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看到仇邑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吴用此时的语气更加阴狠了。而且右手上扭伤的疼痛,带动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仇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刚才的那出戏真是堪称完美。不过,也是愚蠢到了极点!”
“看来,我是让你失望了。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有些差距是实力弥补不了的。”
说着话的同时,仇邑再一次瞥了眼身后这群全副武装的人。很明显,他的潜台词是在嘲笑吴用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然而这种层面上的嘲讽,吴用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哼,那仇先生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不守信用。你觉得你们为刚才的行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是最合适的呢?”
“是吗?那可未必!”这次开口说话的是那个黑衣人,而说话的同时,他摘掉了自己的罩帽,然后冲吴用戏虐地笑着。
“你!你是谁?!”原本沉着淡定的吴用,在看过黑衣人的脸后,整个人瞬间激动地站了起来,用扭伤的袖手指着对方,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是谁?吴先生不是认识我么?而且我也清清楚楚记得吴先生你的要求说:除了仇邑,不允许其他人过来,否者一切免谈。吴先生,我可真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所以这不算不守信用吧?”
黑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顾自地坐在了吴用的面前,然后用娴熟的方式给自己快速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就好像仇邑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如出一辙。而他的这个举动,惊得吴名赶快让一群人仅仅跟着那个人,而自己则和其他人死死控制住了这边的几个人。
因为,刚刚摘下头套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仇邑。分别在吴名身旁和茶几边上的凳子上,居然有两个【仇邑】同时出现!
“什么?这……”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吴名,早已经惊到目瞪口呆。
“哼,易容术这种小把戏,也在我面前卖弄?”倒是吴用,仅仅是一个转念之间就想通了眼前的“不合理”。
“管用就行,不是吗?而且如果不是我们两人同时出现,吴先生你能猜得出来吗?”这次接话的是吴名旁边的那个【仇邑】。
“如果说,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在怀疑你了。你信吗?”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仇邑”,吴用冷冷地回道。
“不信!”吴名旁边的【仇邑】说道。
“我信!”茶几旁饮茶的【仇邑】说道。
“喂!你有没有点默契度啊?”听到饮茶【仇邑】的话后,吴名旁边的【仇邑】瞬时脸上不太好看了。
“哎!就你刚才那演技,我是真看不下去。你自己想想,刚才的一举一动,有哪一点是真的像‘我’的?”又喝下一杯茶后,【仇邑】说道。
“而且刚才你那句话,好像已经是承认你自己不是【仇邑】了。”尽管是在被人挟持的情况下,叶雅也忍不住地轻声补了一刀。
“那么你呢?你怎么能够证明,你就是【仇邑】呢?”在茶几的另一边,吴用适时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对啊,怎么证明呢?嗯……吴先生,这茶有点滟了。”又饮了一杯茶后,【仇邑】不着边际的回道。
“那,那什么。不是我多嘴,现在好像不是安心喝茶的时候吧?”看着那边的【仇邑】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这边的【假仇邑】有些沉不住气了。
“等我再喝两杯,刚才运动量太大,有些渴了。”只见他说话的同时,又是一杯茶下了肚。
“不可否认,在茶道方面你确实比那个【仇邑】要高明很多。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仇邑】。”看着眼前这个尽管喝茶如牛饮,但是仍然对茶道有条不紊的【仇邑】,吴用仍然有些怀疑地说道。
“但是你也无法证明我不是【仇邑】,不是吗?”
说话间,眼前的这个【仇邑】已经把壶中的茶全部喝完了,然后把壶里的茶叶残渣轻轻泼在了烧水的小泥炉里面,紧接着开始重新烧水并清洗茶具。
“今天也正巧赶上,不如吴先生你来指点一下我的茶道功夫如何?就算是我为刚才的事情奉茶致歉了,希望我们还能有一次友好的谈判,可以吗?”
虽然仍然对眼前这个人抱有怀疑,但是吴用还是决定暂且相信这个【仇邑】,然后脸上也稍微不再那么阴冷。
“呵呵,既然【仇】先生这么说了,那老头子我就装一次糊涂。”
“喂!真奉茶道歉啊?等下你该不会也要真和他谈判吧?”看着那边一派和谐的景象,这边的【假仇邑】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过,这次没等那边的【仇邑】和吴用说话,在他一旁的吴名先开口了:
“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要不是我义父心情好,你现在在哪儿还说不定呢!”
“哦,原来你是干儿子啊!我说你这么狐假虎威的。神气什么啊!”
在暴露之后假仇邑索性不再特意保持着【仇邑】的姿态,而是故意流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表情。然后继续挖苦道:
“哎!我听说有不少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玩‘干爹干女儿’这一套,怎么到你这儿变成‘干爹和干儿子’了?难道你是……咦,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说话的同时,假仇邑一脸嫌弃加恶心的表情闪到了一边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对于假仇邑的奚落,吴名很明显动怒了。
“看看!果然让我说中了吧?离我远点,你个断背山、菊花男!”看到吴名生气的样子,假仇邑更加卖力地折腾表演起来。而四周负责监看的手下们,这时看向吴名的眼神里也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哥应该就是‘元戎天下’中的一个了吧?看来仇先生手下的这些人,不仅本事高清,就连这造谣生事的本事也很是厉害啊。老头子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尽管依然保持着阴冷的诡笑,但是从吴用的语气中可以听出:看来不止是吴名,就连吴用都对假仇邑的那句话动了怒。
“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吴先生干什么要动怒呢?您现在这样,可是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哦!”尽管感受到了吴用的愤怒,但仇邑却是一副推波助澜的神态。
霎时间,一抹凛冽的杀意从吴用的眼神中崩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