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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回北城

周周从来都是说做就做的人,又或许他潜意识里害怕着,害怕这种想要为对方做些倾尽全力去付出的心情,会被理智打压得消失殆尽,所以在第二天,他就将毕业论文交给一同学让他帮忙在最后的期限之前转角给老师,连换洗的衣服也没带,一个人去火车站买了回北城的车票。

轰隆隆开启的列车,哐当哐当在铁轨上渐行渐远,玻璃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远离了大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火楼影,剩下的只有田园山水间的恬静与惬意,周周拉开窗户,任由劲风吹打在他的脸上。

忐忑,不安,以及对前路的紧张与心中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欢喜,这是他一路上仅剩的心情,在到达北城时,已经时至傍晚,他看了眼无月的天空,苦笑一声,依旧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衣,一条海蓝色牛仔裤,像极了四年前他孤身一人离开时的场景。

从怀里掏出手机,他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给苏木发去了短信。

我已经到了北城,明天去见七七。

不用去猜也能知道,苏木看到短信时,一定会气得跳脚,周周利索的将手机关掉,找了间便宜的旅馆,用木板隔出不足十平米的空间,木板床上只铺了层薄薄的床单,被子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以及空气里久久散不去的脚气味,他皱了皱眉,十二个多小时的车程,已叫他疲惫不堪,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倒在了床上,明天将要发生什么,已经不再重要,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早早和周公去下一盘棋。

呼噜噜大睡的周周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当苏木看到他那条短信时,竟也尾随追来,她心想,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惨痛的曾经的话,那么也该由她这个罪魁祸首去才对,抱着慷慨赴义的心情,苏木婉拒了白薇想要陪她一道的提议,将白薇交给了沈朝辉照顾几日,然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踏上了前往北城的列车。

四年前,他们从这里出发,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市,有没有那么一个地方,即使你去过天涯海角,看过各国风景,可唯有一处,是你想忘却忘不了,被称为故乡的存在。

苏木下火车的那一秒,突然有种想要跪在地上亲吻故乡土地的冲动,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她真这么做了,保不定明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她的照片,别怀疑这话,要知道现在的网络太过发达,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当苏木还在火车站外的街上拦着出租车时,周周已经到了牢外,高得看不到头的灰墙,密密麻麻的铁丝网,穿过正门的自动门,就是办公大楼,如果不是已经来过一次,周周怎么都不会把这里和关押犯人的地方联系在一起,大楼外有一个花园,林荫成海,花团锦簇,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穿着制服的人勾肩搭背的从拐道口出来。

他用身份证在派出所打了证明后,才被允许进入监区探监,初踏进大楼,一股凉气迎面袭来,周周打了个激灵,顺着铺满灰白瓷砖的梯子走上三楼,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在第一监区的人,每个月只有一号十一号二十一号能够探视,以此类推,而七七,就在第三监区。

周周坐在椅凳上,翘首张望着玻璃窗左侧尽头的楼梯,七七将从那里出来,没人知道这一刻他的掌心已经渗出了汗水,身体紧绷着,双腿微并,搁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当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周周的视线中时,他不可遏止的红了眼眶,北七瘦了,她的两颊已经凹了进去,还是四年前那个模样,简单的学生头,原本微白的皮肤被晒成了琥珀色,她穿着短袖灰白外挂,背后还印着号码,象征吉祥的数字八,在这一刻竟变得格外讽刺。

周周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翻滚不停的情绪,他朝七七挥了挥手,随后就拿起跟前的电话,哽咽的唤了声:“七七……”

北七只是笑,她原本柔嫩的脸颊已经染上了风霜,看上去灰蒙蒙的,明明才二十多岁,眼角却生出了几条鱼尾纹,看得周周心抽抽的疼。

“七七……你说句话啊……”他恳求的望着北七,明明一开始抱着想让她开口说些劝苏木的话,可是当真正看见她的那一秒,这种自私得近乎无情的心情,彻底被自责与愧疚取代,周周终于懂了苏木的话,也终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她走得那般义无反顾。

