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随自己的心走,喜欢谁就接受谁吧!”飞飞认真的看着她,献上绵薄之力,望能开导不开窍的好友。
“喜欢?”
她可以吗?
她不禁这样问自己。
“厄,换一种问法,如果三人同时有生命危险,你会先救谁?”飞飞以为她不知道喜欢的定义,换了一种通俗的问法。
“三个一起救。”姗姗脱口而出。
“姗姗,不厚道哦。”看了看一副死样的好友,飞飞无奈的叹了口气“姗姗,悟空大师说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姗姗,抛下对21世纪的顾虑,好好扪心自问一下。人呐,该放纵的时候还是要好好放纵一番的,比如你抛下寒紫兰的身份,毅然离开影王府。”
是啊,从那晚风飞影欲行不轨之事开始,她就已经抛下寒紫兰的身份了。为此她让离殇在风城中散布“影王爷休了王妃寒家二小姐”的谣言,顺便留下一纸盖有风飞影印章的离婚协议,她还让离殇在她离府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小兰接出王府。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
谣言止于智者,但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愚人!
人们传播谣言的速度,不在于听到的是否真实,只在于内容是否精彩!
想必“影王爷休了王妃寒家二小姐”的谣言早已在风城上空飞扬了吧,越过宫墙,传入太后之耳;飞过万里山河,传到雨雾、雷鸣、电闪三大王朝了吧。木已成舟,生米已然煮成熟饭,谣言俨然变成事实,就算没那份实质上是休书的离婚协议,仅凭风飞影一人也无法扭转局势了。
风飞影现在应该很苦恼、很困扰吧!
想着想着,姗姗得意的笑了。她不喜欢不主动攻击别人,可并不代表她那只蝎子不会攻击人。
见好友那畅然的笑容,飞飞以为是她的开导生效了,越发卖力的劝解道“姗姗,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喜欢了就喜欢了,何必压抑自己呢?姗姗,你对我说过,你老爸总是教导你要从容面对人生的悲欢离合。姗姗,我们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拓展它的宽度,所以,不要去考虑那遥远未来的分离,把握好现在的一切才是王道。”
“飞飞,你怎么把我老爸也给搬出来了。”飞飞那喋喋不休的话语中,很多都是以前她告诉她的,现在倒好,来个大反差。
难道她退步了?她不禁怀疑。
“姗姗,我这是就事论事。如果你老爸在这儿,我相信他也会鼓励你勇敢面对自己感情的。姗姗,高昂起你的头颅吧,不要再作一只鸵鸟了。姗姗……”
终于,在李杜姗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司徒推门而入了。在得知司徒是来送药时,之前打断飞飞滔滔不绝犹如长江之水高谈阔论的喜悦马上被对黑乎乎药碗的恐惧代替了。
“司徒,不喝——行吗?”知道司徒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不行,如果你不喝的话,只能由我来喂了。”司徒将药依偎在唇边轻轻吹着,还不忘狡黠的看着姗姗,愣是把看着姗姗毛骨悚然。
“哦,那……我还是自己喝吧!”姗姗接过药碗,纠结的瞪着那黑乎乎的药,最后还是没忍心虐待自己的胃。
“姗姗,你真的不想喝?”在蝶居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喜欢喝药了,可是不喝药的话病就好得慢,不过在看到她那副比上断头台还难过的表情时,他还是于心不忍啊。
“恩”姗姗两眼冒光,狠命的点着头。
“好吧。”司徒无奈的叹了叹气,接过药碗放在桌上,为她端上她喜欢的饭菜“药不想喝——可以,饭也不吃的话可就不行了。”
“司徒,你真好,谢谢你。”姗姗拿起筷子就一阵风卷残云,开心的与食物斗争着,而谢飞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酒足饭饱休息片刻之后,司徒又亲自送了他制作的药丸,她只能乖乖服下,虽然不是她喜欢的味道,不过比那黑乎乎的粘稠液好百倍。
看姗姗主动服了药丸,司徒莞尔。
“姗姗,影王爷想见你,你见吗?”想到影王爷还在大厅,司徒求证性的问道。
“不见。”干脆利落的回答。
“恩,好”。
夕阳西下,一男子失魂落魄的走过荷花池。
池中,荷花开得更艳了。
经过5天残疾人生活后,李杜姗终于不用再一瘸一拐的走路了,也不用再当寄生虫了。又经过5天的修养,她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已然蜕变成了淡淡的细线。她,完全复活了,精力十足的跟离殇和司徒学剑术、解穴之术,兴致勃勃的制作冰淇淋、水果沙冰,趣味盎然的观看司徒和离殇琴棋书画武各方面的比试,恶味十足的调侃雷少陵和飞飞……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一扫先前被囚禁、被暗算的的衰态。
“姗姗,这个是送你的。”司徒微笑着将一束花递与趴在窗户上看朝阳的姗姗。
姗姗回头,看着一束黄色的菊花不解的问道“这个……是……”
“送你的,喜欢吗?”司徒笑如春风。
“送我的?你……确定是送我的?”姗姗脸上闪过一丝痛色,在得到司徒的肯定后,她气愤的吼道“送鬼去吧!”然后,暴力地摔门而去。
看着姗姗气愤地逃出了屋,司徒双手握拳,他乘着那经常搅局的离殇有事外出还未回府之际才送花给姗姗的,飞飞说菊花的花语是清净、高洁、我爱你、真情……可是姗姗的表情显然是……
难道她还是不打算接受他?
抑或……是谢飞飞骗了他?
想到可能被人耍了,他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李杜姗漫无边际的在风居游走。
菊花?那是她送给她家先祖的黄菊,每次上坟她都会带黄菊给已故的亲人,故此,对她来说黄菊是用来送给那些去了天堂的人们的。可是,司徒竟然送她菊花,而且还是黄色的。
应景,还真是应景,黄菊送她这个来自21世纪的魂魄!
可是她为何生气呢?
是触景伤情为回不了家生气呢?
还是为舍不得这里的一切生气呢?
她不知……
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荷花池旁。池中,碧绿的荷叶上是一朵朵犹如婷婷少女的荷花——在风中摇曳、在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莲,花之君子者也。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走累了的她索性盘腿坐下看着池中开的正艳的荷花发呆。
突然,一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赵敏,我总算是为你报仇了!”离殇一闪而至,在她身旁坐下,然后痛惜地拂上她左脸颊那条淡淡的伤疤,声音低迷而不甘。
啪,打落对方的蹄子,她不解的问道“什么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