个人静静抽烟的阿哲,我还是有些疑虑,因为我们独处的时候,他有意逃避我的眼神,甚至经常会失眠,有时候会整个晚上烟蒂乱扔,情绪急躁,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躺在床上装睡的我,不敢搅乱他,却很疼的掉落眼泪。

粤明哲的父母第二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我们打车去的机场,他们离开后,粤明哲非要拉我到百乐酒吧,我们为此还吵了认识以来的第一场架。

哲,我答应了你的父母,不让你再去酒吧,我们还是回家吧。

我们就去一会,喝杯咖啡就走。

不行,你想喝咖啡,家里不是放着很多吗?我回去泡给你。

我今天必须去,要不你自己回家吧。

哲,不要。你不是答应了叔叔要好好的,不再泡吧吗?你怎么这样啊。

你管的太多了,我先走了。

我此时又一次看到了情绪急躁的粤明哲,很像小时候我的父亲对母亲的那种逃避态度,看到已经走远的粤明哲,我说不上是何种滋味。我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我的卡里已经没有钱,口袋里从不带钱的我,这次很低声低气的向售票员解释半天,人家是不差于一块钱,可我好像站在车里,身体却矮了半截,我很努力的告诉自己,粤明哲可能是在学校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会突然冷漠,他发泄完了,会乖乖的回到家里的。

我坐了大概有七八站的路,却坐超了一站,没钱的缘故,我只好步行回到小区。回家后,我感觉四肢无力,倒在了床上,我的脑子里都是阿哲的身影,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不会再遇上像上次那种情况吧?他那臭脾气不会跟别人打架吧?我越想越急。其实,还有我最害怕的是,他会不会遇上另外的女人,而我的命运就像小柔一般。

我的千百种设想,都是空想。

我必须等待。

他若回来,我便知足。

手机响了。

是水白。他要我上网谈。我突然苏醒过来,一定是高考成绩出来了,我赶紧打开电脑,登录到QQ主页。

衍,分数出来了。我查过,你成绩不错,559分。估计一本没问题。

我没有很意外,但也尽力表现。真的吗?好消息呀,水白哥一定比我高。你不一直是老班眼里,能上重点的苗子吗?

我考得差不多,不过北京的重点大学分数很高,现在也不敢放松,什么时候通知不来,就必须做出两种结果,报志愿很关键的。我知道,衍不想再继续学业,所以昨晚报志愿的时候,我没有联系你,我是这么想的。你若以后能够幸福的像个公主,和阿哲结婚,那么你的坚持放弃学业,我也不会给你压力,真诚的祝福你。但是,若是另一种情况,那我会承担一切责任的,衍,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水白!……无语。

衍,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一个男人的感情一生只会开放一次,但责任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不起。我是个不值得你爱的女孩,我一无所有。你总是那么包容我,对我好。

衍,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你别走,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

可是那电脑那边,水白还在线,却没有给我回复,他应该是不想让粤明哲误会吧。我关上了电脑,手机在自己手里拿得发烫,终于找到了给粤明哲打电话的理由,我能够把高考成绩很响亮的告诉阿哲。我很兴奋的拨通了他的手机,结果是不在服务区。

粤明哲从机场出来,就打车到了百乐酒吧,他在那里坐着,点了杯咖啡,酒吧人蛇混杂,他却很安静得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酒吧的男男女女都在尽情迷醉,这样的时间该是追爱逐爱的缠绵和动荡阶段,任谁也不愿虚度,如果是这样,他在想起那个在夜晚等待他回家的女人时,爱情又慢慢生长着一些晦涩的物质。

粤明哲回到家的时候,卧室的门没有关上,我的眼睛微闭,不敢起来质问他,你究竟为何扔下我独自去酒吧。他打开橱柜,脱去汗位浓重的T恤,然后去了洗手间。没有睡着的我起身走到关着门的洗手间,我是害怕粤明哲会出事,当我确定水声很均匀的流动到地上之后,我刚转身,粤明哲突然打开门,全身的站在我面前。我没有任何防备的看到了他的整个身体,包括他那种令人寒冷的眼神。

你这家伙,大晚上的不睡觉,偷看男人洗澡啊。他边说,边用浴巾遮住身体,他的玩笑话在此刻的确很寒,而且没有往常的坏笑。我站在那里,不能动弹,你怎么出来也不穿衣服,还怪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粤明哲是想到卧室去取洗发水的,这是他的解释。

快去帮我拿过来啊,发什么呆,是不是很想看呀,要不我再脱了?粤明哲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几天前的温柔热度,但又隐藏着很强烈的欲望感。我突然浑身发热,气氛有点呛人,我还会不会像起初那样摔倒在地,他很重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体之上。是不是所有情节的诞生都是心灵妥协的原因造成的?我想我们必须经历当初的火势才能转世为一对情人,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粤明哲用很大的力气把我拉进浴室,并关上了门,在他爆发出如狼似虎的凶猛时,我早已闭上了双眼,很小的房间,很激烈的撞碰,很青涩的年华里,上演一幕只能在大片里见过的场面,我从默默接受到挣扎再到默许,之中的变化是没有理由的,粤明哲将我带到这种深谷的时候,眼睛也是闭着的。我那眼泪没有停止过,嘴角有微微张开,手臂很笨拙的挪动方向,我的所有肢体语言都被粤明哲在控制着,我的脑子里有了跌入深谷的渴求,撕裂心扉的疼和张扬的爱情在简单的浴室里得到生还。

也许,这是粤明哲最激动的一个夜晚,只是我,仿佛就要晕厥过去,我明显感觉到气息很艰难的回到肺里。我很矛盾,这明明是我想要的过程,这明明是我想要的爱情,可是我享受过后,很悔恨,那些纯洁的生命里不可避免被夏日的炎阳雪霜而侵蚀和风化,最终隶属于另一个生命的部分。

手机响了。

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我和哲还没被埋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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