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琴。”阎立的笑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溺爱之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她担心他行动不便。
“不用了,我认得路,你就在这里等一等。”阎立转身离开。
林惜月和他谈过后,觉得心情好多了,原来倾诉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身后一阵脚步声,林惜月以为是阎立回来了。
“阎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惜月刚一转身,却对上瀚薛秉一对冷厉的眸,她惊讶地后退了好几步,“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瀚薛秉听到她说‘阎先生’,心头极为不悦,确切地说是震怒,这个女人居然在离开他之后这么快就找了另一个男人,枉费他还因为之前对她的残忍行为而感到内疚,知道她在这里后,急忙赶来,想见一见她,结果她不但没有沮丧,反而神清气爽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那样的笑刺伤了他的眼。
“看来你过的很好啊!”酸酸的口气中带着十足的火药味。
林惜月冷冷地注视着他,之前的残酷画面还在脑海中浮现,她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我当然过的很好,不然瀚先生认为我该过的不好吗!”
冷漠中,她学会了反击,倔强的个性让她也不再后退半分,直面他的挑衅。
“林惜月!”瀚薛秉双手紧抓她的肩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听到没!”
他讨厌她的冷漠,那双明若珍珠的眼里,他看到了绝望,这个感觉让他很不爽,极度的烦躁。
“那瀚先生希望我用何种眼神来看你,是鄙夷,是不屑,在我看来,这样的眼神已经算是好的,想想你所做的那些事,你认为还值得我为你做何种的表示!”林惜月句句淡漠,眼神是无尽是疏离。
“林惜月,我不是、……”瀚薛秉突然变得很内疚,“我那天只是被气糊涂了,我真的没有……”
“够了!”林惜月的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她甩开了瀚薛秉的手,“够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那样羞辱我还不够吗!”
最不愿回想的就是那日的情形,可是瀚薛秉却偏偏要提起,她的心再次变得冷漠。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可以吗?”瀚薛秉被她突如其来的疯狂震慑道,眼里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我只是想知道你不辞而别的理由!”
那天之后,他也很痛苦,痛苦的连酒都不可以再将他麻醉,反而更加清醒地刺痛着他的心,林惜月那日冰冷的话语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他突然害怕,害怕失去她。
“解释!”林惜月冷冷地笑了,笑的极为凄冷,她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话,“瀚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无可救药,到了现在你才想起要听我解释了,哼,那时你为什么就不肯听一听呢,我说过,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没有人会愿意在心头再多添一道伤疤……
“惜月!”瀚薛秉想再次拉住她的手,“别走!”
“放手!”心头的伤又再度裂开,正往外溢着酸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非要让心房都被这样的酸楚淹没了才算完吗!
“惜月……”话未说完,一道利风便朝他飞来,下意识地放开了手,眼前多了一个人。
“阎先生!”林惜月眼突然亮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朝他身后躲去。
“林惜月!”她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
“瀚先生,林小姐她说的很明白了,她现在不想见到你,请你走吧!”阎立准确地抓住他的手,眼里的锐气更盛。
瀚薛秉用力一拉,却发现,这个男人的能力很强,微微一动,他便轻易地摆脱了他的钳制。
“你是谁!”瀚薛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他是爷爷的客人,还是?
阎立扬起嘴角,伸出手礼貌地说,“我叫阎立,请问阁下是?”
“瀚薛秉,你是爷爷的客人?”瀚薛秉冷冷地问,但是没有伸出手去,他从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他的眼睛却让他很在意,看不到东西,透却着锐利的光芒,眼前的男子有着俊朗的外表,温润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如此的平易近人。
“原来是瀚少爷,失礼。”阎立双眼平静,“我是瀚老太爷请来的客人,他老人家请我在这里小住,没有打扰瀚少爷什么吧!”
瀚薛秉敛眸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身份并不爷爷的客人这么简单,“阎先生,如果可以,我想和惜月单独谈谈。”
“我没话和你说!”林惜月懒得再和他废话。
“惜月,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瀚薛秉拧眉,他不喜欢林惜月躲在他的身后。
“瀚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惜月说,不过既然惜月她不想听,那也请你别为难她。”阎立始终站在林惜月的前面,护着她。
深如海的眸子里,暗涛翻涌,瀚薛秉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胸前的那把妒火,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武功更不在自己之下,一般的客人居然有这样的身手,突然灵光一闪,原来,爷爷说的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指的就是他,哼,果真是个绝妙主意,难怪,他刚才居然没看到一个保镖在惜月的周围出现,的确,任何一个保镖都没眼前的男子来得出色。
“瀚先生如果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话,那我们先走了!”阎立礼貌地打完招呼,转身带着林惜月离开。
瀚薛秉没有纠缠他们,站在原地,思索起来,这个名叫阎立的男子让他很在意,尤其是他那双漆黑如夜,却又透着无比锐利之气的双眼,第一次有一个人能挑起瀚薛秉潜在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