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揭开身份（1）
“贝奇，对不起……”我轻轻的向前跨了一步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贝奇淡淡的说着，转过了身，一步一步迈向水阁之外，清冷的话语透过空气沉重的压在我的心上。
“我希望你分得清孰轻孰重。”
看着那细微的颤抖着却假装镇定的背影，我的心像被针刺一般疼痛。贝奇……也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强。
不过贝奇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分清孰轻孰重，而我和冥夜筱，也只能随缘了……
“筱。”我看着远处的影影绰绰，轻轻地念了一声。
“嗯……”
“我们……出去吧。”没有多少的情绪，我又一次轻轻开了口。
“嗯……”
同样的一个字，没有惊讶，没有多问什么，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一丝的改变。
其实大家心里都是知道的吧……
我咬了咬唇取出了幽冥剑，启唇预默念，却终究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我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冥夜筱。
身影伫立在后方，深紫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着，似乎酝酿着一种不明的情感。
我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念出了声。
“吾之死神，以吾之名，祈于灵之众神，赐吾灵神之力，与幽冥剑合一，斩破结界！”
一道紫光乍现，光屏被利剑刺破，只一瞬，一切便重新归于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有些东西却真的改变了。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水纹般荡漾着，真是让人有种幸福的……苦涩感觉。
按原路返回的时候，再次途经那片海域，冥夜筱却停止了步伐。
“嗯？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看着冥夜筱，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看……”冥夜筱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指了指面前的大蚌。
大蚌已经被打开了，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可是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他们怎么……”
“也许已经出去了呢？我们上去再说吧。”我点了点头同样的一脸沉重，望了望湖面，率先游了上去。
掩藏下眼下的一抹不自然的神情，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冥夜筱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
辰婧婧和龙文透我早已经让人救了出去。
对不起……
没有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
我们之间所做的很多事，并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有时候不说出来总比说出来好。
等我们上岸的时候河边只剩下了宫翼寒一个人，他似乎有些颓废地坐在河边，看到我们上来，眼里溢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你……你们在水里呆了一天一夜？”
“怎么可能？”我笑了笑拍了拍宫翼寒的肩膀，带着些许调皮的口吻，“我和筱下去之后在水里迷失了方向后来上岸后才发现我们到了另一个地方。正好累了，于是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哎，我们可是好久才找到回来的路，累死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统统招待……”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全身被温暖包围了起来，有些发愣的抬起眼，却看见宫翼寒紧紧地抱着我，白皙的皮肤上也有些水珠，看起来似乎前不久才下水过。宫翼寒带着水珠的银白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刺眼，光芒射到我的眼睛里，眼睛微微酸涩了。
宫翼寒的怀抱不同于冥夜筱的怀抱，同样的温暖，却多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宫翼寒突然轻轻地笑了，笑容如孩子般纯净，可是他的眼眶却不由得红了……
“知道吗？你们离开那么久，我差点以为你们回不来了……我差点以为，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了……”呢喃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欣狂，“还好你安全的回来了，还好……”
笑容在阳光下发散，我的心口突然有些堵得慌，回头看了一眼漠然驻足的冥夜筱，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扩散着……
回到辰婧婧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龙文透和辰婧婧都安好地在床上休息。我将之前对宫翼寒说的话又重新对大家说了一遍，看到大家没有怀疑，我才放下心来。
“哥，三界之战就要开始了。”
我望着天空闪烁着的繁星，轻轻地吐了口气。
“嗯。”北辰冽轻轻点了点头，严肃地皱了皱眉头，“我们……也该采取行动了。”
一阵冷风吹过，到处都是瑟瑟的冰凉之感，透过肌肤一直凉到心里。
好久一段时间，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覆上我的头顶，轻轻地抚了抚：
“明早我们就回去吧。你的身份……也是时候公开了。”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任由发丝在风里舞动着……
萤火点点，风月绰绰，月色柔和地笼罩于大地之上，繁长的杂草摇动着，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伫立在杂草之后。
“怎么？现在心里有什么想法？”殷殇将手插在裤袋里，嘴角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没有……”冥夜筱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样的仰起头望了望星空，都说月明星稀，星星多了，月亮便就不亮了，似乎万物都遵守这样一个定理，从古至今……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忠孝自古两难全。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这个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命运始终是命运，自己是不是也不应该那么贪心？毕竟有的东西一声也只可选一个。
“没有吗？谁信。”殷殇嗤了一声，微微有些不屑的样子。
歪着头久久的注视着冥夜筱，看着冥夜筱对着天空发呆发愁的样子，殷殇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世界上真的有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东西吗？那……这个东西是不是叫做爱情呢？
殷殇看着冥夜筱，人生里第一次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不信吗？”冥夜筱忽而低头，目光暗淡地看着斑驳的地面喃喃自语：“我也不信呢……”
殷殇白了白眼睛，僵在了原地。
“我好害怕……”
“怕？”殷殇站直了身体疑惑的看着冥夜筱。
“我好害怕失去……”冥夜筱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唇瓣被牙齿狠狠地咬出了一道印痕，在白皙的脸庞的衬托下让人生出一种怜惜之感。
殷殇又恢复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失去有什么好怕的？有失必有得。”
“可是……”目光涣散地看着之前那个背影离开的位置，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气息，“即使用再好的东西来换，我都不想失去她……”
这一次殷殇没有再接话，沉默良久却终还是开了口。
“不管你怎样，之后的三界大战我们……一定要赢。从来，妇人之仁都成就不了大事。”
从海兰小镇回来，我就一直忙于公开身份与吸血鬼的事情，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