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惜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办公室的门推了开来,助理小杨走了进来,在办公桌前站定:“总经理,这是您的请贴。”
请贴?“放下吧!”按下保存键,谁会下请贴请她?
“总经理,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助理必恭必敬的说道。对于这个新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总经理,他的心里是畏惧居多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会对一个小女人有怕的感觉。她很美,美到用倾国二字也形容不出她的三分之一,可她很冷,冷到如北极零下30度的寒冰,但她却很出色,出色在于她工作的能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公司内部已焕然一新,比他这个男人更出色。
“嗯!对了,让茶水间的人给我冲杯新茶。”如今,她已习惯了喝茶。可她每次都要冲许多杯新茶。同一杯茶,她会续上五次。因为不管什么茶,在冲过五次之后,已无全没有了茶的味道。
“是的总经理。”
在他走后,她才拿起请贴,在这里她并没有特别相熟的人啊!当她看到请贴上那两个熟悉的名字时,有那么一分钟,她忘记了反应。他们居然要结婚了?
谢悄然与云绮?她早应该想到的,上次暮天霖见谢悄然时,她就应该想到的。只是,云绮不是他的大嫂吗?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她在无意中,曾看到他俩拥抱在一起。当时她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以为自己眼共了。现在看来,应是他们俩不错了。
小叔与大嫂?如果他们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么她与暮天霖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受约束的在一起吧?爱他,不会再放弃他,却从来没想过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坦然的在一起,毫不理会世俗的眼光。
“小杨,你进来一下。”按下电话,唤着助理。
“总经理,您找我?”助理小杨飞快的走了进来,不敢有半点含糊。
“你给我准备一份礼物,既要特别,又要贵重。”她虽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但谢悄然的面子她还要给的。更何况,她想亲眼见证一下他们的幸福时刻。每个女人都梦想穿上婚纱,步入礼堂的美好明刻。
“还有,给我选购一套合适的晚礼服。”惜言想了一下又说道。为了更贴近自己的形象,为了体现严谨的态度。她特地只穿职业装上班,偌大的壁橱里除了职业装以外,没有一套余。
“怎么?有意见吗?”惜言看向小惁,眼光清冷。不会连这跳小事也不会做吧?
“总经理,我,我是个男人……”男人怎么知道女人该穿什么样的晚礼服呢?而且还是他的上司穿。
“男人怎么了?”她是何其聪明,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男人?男人就不能做这些事吗?在她的眼里,男人应该更懂才是。暮天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无论什么时候买给她的衣服都是最合身的,比她自己买的还要好。
况且,身为她的助理,他更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面面俱到,缺一不可。她的身边从来不跟没用的人,她一惯做事的原则如此。
“那个,晚礼服……”可不可以让别人去买的话在看到那双冷冽的眸子时,硬生生的吞进了肚里。
“你不会做?”那他可以卷被子走人了。
“不是,我怕会不合你的心意。”谁都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到时要是一个不如意,他不就玩完了。
“你能不能做好是你能力的问题,合不合我的心意是我的问题。”这种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谁让他身为她的助理的。
“可是,……”要他怎么选嘛!他什么都不知道。
“没什么可是,要么你就认真的做好份内的工作,要不你就辞职不做。”她已极度不悦。真是没用,暮天霖的助理就不一样了,什么都会做。
“好,我马上去办。”额了一下头,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天,这女人真难伺候,她把他当什么,老妈子?心里虽然不高兴,可他还是去做了。
惜言看了一眼关上门的小杨,而后又继续工作。
在一宾馆的总统套房里,沙发上坐着两个相拥的人。
“悄然,你说我这是在做梦吗?”云绮如置身梦境一样,不敢相信的问道。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有这么一天。梦了无数回,梦到自己成为他的新娘,没曾想竟然可以梦想成真。
“你希望这是在做梦吗?如果你不信可以咬我看看。”傻瓜,梦里是没有这份真实的感觉的。
“不希望,当然不希望了。”云绮抱紧了谢悄然,舍不得松开半分。
“那你还说傻话。”宠宠的话语,脸上却带着一惯坏坏的笑容。
“悄然,你说妈真的会原谅我们吗?她老人家真的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云绮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反对。
“重要吗?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就好了。”这是他欠她的,无论如何他都要给她,母亲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
“可是,……”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他的嫂子呀!