不是因为放下了,正是因为放不下,所以才选择逃离,这座城市对她来说是一座牢笼,只要她还在这里生存一天,就逃不开这个叫做北七的女人的噩梦,又或许是她自己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北七的坐姿很端正,双腿并拢,背挺得笔直,看上去有些怪异,又有些说不出的正经,她在周周的泪眼中,拿起了电话,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两两相望。

“周周,你来了。”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这四年里没有来看过她,也没有怪他在四年中音讯全无,她只是像很久以前一样,淡然的笑着,沙哑的嗓音,说话时门牙缺了一颗,她凌空抬起手,在玻璃窗中描绘着周周的轮廓,“你好像瘦了。”

周周就这么冷不防的滴下了眼泪,他的心疼得跟什么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玻璃上,也许他只是想离七七更近一点,“七七……”

“谁说的男儿流血不流泪,周周,这四年你变得愈发矫情了。”北七噗嗤一声笑开,从被铁栏包围的小窗户里,折射而进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那么神圣,仿佛不可侵犯,即使他只来见过北七一次,可她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就像是这四年漫长的岁月从未让他们的感情颓色过。

周周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和此时的北七相比,一味想要让她开口劝解苏木的自己,自私得连他自个儿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狼狈的低下头,闪躲开北七的目光,那目光虽不凌厉,却让他如坐针毡。

“她……还好吗?”北七涩涩的问着,这个她指的是谁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周周喉头一紧,他下意识抬头飞快的扫了七七一眼,随后才幽幽的说道:“应该还不错吧,这四年我和她都到了古城,我在医大,她在艺术学院,前段时间我们才再次相遇。”

北七瞳孔一缩,手抓伤了电话线,隐隐可以看见她的指骨几近泛白,“什么叫再次相遇?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曾经出双入对的他们,羡煞了多少旁人?那浓得让人腻歪的甜蜜幸福,如今却只剩下苦涩与怀念。

周周苦笑一声,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你也知道苏木那个性子,自从你……”他犹豫的看了七七一眼,见她没有异状才继续说道:“自从你进去之后,她就一直在自责,后来抛下我一个人去了古城,如果不是我去求她的继父,也许如今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七七,你说苏木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我都快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也许也只有一个北七,能够让周周放弃伪装,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说出来。

“周周……”北七近乎自喃的唤了一声,从冰冷的听筒里传出她略带苦涩与自责的声音,让周周满腔的翻滚不息的情绪,直接失控。

他直起背,专注的看着七七,又仿佛透过她看着别的,他说:“七七,四年了,我就一直靠着那么一丁点回忆,一个人过了四年,这四年里,我几乎每天失眠,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出现你被带走的场景,苏木说,她不要在夺走了你十二年的青春之后,再夺走你的爱人,可是七七,明明她是那么期待着幸福,明明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不要让她伤心的,到头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周周就差点没直接指责七七,即使知道她对自己的喜欢不比苏木少,可是明明他和苏木才是两情相悦的,为什么非要去想北七呢?不是他冷漠,而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最在乎的只有苏木一个人,而北七,只是在乎之一,两者相比,自然是前者更为重要。

北七张了张嘴,她想她也许明白了为什么周周会在四年后再度出现在这里,她本就是心思剔透的人,微微眯起眼,她瞧着铁窗外夺目的阳光,只觉得唇齿皆苦,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道:“她还是这么任性,我总以为四年里,她会学着成熟很多,可没想到……呵,其实有什么关系呢,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就像我当时自己说的,我要的只是她的幸福,周周,放手去追吧,用你的执着与倔强,敲碎苏木的伪装,把她从乌龟壳里给拉出来。”

说着,北七附送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她鼓励的看向周周,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的发小,而不是她心心念念,从幼时就一直爱慕喜欢的人,没人知道,她搁在膝盖上的手,已经被指甲划破了掌心,外翻的血肉里,有血珠正往外淌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北七这么说,周周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紧绷的神经仿佛都在这一秒放松下来,他轻嘘了一口气,身体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那分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让北七的心顿时起了无数个血泡,又疼又涩,可她只是扯了扯嘴角,弯出一抹极淡的笑,“放心吧,这四年里,我早就已经放下了对你的喜欢,如今你和苏木一样,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或者说是亲人?”她歪着头,噗嗤一声笑开,那明媚得仿若三月春花的笑容下隐藏的,是她致死都无法开口说出的爱恋。

