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给母亲争气没做好家务活。而在此刻气全都烟消云散。自从父亲死后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十岁的我真正懂得了什么是磨难!这些磨难没有白白度过,十岁的我跨越了人生狭隘的独木桥,有过桥前的恐惧、也有桥中的心惊、更有过桥后的欢愉。将这一切的经历交织在一起后进行冷静的思索,我才会有心灵的解脱。通过痛苦的挣扎后的醒悟,蓦然发现。人生就是有了这明暗浓谈的红、黄、黑、白、青、蓝、紫的相互叠映,甜、酸、苦、悲、喜、乐的相互混合,才有了这丰富和美丽的人生百味。我小小年纪懂得了什么叫坚忍!这种坚忍和磨难磨练了我的心态,在以后的年月里,我因坚忍而避开了许多矛盾与锋芒,获得了心灵的超脱与豁达。继父面恶心善,也是一下子脾气过了就好了,在以后日子里我知道家里的家务事是我做的一定做过才休息。
不高兴的时候我经常到小河边玩,调节自己不愉快的心态,坐到河边石头上,月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闪着温柔而慈爱的光泽。我小心地涉水而下,水的凉润让我全身一阵舒畅。水真好,谁也欺负不了它,也无烦恼,还可到处漂泊,多自由啊!我要是一滴水就好了,随波逐流,随遇而安,随心所欲。可我不是一滴可以流动的水,我是一个活得非常苦恼和艰难的小女孩,是一个很不快乐的小生命。水能让我远离烦恼、自由流动吗?我在水里安静地站着。有一些小鱼儿悄悄地吮吸着我的小腿,傍晚的月光在水里深深浅浅地摇晃,一片银色,我的心情也好了。母亲补好了蚊帐晚上也睡得好了,春生哥哥在山上套到鸟回家喂养,鸟笼子挂在我们彖墙壁旁边,以天亮我就听到鸟叫声,我很喜欢那两个小鸟我经常捉虫给它吃,二歪比我还喜欢鸟叫,鸟一叫他也跟着鸟学起了鸟叫声。
小时候没上学摘猪菜没伴最喜欢跟母亲到山里做事那里凑热闹,听到很多杂七杂八的故事。听到二歪偷情想田妹。提到二歪他有一段笑话,你别看他家竟贫寒紧巴巴的,但他日子过得很开心,他到那里,那里就很热闹。就能听到他乱七八糟的歌声。他经常一双光光赫脚,上山割草别人穿草鞋他从不穿麻杆样的双脚到山不怕刺,比野兔子还快,做起事来也很快就是难得动。他去割草了左手拿扁担,石手拿镰刀,扁担和镰刀就是他的乐器,边镐边唱,唱民间彩调。唱的歌词是;“走到对门摘枣子,摘了养袋子,吃了养肚子,叫声爷老子……”。大家听到呵呵大笑,二歪这个穷快乐。
他一个人也有寂寞有时深更半夜睡不着唱;“三十岁了无希望啊,日日夜夜想婆娘哎!哪哈嗨!”。深夜里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歌声炒醒真想骂他神经病,想起又好笑。他晚上不睡白天就睡十一二点钟起床。每天好像没洗脸眼角却天天堆满眼屎,眼睛里空洞无物,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眼睛里什么也不想看,就在热闹的人群中晃。他最喜欢队里的田妹,田妹是隔壁村嫁过来的是马文才的老婆。马文才是个工人经常不在家。在厂里上班星期日才回家。田妹身材苗条穿衣得体,又读了小学有点文化,还会唱民间彩调,她嫁到我们队里如一枚青柿子一样迅速地红起来,变软变甜。她学着演出队姑娘们的样儿留起了马尾巴的发型,也买了雪花膏擦脸,还将一件灰蓝布裤子一会儿宽一会儿窄地变化着。对男人说话一脸笑容,当时队里有文化的妇女惟一的就是她。还说妇女没有文化,那时候的男人们都是小学初中文化高中生都少。
我们队里的男人们很羡慕马文才娶个有文化的好老婆。每天生产队出工前都到村子仓楼集中听队长安排。二歪趁机去看田妹,他出工不出工早早就去仓楼晃来晃去头朝田妹屋里望去,盼望田妹早出来说说话,到那里边晃边唱“三十了无希望啊,日日夜夜想婆娘哎!哪哈嗨!”。逗得大家笑得肚子痛,他的大叔就是我们屋前大姨的老公,大姨两口子心好总操心他的生活。杀鸡鸭吃了总叫他吃。在农村里睡得中午起谁都看不习贯,他大叔看不习就骂他你这个短命鬼,那么穷你也增点气,下点恨心勤快点,有钱了娶个婆娘。穷的丁当响,你还不去田里忙活,也配在村子里逛。
