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需要问什么了,你可能要问到的问题,我都让助理整理好了,你回去自己杜撰吧!毕竟,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比我更清楚。”钱小孜“咯咯”地笑着,接过助理递来的资料放在了乌画眉面前的小圆桌上:“今天叫你来,就是单纯叙叙旧。”
“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谈的。”乌画眉有些烦躁,钱小孜示意她不要动气:“我能理解,毕竟如今炙手可热的当红作家很难接受别人再来揭她的伤疤。人嘛,都有自尊心的。”钱小孜还算客气,碍于小石在边上,话语也很含蓄。
“这么多年,我跟你们相安无事,大家再无瓜葛,不是挺好吗?”乌画眉吐了口气,决定不跟钱小孜硬碰硬。钱小孜也很赞同,双手交握胸前,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没错。可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过得好不好。美国向日本投放了原子弹,你可以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前尘往事都可以一笔勾销。可是毕竟死了那么多人,而且后期的一系列危害折磨着一代又一代的日本国民,难道一句相安无事就能解决掉历史的仇恨吗?”
钱小孜很会打比方,这么多年不见,水平明显见长。乌画眉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对小石说:“既然孜含小姐把采访素材都帮我准备好了,小石,那你就抓紧时间拍照片吧,下午我们不是还要去别处吗,就不耽搁孜含小姐的宝贵时间了。”小石再没眼界也能闻到这两个女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连忙举着相机要站起来。
钱小孜坐着不动,微微抬了抬眼皮冲小石笑了笑:“我想单独和乌画眉小姐聊一会儿,麻烦你跟我的工作人员都出去一下,待会儿我多留点时间给你拍,好吗?”钱小孜是爷,她都发话了,小石哪里敢说个“不”字,他只看了乌画眉一眼就跟着助理急匆匆退了出去。没有别人在场,乌画眉心里也松一口气,她还真害怕钱小孜会在旁人面前突然翻脸,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在害怕?”钱小孜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耸了耸肩:“怎么,怕我把你的丑事儿都抖出去?”乌画眉垂眼思量着,今天是代表公司来见钱小孜,她说什么就由着她好了。
“能问问,你想跟我说什么吗?”乌画眉笑着,保持一贯的冷静。钱小孜上下打量她,继而下了结论:“几年不见,你变了很多,看得出你现在生活条件很优越,心情,看起来也不错。”钱小孜摆弄着自己镶着钻石边的指甲挑眉:“所以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又要将你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