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儿差的人总有许多趣事,譬如我。
在超市见有“鸟鸡蛋”出售。那蛋颜色暗些,比鸡蛋稍小,比鸟蛋大出许多,光光滑滑很诱人。
鸟蛋和鸡蛋见过,唯独这鸟鸡蛋稀有。心说如今的人只要想办啥事儿没不成的,鸟和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能让它们自由结合嫁接到一块儿,谁这么有创意呀?
吃着鸡蛋长大,如今一定得改改口味。于是晕乎乎地问售货小姐这鸟鸡蛋多少银子一公斤?
售货小姐是个黄毛丫头,闻言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回头说,乌鸡蛋呀。
昨晚和闺蜜在家百年老店点菜,看菜单上有个“爆炒肚柿”没吃过,就指着这道菜果断地说来个爆炒肚柿。
闺蜜别的特长没有,却在吃上很在行且精细无比,能记住许多许多菜名,绝不像我,每吃一道菜只能记住主要成分。像枸杞银芽鸡丝、蒜茸开背虾两样菜吧,要让我说,我就没心没肺地说吃鸡或者吃虾。闺蜜不,闺蜜能把菜名记得完完整整不带掉字儿,很专业,似乎前世做过皇帝老儿家厨子。
爆炒肚柿?闺蜜觉得奇隆,伸长脖子凑上去一瞅,立马笑得地动山摇玫瑰花瓣儿掉一地,半晌,才捂着肚子说什么呀,那是爆炒肚肺!
我把这事帖在博客上,引来四方朋友争着白话自己或者别人的糗事。
一楼雨巷孤灯:
上周日逛早市,见一黑胖摊主,顺手撕块儿纸箱子做招牌,狂书:男排鱼。我很好奇,这男排刚有点儿起色,就有人拿来做招牌?于是,问:
有女排鱼没有?胖子摊主不解:啥女排鱼?我说:这不是有男排鱼吗,女排比男排有名气呀。摊主不屑地扫我一眼,还带着眼镜哩,我这是罗非鱼。我当场就吐血了……
二楼草上飞:
我一个朋友指着辆宝马(BMW)激动地对我说:你看你看那是不是传说中的IBM?
三楼江南布衣:
那本《散文》杂志,怎么看怎么像《教父》。
还有那《美文》杂志,越看越像《美女》。
四楼巧克力:
有人卖月饼,写了个招牌“日饼”,有人好心告诉他你写白字了。
那人说别当我不认字啊,白字上面还有一撇呢。
五楼书虫:
有次去书店,见一本《无涯》的书,于是喊服务生:拿本《无涯》。
服务生愣是没回过神儿。我指着书说,就要这本《无涯》。服务生不禁笑得像春天的花儿,那是《天涯》。我说难怪《无涯》这名字这么生僻呢。
朋友约俺吃米线,说好在步行街云南米线馆。可俺把街来回趟了三遍,也没见到云南米线馆,只见有云高米线。于是给朋友电话,说,换个地方吧,到云高米线馆。一边说,一边走进馆子;才发现朋友已经在云高米线店里坐好久了。仔细看那字,进一步确认后明白俺晕中国汉字,晕大了。
六楼子非鱼:
一一同学幼儿园时候,是字不是字,囫囵认识几个,在马路上走,她大喊:看,名冈冈吧。我一听这名奇怪,打眼一瞅,人家是:名网网吧(——小朋友是子非鱼家女儿,特此注明)。
七楼蓝孔雀:
上午监考老师培训,点名发笔牙本呀还有卷子。发到最后,名单上有个叫孙如的没到,连点三次名无应答,正准备换人,一位小女生老师满脸诧异地跑来问:咋没点我啊?我叫王小如!我看着被我打叉的“孙如”二字,苦笑着说:小王俩字以后离远点儿。
八楼变形金刚:
我上初中时有个同学大名叫胡力琼,体育教师点名的时候,硬说人家叫胡力京。
九楼欧阳锋:
多年前,在北京长安大戏院看完评剧《杨三姐告状》出来,挤着去看海报,有个女孩念念有词:钟道(馗)嫁妹,人群哄地笑了起来,那女孩闹了个大红脸,分开人群跑了。
十楼蓝墨水:
我同学接到姐姐的信,读罢惊呼:呀我姐一下生了三个小孩。我一看,上书“姐姐给你生了个外甥”,她把“了”看成“3”了。
十一楼小酒窝:
我儿子上一年级时,看我拿回一箱鸡蛋,看着鸡蛋箱,念:红亮鲜鸡蛋,我当时就大笑,儿子不知道我笑什么。其实箱子上写的是:红壳鲜鸡蛋。亮和壳是有点儿像啊哈哈。
十二楼顶级菜农:
告诉你乔的故事:1986年去大瑶山采风,在金鸡岭风景区看到山体上刻有标语,每个字有房子那么大,落款处是个人名,每个字也有一米见方。乔一看就笑了:看看看,这是我们乔家人写的,我敢说这绝对是个书法家!唉,只是这名字起得不好,乔菜园,干嘛起这么个名字?众人大笑,落款的人名是——乔荣国。
还有十三楼的小妖,十四楼的白骨精,十五楼的三枪,最后阿凡达也来了……
阿凡达住十六楼,我们楼上楼下的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