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东子心里疼,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揪着难受,就像在滴血一样,东子旁边站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二苟子,自从那也埋过女尸之后,没有任何人知道二苟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风,撞了什么邪,那女尸被处理了,原本大家以为就这样风平浪静了,可是二苟子现在又开始这样,看着满脸是血,头破血流的二苟子,谁能想到这才短短的两天,就把人逼成这样。
“东子啊,快,快点,别在那站着了。”郝富几度哽咽,心疼的上前帮东子扶着二苟子,虽说二苟子平时扬了二正的,可是大家谁也没说真的有多讨厌他,彼此在心里还是很认可的。“慢点,扶到沙发上,我给他包扎一下。”
郝富和东子很小心的把二苟子扶到了沙发上,二苟子头上的血,身上的土,蹭的到处都是,东子身上,郝富身上,沙发上,地上,一片一片的红,看的你直揪心。
“药箱拿来了,爷爷,我来吧。”东子刚想站起来那药箱,樱桃就从屋里走了过来,赶忙打开药箱,给二苟子清理伤口,原来这一夜的动静太大,早已惊醒了所有熟睡的人,东子心里想着,看来又是一夜无眠。
樱桃轻轻的用双氧水处理着二苟子的伤口,此时的二苟子眼里尽是黯然,空洞洞的,把头垂的低低的,这刚好方便樱桃清理伤口,樱桃心里想着,还好这二苟子头发短,要不然这伤口还真是不好办。
“斯.......”双氧水带来的刺激,使二苟子禁不住斯哈一声,周围的人立刻齐刷刷的都看向了他。
“没事儿,别担心,只是双氧水的作用而已。”樱桃继续着手上的活,二苟子又哎呀了几声,似乎很疼的样子。
“撞成这样,谁不疼。”王木登站在旁边,“疼也没有办法,都是自己作的。”
“少说两句吧。”瘸拐李并没有太过指责王木登,毕竟王木登说的是实话,二苟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没有任何人逼着他这么作践自己。
樱桃清理完伤口,涂了点云南白药,就用纱布包扎上了,“还好止住血了,我还以为要上医院呢。”樱桃舒了一口气,“没什么事儿就赶紧让苟子叔去休息吧,也不知道他晕不晕,存不存在脑震荡的情况,得多静养。”说完,樱桃就去卫生间清洗手上的血迹了。
“先别休息。”瘸拐李看着东子上前去扶二苟子,拦了下来,“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坐下,问问二苟子到底咋回事。”
看着二苟子满脸的疲惫不堪样子,东子心里叹了口气,可是又迫于瘸拐李的压制,只好又做了回来。
“二苟子。”瘸拐李叫了一声,可是并没有听到回答,二苟子还是垂着脑袋,“二苟子!”瘸拐李又叫了一声,声音更大了,还带着一点命令的语气。
“啊。”二苟子没抬头,虚弱的回答了一声。
“你拿脚踝不是扭到了嘛?怎么还能跑啊?”瘸拐李看着二苟子之前扭到的脚,这会儿肿的老高。
“原来是脚扭到了。”说话的不是二苟子而是东子,“怪不得跑的时候,我感觉栽栽楞楞的呢,原来是这样。”东子回想着那会儿追二苟子的画面,“怪不得呢。”
“你不说说吗?大半夜折腾的大家都睡不着觉。”瘸拐李继续着问着。二苟子这回抬起了头,看向了瘸拐李,突然就便的紧张起来。
“瘸拐李,你说对了,报应啊,报应来了。”二苟子说着身体就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它要我死,它要我死,我们都得死。”二苟子全身战栗,好像下一秒就会暴毙身亡。
“二苟子,你说什么胡话。”郝富坐在一边,听着二苟子的一番话,突然就感觉有点胡言乱语的意思,一点不着边际。
“二苟子你继续说,你是听到什么了?还是看到什么了?”瘸拐李的神情告诉郝富,他似乎有点相信了二苟子的话,郝富也想着再听听二苟子往下怎么说吧,也就不再言语。
“索命来了,让我死吧,早晚的事儿啊。”二苟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呜呜呜的啜泣开了。
“你哭什么!啊?”瘸拐李看着二苟子在自己身边哭,真是有点受不了,“有事儿说事儿呗,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咱啥也别做了,好不好?咱们逃吧。”二苟子仍然没有停止呜咽,用祈求的眼光看着瘸拐李。
“怎么可能,你没有说实话。”瘸拐李步步为营的逼着二苟子说出他认为的真相,他敢肯定二苟子没说实话。
“好。”二苟子抽了一下鼻子里的液体,“我看到了好多鬼魂,他们要我死,要我偿命。”说着说着,二苟子就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部,样子痛苦极了。
这样的一番话,没有说出任何让人信服的实情,相反让人感觉更加的迷惑,真的假的?真的就太不可思议了,假的,二苟子为啥要骗大家。
“东子,把你苟子叔扶床上去吧,盖好被子啊。”王木登看着二苟子那难受的样子,心里实在赌挺,这也问不出来什么,还不如让他先睡觉去。东子起身,扶起二苟子,就进了房间。
“你俩怎么看?”瘸拐李看着郝富和王木登。
“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这有点太离奇了。”郝富用手使劲揉着太阳穴,这几天睡不好,大家都有些头疼。
“那你呢?”瘸拐李看向王木登,不知道为什么,瘸拐李现在特别希望王木登能给自己拿个主意,哪怕说点不切实际的办法也好。而王木登好像真的看出了瘸拐李的心思一样,接着瘸拐李的话道。
“要不要找人给二苟子算算?”王木登一只手抱着垫在胸前,另一只手抚着下巴。
“能是这么回事儿吗?”瘸拐李有点半信半疑,“真能是冲着什么吗?”
“除非有更好的解释,要不然只能试试了。”王木登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稍稍有点思路,也不至于往这方面想,再说,那天下雨的晚上,王木登是亲眼看见二苟子疯狂的举止的。
“我看,要不然就试试,这一切可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二苟子去追那疯子,谁都不知道碰上啥了。”郝富也是将信将疑,心想着试试就试试吧,又不会损失什么,顶多花几个钱儿,万一真是那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