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你了啊,我担心我自己吃不消,可耶律云都如此说了,千落也万万不敢忤逆,只好诺诺的答是后,坐到离榻不远的软椅上,自己命怎么偏偏就这么苦呢?
耶律云坐在榻上看起折子来,而千落则就着软椅呼呼睡起了大觉,看着不远处熟睡的人,耶律云起身拿起软被盖在她身上,近距离看着她的睡颜,淡淡的笑了,心里有了种家的感觉。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
“木一,我出去转转,晚膳时间就回来,你就不用跟来了。”还好耶律云只是那日兴起到她房里办公,若常常如此,恐怕她就不用活了。
走着走着就脱离了以前的路径,向着更加偏远的地方行去了,一路的景色许是多了份天然的味道,比之其它地方美了不少。
“咦,这里还有梨园,”春末梨树上的花都已经开过了,花瓣正絮絮落下,地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突然间想到她身边似乎有暗卫跟着,而她却从未发现过,想来武功必是不错,她的容貌在这里又是倾世一绝,若在这梨树下舞上一曲,与他想必会惊为天人,俘得他的倾心也未尝不可。
心随意动,千落走至树下,展开衣袖舞动起来,跳的是高中时学过的舞蹈,略带点儿民族风格,有一种别样的灵动。初始也许她是为了俘获那个不知名的暗卫的心,但舞着舞着,就与自然合为一体了,舞的随心所欲。粉色的轻纱长袖和着裙摆在旋转中飞舞起来,在遍地白色梨花的林中格外鲜明亮眼。
明显感到两股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心中暗暗窃喜,却又疑惑不解,究竟还有谁在周围?“啊”一失神,脚下步子乱了,一个不小心,竟要倒下去,一只强劲的手臂适时的拦住她的腰,顿时一股淡淡的药味涌入鼻尖。
“是你”闻着味道千落就知道这个人是呈柟,那个永远温润的男子,站起身子,转过头来看那个淡定的没有其余表情的人,两次相见,千落都没有打量过他的外貌,这次不由得细细看起来。
他的五官并不是多么出众,是那种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出的那种,他依旧穿着那一身蓝色的袍子,布料并不是绸缎,而是极为寻常的棉布而已,但是他的身上总有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气质,站在那儿,谁也忽视不了。
“千落,你的算计这次可是白费了呢!你的那个暗卫不过是赤瞳,周围的一切与他眼里不过是一片火红而已,你再美又如何?”他淡淡的语气听在千落的耳朵里,让千落没由来的怨恨,真想做一件让他不再淡定的事来。
这个呈柟究竟是什么人,似乎什么事他都能看的清楚,在他面前就像玻璃人般透明,想些什么他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初见他时,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也绝非错觉,难不成他能控制别人的灵魂和感觉,类似摄魂术那种?若真是如此,这人恐怕就不是那般好惹的了。千落皱着眉头看着呈柟,按理说,如此优秀的人不可能长的这么平常才是。
“呵呵呵,呈相国说的什么呢?千落怎么听不懂呢?”用手背掩着嘴轻笑,身子随着轻笑微微颤动着,风情无限。刚刚是有两股炽热视线的,呈柟的算是一股,那赤瞳暗卫排除在外,剩下一个就极有可能是耶律云了,那么自己的言行就有必要注意点儿。
“呵呵,你想怎样我自是不管的”千落不明白,如此温润的语气,他怎么就能说出这么让人气闷的话来?
“呈相国管不管千落自是不知的,不过千落却是要回去了,晚膳时间到了,云去了若是看不到我会生气的。”呵呵,想必她的语气也定是能让他气闷吧,哼,你的老师肯定没告诉过你,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不再管呈柟自顾自的走了,留给呈柟一个潇洒的背影。
“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看着粉色的背影消失在梨林尽头,眸光一转,瞥了一眼远处能将五太子府尽收眼底的阁楼,呈柟淡然一笑,意味颇深,“云,如此你可会将气撒到我的身上?”
千落回到惜缕苑,耶律云正坐在榻上,一脸的阴沉,见着千落回来也没半点儿多余表情。看到耶律云如此,千落再傻也知道刚刚的那道灼灼的目光就是他了,不由得烦闷的摇摇头,耶律云的性格可当真让人受不了。
“云,可是出了什么事?”来到耶律云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明明知道耶律云因为什么生气,也不得不故作不知的问一遍,这样假假的生活千落真正是过累了。
“啊”耶律云没有回答,一把就将千落拉到了怀里,惹得千落一阵惊呼。“云···”刚要说话,耶律云就把食指放到了千落的唇上,轻轻的说,“别说话,听我说。
过了许久,才听得耶律云缓缓道,“落儿,与他们保持距离好不好?我怕,我怕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怎么办?”声音里是平时不曾有的颤抖,像是一个害怕被扔掉的孩子,说着说着,耶律云的唇试探般的落到了千落的额头上,见着千落没有排斥继续向下。
“不可以。”见到耶律云的唇将要落到千落唇上时,千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推开了他,看到耶律云更是阴沉的脸,千落咬咬唇,“云,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怕,给我点时间接受一切好不好?”眼眸里瞬时又充满了泪水,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极是惹人怜爱。
“你,”耶律云气结,他再好的脾气也是容不得别人忤逆的,“最好别让我等的太久。”说完,重重的一摆袖摆,从千落身边走过,手肘重重的撞到她的身上,大大的力道,她根本就受不住,直接便重重的摔倒在地,而耶律云却是脚步都未曾停留片刻。
呵呵,千落看着毫不怜惜离去的背影,嗤嗤的笑了,就这么半躺在地,也不起来。两个多月的时间呢,耶律云是无心么,怎么就看不到她的付出呢,念得不过还是她的那张脸,那幅身子,真正是讽刺呢,亏得自己还窃喜他曾给的荣耀,呵呵呵,一切不过是他给自己宠物的权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