周周摸了摸鼻尖,说实话和北七说她喜欢自己的事,总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和羞涩,毕竟他从小就一直将她看作妹妹,无关血缘,也无关爱情。

“里面的生活还习惯吗?我总觉得你身体变结实了。”周周指着七七露在短袖外的臂膀,笑问道,她原本弱不禁风的身体,居然有了那么明显的肌肉。

七七轻轻一笑,她已经能够从容的对待失去自由这种事,“还不错,包吃包住,还有业余活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可是那双渴望着自由的眸子,却希翼的看向铁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

“快了,”周周只是这么喃喃一句,“还有八年,如果表现好也许还能减刑。”

北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这时探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周周还欲在说什么,可他的话却再也传不到七七的耳中,她只是突兀的站在玻璃窗里,将听筒紧贴耳朵,然后看着周周嘴巴一张一合,可一个字也听不见。

探监的时间到了,北七失落的低下头,将电话挂上,她微笑着朝周周挥了挥手,在他不舍的目光中,终究没忍住瞬间红了眼眶,她咬着唇瓣,说了句什么,可是周周听不见,就像他永远选择性忽视了她对他的感情一般。

她的那句我爱你,永远都传不到她所爱的人心尖。

周周瞧着七七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窗中,心头又是不舍又是喜悦,不舍的是他们短暂的见面,喜悦的是七七在里面过得很好,他重重呼了一口气,走到上账的狱警面前,从怀里掏出了几长红色老人头,与身份证一齐递了过去。

“麻烦您了。”他乖乖的填下资料,为北七上了五百块的帐,也许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那些年少无知时所犯下的错。

狱警友善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将收据交给周周。

这次短暂的会面,终究在绵绵夏日中结束,周周顺着楼梯极缓的下行,他的脑子里翻滚的是四年前的七七,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明明曾经是那般娇弱的女生啊,到了最后却为了一个苏木,生生赔上了自己的十二年。

四年前的那天,也是这样的烈日轮空,阳光炽热的烘烤着大地,一层层极淡的热气从地面上升起,连街上的行人,都仿佛是身处火炉之中。

苏木是根据朋友的秘密电话,来到了这所名叫盛世的酒吧,那人在电话那头神神秘秘的说着,苏木我看见你家老公和另外一个女人进去了,你赶快过来抓奸。

苏木不愿相信周周会背叛她,可是陷入爱河的女人就是这么奇怪,一边说着不信,一边又无意识的去跟踪寻找,当苏木站到酒吧外时,只觉得头顶上这火红的日光,仿佛将她身上所有的水分都给吸干。

她粗鲁的擦了擦脸上落个不停的汗水,愤愤的骂了一句:“我靠,每年都热得要死。”说着,她推开了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盛世不比其他纸醉金迷的酒吧那么迷乱,装潢以淡紫色为主,中央大厅悬挂的水晶吊灯下,是欧式小圆桌,座椅不是沙发,而是欧式的白色高脚凳,吧台后悬挂着一海盗的头像,乍一看,仿佛进入了主题咖啡厅。

“小姐几位?”服务员特恭敬的站在门边问道,脸上挂着训练了无数次的找不到瑕疵的笑。

苏木轻轻挥了挥手,眼也没抬的丢了句:“我找人。”

服务员点了点头,无声的退到一边,苏木环视着整个大厅,总算在角落里发现了她朋友嘴里的‘狗男女’,周周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坐在他对面的女生,却是娇小可爱的,穿着一身像是参加丧礼一样的白色长裙,蹬着一双裸色镂花鞋,BOBO头,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电视剧里那种最喜欢哭哭啼啼的菟丝花。

苏木拉响了十二级警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随意穿出来的一身简单的T恤外加七分裤,还踏着一双人字拖,和那女生怎么比都不是一个段数,她眼中有怒火在凝聚,起初她还不信周周会背着她和一个女人单独出门,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有奸情!

女人天生第六感发达,所以苏木在瞧见那女人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她是她的情敌,并且,事实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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