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盯着她,眼里真诚无比:“你不相信我吗?”他已敞开了心扉,并且在心里为她建造了所房子,只要她走进来就行了,而钥匙就是她自己。
看了他一会儿,坚定的吐出一个字:“信。”他是她最相信的人了。
谢悄然满意的重新拥她入怀。他特地选了一个雅致的宾馆,特地订了总统套房作为他们的新房。就是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早早的来到这里,是想不被人打扰,可以静静的拥着她。
他请的宾客并不多,除了几个朋友,还是几个朋友。亲戚他一个都没邀请。他只想要她顺利的成为他的妻子,所以不能让亲戚来搅局。
记得有一天早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谢母就带着小孙子去拜拜了。
谢母是个特别迷信人,每逢初一、十五,她都会去土庙里拜佛,也就是那一天,谢悄然下定决心要娶云绮的。当天的情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小叔,念然呢?”云绮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儿子,走到小叔的房间里问道。
“妈事去拜佛了。”谢悄然也无可奈何,从谢父过世后,谢母就更加迷信,可以说是痴迷。总说,谢父会在天上看着她。
云绮想了想,“对了,今天是十五了。”每个月都是这样,她已经习惯了。只是为何把念然也带去了?
了解到了情况,运送绮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云绮……”悄然在她身后唤道。迅速的关上正在连线中的屏幕,合上电脑。
回过头来,瞪着他。“说了很多次了,在家里要叫大嫂。”要是被母亲知道了,又要念叨半夜。什么叔嫂有别的道理和事例,她会不厌其烦的讲了一次又一次。
“又没什么关系,妈今天不在。”她不知道,每次叫着大嫂里,他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判断。
“妈不在也不行。”别说身份本就如此。妈也说,习惯会成自然。只要她习惯性的把他当小叔,就自然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
悄然走过来拉她的手,她却反身性的躲开,“你真的要这样吗?”这样妄为?
“不然还能怎样?”日日相见,却又故意疏远距离。这已经是很痛苦的事了。他还想怎么样?当年,是他不要她的,如今又何必来撩拨自己?
“云绮,你恨我?”轻松的机上多了一股凝重。
“不恨。”她坦诚的回道。她不恨他,她只是恨命运的不公、造化弄人。世界上的事本就是如此。
“那你为什么都没认真看过我一眼。”我在为你改变着,你没发现吗?
“当年,你为什么要弃而去?”这是她心里的一根软刺,平时不会有感觉,可一见到他,就刺痛着她的心。
“我要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怕你也有危险。”从来不对人解释,狂妄不已的谢悄然居然开口解释,是真的很在意吧!
“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危险?”认识几年了,她从没问过他的职来,可他却很有钱。
“听地空巢吗?”
那个强大的黑帮组织?你与它有什么关系?“她有种不好的直觉,隐约觉得可怕。
“我,就是空巢的令主。“他不想让她知道,是怕会牵连她。
“我不信。“怎么敢相信,他爱的男人是黑帮的首脑?
“你看看这个。“拉开衣服,胸上一个已经结疤俞合的伤口,却能清淅的看见。就是这个伤吕,就是那次任备,让他错过了她。
“什么时候的事?“轻轻的无伤疤,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过去了,过去了。“他知道他吓着她了,轻轻地揽住她。
“是不是因为它。”她指着伤疤,“你才抛弃了我?”是他抛弃了她。
谢悄然点了点判断。
从那以后,他和云绮的关系就进了一步,他向她求婚,她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