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然,这是我们的责任。”耶律澈的回答倒是让千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是听不出她的调侃还是什么,什么答的那么正经,现在她就是想戏谑他也不好意思了。
耶律云话刚落,才想起琴一除却发生什么紧急大事,一般是不会在这时候来找他的,即刻便转了视线询问起来,故此也便是没有看到千落对着他翻白眼,“对了,琴一,青洪国可是又闹出了什么状况?”
“嗯,不错,差点儿忘了。”琴一似乎有些懊恼,点了点头,“但也不算是青洪国,不知将军可还记得半月前那几个聚众赌钱的士兵?”
耶律澈颔首,他的部下纪律平常都是极为严格的,部下们也基本不会犯规,半年前的那次聚众赌钱事件是自他领兵以来发生的第一件违纪的事,虽然他没有过重的处罚他们,但也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自然记得,可是又犯了什么军纪?”
‘聚众赌钱?’听到这个词,千落心里有了伎俩,定是耶律澈没有重处,有些事有些人便是容不得他犯错的,原谅了一次会让对方飞上天,所以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
“不是,”琴一摇摇头,“他们也是在传东南方洪涝的事,当时以为他们是在谣传蛊惑人心,才想着禀报的。”
“琴一,”耶律澈的脸瞬时沉了下来,“你该知道我虽为将军,但若什么事都要亲事亲为的话,便是一天再多给我12个时辰也是不够的,所以有些事要是自己能处理判断的便不用禀到我这来,可是明白了?”
“是,”琴一立即答应一声,心里暗暗叫苦,这规矩将军以前都强调过一次了,他怎么这次又犯了呢。
“慢着。”千落将琴一的话细细咀嚼了一遍,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见耶律澈似是有开口叫他们出去的意味,即刻出了口。
而这边耶律澈正要说‘知道了便好,下去吧’便被千落给打断了,只得闭上了张开的嘴,认真的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知道若不是真的有事的话,她定不会打断他要说的话。
“你们看,”千落伸手指了指先前耶律云发过来的那封信,耶律澈和琴一抖将头凑了过去,“这封信的时间是八天前,从暮京快马加鞭按最快来算五天总是要的。”
“最快也要六天。”听到千落话里的错误,耶律澈条件反射的纠正。
“好吧,最短也要六天,”千落翻了一个白眼,这耶律澈怎嘛还是个钻牛角尖的主啊,“那么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据我所知的话,军营里一般都是不允许出营地的,当然除却特殊情况,那么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呢?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难道是寒苍潺?”琴一恍然大悟,“这青洪国的胆量也太大了吧,竟是将手脚伸到了我们军营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耶律澈倒是没有急着表明自己的观点,细细的思虑了一番,“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若是青洪国的人话,留着开战的时候再暴露出来,我们的损失会更大。”皱了皱眉,道,“难道除却青洪国、暮云国之外还有着第三势力的存在?”
听到耶律澈的话,千落倒是意外的将目光多留在他身上一刹那,这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吃素的,竟是连那方面都想到了,她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除却这情况还有一种。”故作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眼神也收缩的深沉了些,看到两个人如同她所料想的一般看向她,心里顿时得到了满足,“也许,寒苍潺并不想开战。”
“不会可能。”耶律澈与琴一同时否定,“寒苍潺的野心极大,现在正是暮云国最危急的时候,他不会这般放过机会。”
“非也,非也,”伸出的手指晃了两晃,继续道,“我只说他不想开战可并没说他不会对暮云国有想法。”
“你是说······”耶律澈眼睛一亮,瞬时明了千落的含义。
点点头,“不错,你们想,若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控制了暮云国,他寒苍潺还会傻傻的劳民伤财开战吗?”
“自是不会,”耶律澈握紧了双手,浑然不觉指甲掐进肉里的痛,“他寒苍潺还真是好深的心计,不过,有我耶律澈在一天,他便否想达到目的。”
看到耶律澈气愤的模样,千落摇了摇头,他倒是还不足够成熟,若真是到了那时候,想必不需要寒苍潺提出他便是会主动去求他吧,毕竟他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怎么狠得下心看他的百姓兄弟饿死渴死?
“看来寒苍潺的信是不用看了。”说着便走到案几前拿起信就要烧掉。
“别急。”千落手疾眼快的走到耶律澈的身边拉住了他拿信的那只手,看到信完好无损,顿时舒了口气,还差一点儿信便是烧着了,若是她再慢上半秒就来不及了,“还是看看的好,指不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耶律澈亲启,”千落翻了个白眼,打开了信封,她便当一回耶律澈好了,
“澈兄弟,很高兴君能看这封信,吾向来欣赏君,刚正不阿,武功卓绝······(赞美之词省略一千字)甚有意与君结为亲友,无意间了解到贵国东南区发生洪涝灾害,心中倍感······(难过痛心之词省略一千字)
君若是有意,吾倒是愿意帮衬一二,日前吾观天象,贵国近来将有大变,轻则国衰民怨,重则易主存亡,还望君看到此信莫要气愤,好好思虑,君前程似锦,择明君则重君也。
若君有意,则可持信封内红绳前来见吾,吾在此恭候。”
红绳?将信封倒过来,果然便出来了一条红绳,千落执起来看了看,调侃道,“耶律澈,这可是寒苍潺送你的定情信物啊,要不要啊。”
耶律澈瞪了千落一眼,“谁要他的东西,烧了。”话语落,看到她和琴一憋不住的笑,才注意到他回答的也极是暧昧,顿时懊恼的想要躲过绳来毁灭掉。
“咦咦咦,这可不行。”千落急急的躲开耶律澈的手,“他便是打定了你不去找他便会烧了红绳才敢寄信过来的,既然是他主动给你一个光明正大去青洪国的机会,你又干嘛耍那点儿小脾气,古人云,成大事者,能屈能伸。才这点儿,你便受不了了么?”
见着耶律澈顿时黑下的脸,顿时知道不好,迅速的钻到了琴一的背后,“你可不要乱来,想想看,若是去了青洪国,便是对青洪国多了几分了解,胜算也会大些,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到他似是有软化的倾向,继续道,“自然不是你去,你还是呆在军营里做做样子,不让对方起疑心,当然也是不用担心去的人的,你也是了解寒苍潺的为人,虽是阴狠但也狂妄自大,他出准了你不去便会烧了红绳便也就不会再防备了,去的人也不会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