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上的疼痛消失,苏青媚看寒苍潺的神色都带着些惧意,这种疼痛似是生生的将人一刀刀分割,好在时间不过几秒,否则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坚持的下。
“现在需要我怎么做?”待得身体恢复了过来,青媚也不含糊,直接便是问了出来,“是要割腕吗?”
“当然不是,”寒苍潺邪魅一笑,这个女人倒还是有些看头,“寒勤去把东西拿过来。”
寒苍潺脸上玩味的笑使得青媚脸上强撑的笑容一僵,片刻又调整过来,好歹说她也是独自在外混过些年的,略带着些酸味的道,“寒太子的东西真是层出不穷啊。”
“彼此彼此,不过比起你这位未婚夫我的手段也不过尔尔,你说呢?”寒苍潺前半句还笑对着苏青媚,后一句便将头转向了呈柟。
呈柟沉默片刻,将头转向了一边的红花,“已经都过去了,谁说的清呢。”
寒苍潺冷哼一声,正待再说话,寒勤已捧着一个玄青色的盒子过来了,想着反正一切自有众人定,便也没有继续接口。
寒勤的到来另外两人也是注意到了,可能是故意忽略,也没有提醒寒苍潺继续。
“寒勤,将盒子打开。”斜睨了两人一眼,嘴角依旧带着邪邪的笑。
说不紧张也不可能,青媚看着寒勤手上的盒子,嘴唇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连想要抿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双眼更是被那盒子紧紧的吸引住了。
“啊,”苏青媚掩嘴轻呼出声,这究竟是什么邪魔的方法,竟是要用到这些,她有些害怕了,但依旧是不会放弃。
呈柟的瞳孔在盒子打开的刹那也是睁大了,不过片刻却是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寒勤拿来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子的魂蝗,一种已人的灵魂为生的软体物种,他曾经听师傅讲过,这魂蝗虽有着提升人功力的效用,但副作用确实极大的,那要已个人的灵魂为代价,而且一个的灵魂强度最多只能使用十次也就是十只魂蝗,这魂蝗使用后还会留下后遗症,等到到了适合的契机,一个引子便可能使之成狂,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杀人狂魔,也正是如此,这魂蝗几乎有百年未曾出世了,就是师傅都一概以为当年他已将魂蝗的饲养之法彻底销毁,现在寒勤手上盒子里竟是估计足足有百只多,这不得不令呈柟讶然。
呈柟眼里一闪而过的讶然没有逃出他的眼睛,难道他识得这魂蝗?不过想想也没多奇怪,毕竟他可是当年那人的徒弟,“呈相国识得这物么?”
“当年有幸从师傅他老人家那听说过。”呈柟这边回答,寒苍潺却是走到寒勤身前伸出一手来回拨动这盒子里的魂蝗,那软软的身子随着他的拨动而扭曲射出一股白色的液体,那场景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不过当局者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呈相国太谦虚了,你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怎么会不告知你这些。”说完也不听呈柟的回应,将盒子里的魂蝗一分为二的扔向两边。
这魂蝗当真是不好对付,呈柟本是想躲过,却还是被几只沾上了身,正要伸手将魂蝗扯下,上方便传来讥嘲声,“不必白费气力了,若是你功力还在便还可一试,现在估计是再来个你也无济于事。”
听此,呈柟也便不再有什么动作,轻轻靠在了轮椅的靠背上,缓慢合上眼脸,似是睡着了般。
见得呈柟如此,寒苍潺对着寒勤使一眼色,寒勤便从原地消失了,不得不说,这个呈柟是个人物,若是他青洪国的,他便是舍弃半个国度也是愿意招他入朝歌,有他在便是一个国度赢回来也是不在话下的。只是这个人偏偏是暮云国的人,不过好在耶律云这个傻瓜没有重任他。
呈柟闭上眼,脑海里再次冒出那个女人的样子,那一年的时光那么短暂又那么甜美,这魂蝗一用,他便是和她再也没有干系了吧,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一滴泪悄悄滑过眼角浸入双髻间。
也不知这魂蝗是不是有幻境作用,苏青媚也陷入了她那段美好的童年里,那个清秀的小小男孩追着她要亲亲,那温柔貌美的娘亲站在梧桐树下轻轻唤她媚儿,那英气十足的父亲双手抱着她抛向空中,在她的惊呼里又稳稳的接在手上,然后只听得她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等得二人醒来,已不见了寒苍潺的影,两人均是一惊刚刚他们竟是毫无防备,不过得到回神,两人又有些尴尬,未婚夫未婚妻的身份使得两人均有些放不开。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但眼神却是不一样,一个温润清明,一个略带娇羞。
“你先说,”
“你先说,”两人又是同时开口,气氛出了尴尬似是又多了些**。
“还是你先说吧。”苏青媚对着呈柟一笑,脸上有着一股神采的光。
“你,还好么?”“嗯,没事。”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院落的阳光已带了些温热。
“她还好吗?”苏青媚低下头,一滴泪珠悄然滑下,啪的一声滴在院落里,激起了片片旋起的尘埃。
呈柟的心随着那一声响微微一颤,他口中酝酿久久的那一句‘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生生的吞进了腹中,他已然不能跟千落在一起了,那么又何必再伤害另一个女子,何况,他心里还有着为泯灭的仇恨。
“让我接手你剩下的生活可好?”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提问索性避了开去,在他话音刚落四周便再次传来寒苍潺的声音,“呈相国还是那么负责任,只是可惜了你那院子里的小美人,不过呈相国可不要松懈的太早,是药三分毒,呈相国可慢慢探讨,哈哈哈······。”
听到寒苍潺的话,苏青媚脸色一变,她做出的努力难不成害了他么?
“别担心,”见着苏青媚霎时苍白的脸,呈柟便知了她的心思,“是语音阵,只能使用一次,后作用应该只是余毒未尽,不碍事的,只是······”
“试试可以走路了么。”知道呈柟有些话不好明说,便借着扶他起身的借口走到他近前,伸出了双手。
“谢谢。”呈柟微微低了头,他何德何能,得这女子为未婚妻,将手搭在她的手上,细腻的肌肤烫的他手一颤,但还是借力站了起来,手细细的在对方手中晃动,不知不觉中写下了几句话。
“能负重么?”
“自然可以。”
·······
面上两人似是在东扯西拉,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也只有两人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亲,实在抱歉啊,网线坏了,今天上午才有人来修,所以午休时间便急急更了一章,实在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