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搁在古代,”陈默坐下来给自己夹了两片面包,然后朝乌画眉递了个颇为暧昧的眼色:“你要是公主,我就是你卖身为奴的驸马,鞍前马后伺候着,当然在所不辞。”乌画眉将煎好的鸡蛋装盘递给这个细嚼慢咽的驸马:“我怎么觉着我才应该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婢女啊!”
“你是作家,编故事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投降!”陈默举起了双手,乌画眉抬高了下巴:“这还差不多,造次者格杀勿论!”
一个小时后,在家为王称霸的乌画眉一脸愁苦地坐在刘璟家的沙发上,活脱脱是穿越了的李清照。陈默坐在她身边喝着佣人泡的咖啡,刘璟的父亲在楼上处理事情,让他们稍坐片刻。楼上隐约有哭泣和争吵声,看来,人家处理的是家务事,他们只好屏息等着。
乌画眉看了好几次时间,终于听到楼梯上传来了响动。刘璟的父亲缓慢地下楼,乌画眉抬头,忍不住认真打量起他来。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刻意地去观察一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从刘璟的父亲那里得到怎样的讯息,只是想从他的眉眼中努力寻找出一丝一毫自己的影子,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生父,多少会有一点相似之处的吧!
刘璟的父亲对着陈默淡淡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看到乌画眉,他的目光别向了一旁,吩咐佣人给自己一杯茶。乌画眉没有挪开视线,她的目光从他的浓眉一路往下,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涩。怪不得自己的母亲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苦苦等待这个男人,虽然已是人到中年,乌画眉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气度宽和、长相俊美的男人。况且,他还有那么多的财富和指点江山的气度。
“今天我们的来意,想必不需要跟你再解释了吧。”乌画眉开口,刘璟的父亲扫了扫她:“嗯,我太太都跟我说过了。关于这一点,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太太因为小璟生病的事情过分神经紧张,最近这里不太好。”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得云淡风轻:“但她说的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请乌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话才说完,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刘璟的妈妈穿着睡衣跑下楼,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她满脸泪痕地站在沙发边上喘着气:“刘玉詹,你这个懦夫!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是怕乌画眉知道你就是她的父亲而恨你吗?”
“住口!”刘璟的父亲厉声喝道:“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小璟生病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刘璟的妈妈抹着眼泪绕到了沙发另一头,隔着一尺的距离质问自己的丈夫:“小璟的主治医生可是全美最好的专家啊,他都说了,能救小璟的,只有他的同胞兄妹,当时你也在场,你装什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