农忙生产队长叫二歪做事,进入夏伏,队里的人一天到晚都在田里忙,割禾、出谷、卷禾草、犁田、筑田塍、挖田角、散牛栏粪、泥豆苗、晒谷、过风车、拔秧苗、莳田,做到月亮出来才回家。春耕生产农忙季节,大家吃过晚饭村子里就黑了下来。农村乡下的夜总是很静,累了一天的男人女人早早就上了床睡了。队里的男女人们这些天都没精力坐。二歪白天摔打了一天谷子,累得身子像散了架的破风车。但,他也还是睡不着。那天晚上,他吃了饭拿起手电铜当夜猫偷情去了,偷愉摸摸地走到田妹家里,他田妹老公到星期六才回家。他就蹲在田妹睡觉房的窗子下叫田妹开门,田妹不知谁叫他开门没开,又蹲在她房门外铛铛铛敲田妹的房门。邻居听到了。
田妹住的房间挨到马文才家族里的叔爷家,他叔爷叫马雄志爱拈花野草,两口子总不和睦。叔娘叫马小凤是个鬼迷心窍的狐狸精老婆。骂起人来很泼辣。马雄志偷情过不了老婆的眼。他叔娘也最爱管闲事,她看不得比她年青精妖漂亮的女人。生怕她老公嫖。当晚马小凤听到田妹房门敲门声,不知道谁敲她家门。于是她起来看看,看到是二歪在田妹家门口敲门,当晚她躺在她家屋旁偷偷看,那时田妹没和马小凤家关系蛮好,马小凤她藏在心里没把事情说出去。二歪铛!铛!铛!继续敲田姝问?“谁?谁在我家敲门?二歪小声吱吱咕咕说;“田妹是我,是我天天唱调给你听的二歪”。当时田妹没听清是二歪的声音。心里烦躁。
田妹赶急叫马文才的娘,“娘啊!快起来今晚我们家来贱。快起来”。田妹和她婆婆两人起来从房里拿起扁担。开门一看没看到人。二歪听到田妹叫她婆婆起来,吓得屁尿流赶快躲避。马文才的娘在十里八村是个骂架出名的恶人。二歪吓得赶急逃走。连电铜不赶打亮,连跑带滚差点从田妹屋高圹摔了下去。还好抓住那树枝没继滚摔下去,他赶急蹲在大树下缩头缩脚躲起来。连气都不敢出吓得全身拨抖,田妹她婆婆拿一根长扁担,田妹拿起电铜,“谁在我家偷东西出来啊!找到两扁担就打死你”。田妹拿起电铜到屋前屋后全照一遍没看到人,哎!这人一下子这么走得快,又看屋前圹下的大树用电铜照下,哎!树下有个人躲在那里,田妹家婆拿起手上的扁担往树下丢下去,二歪正想逃走扁担就落打在二歪的脚上,二歪疼得叫出声,“哎哟!”。
田妹和她婆婆赶急走下去看看是谁。田妹拿电铜照在二歪的脸上,二歪吓得脸色变紫,田妹和她婆婆异口同声骂道“二歪你这短命鬼,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到我家为啥事?!你说清楚”。这下二歪死了不唱三十岁无希望,日日夜夜想婆娘了。下得不知所措,全身拨抖。田妹家婆扬起扁担打二歪。他双脚一弯就拜在田妹和她婆面前。底着头吓得说话打哆嗉说:“对不起,请原凉,今晚请放过我,以后保证不这样做了”。田妹和她婆婆看到二歪这么求情,田妹就对她婆婆说,今晚放他算了,一个生产队的人底头不见抬头见的人,民言道;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田妹是个聪明人也不想把事情说出去,在那个年代有男人半夜敲门多丢面子。说好说坏的都有,有些人把事情说变了还以田妹想二歪。要说出去田妹出了丑二歪也难娶老婆。于是就决定把这件事隐藏起来。叫二歪以后不要这样做,并警告二歪以后不要这样鬼迷心窍来她家敲门,再次就不是这般情景对他了抓起打死丢到塘里喂鱼。二歪点头“嗯!嗯!”答应。其实爱是有的国度,田妹那里看得二歪这种人上,二歪没长相又无财,三样无一样。二歪麻雀想吃天饿肉。田妹在队里那么红火记工员,保管员,生产队指导员年青的干部都喜她。刚嫁过来的田妹还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