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突然地消失
“龙学长，我已经到家了。”回到家，童桐姐还没回来，我洗漱完毕，走进卧室关上门，拿出手机发简讯给龙熙峰。
没有如期盼的那样立刻收到回复，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迅速打开手机盖。
“睡了么？”是莫言卿发来的简讯。
激动的心又一次沉入谷底。“没呢。”我回道。
“还在难过吗？”
“他没回我简讯…”
“不是说在忙么，可能还没看到吧，再等等。”
“恩。今天…谢谢你陪我回来。”
“不用谢，我也是正好看到你坐在那儿，不然也没机会陪你一起回来了。”
“我今天状态不好，一路上都没怎么搭理你，对不起…”
“没事，你心情不好嘛，可以理解，呵呵。”
“恩…呵呵…”
十几分钟后。
“他回了吗？”
“没…”
“哦，也许已经睡了，要不就别等了，早点休息吧？”
“再等等吧，可能就快回了呢。”
“恩…”
五分钟后。
“小笙，你回来啦？”童桐推开我房间的门，看到我蜷坐在床边，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什么天啊，你还坐在地上？！快给我起来，坐床上去！”
“哦，童桐姐你回来啦。我就到床上去了，刚回来。”
“恩，跟他玩的怎么样呀？”
“挺、挺好的啊，他把我送回来，刚走，你没看到他吗？”
“没啊。那你早点休息啊，明天还要上课呢，我先回房咯，晚安！”
“恩，晚安。”
门被关上，我站起已经微微有点麻木的脚，躺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骗了童桐姐。
十五分钟后。
“回了么？”莫言卿又发来了简讯。
“没…”
“应该是睡了，都这么晚了。你别等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哦，好，那我睡了。”
“恩，晚安。”
“晚安。”我回道。
默默地合上手机，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可是怎么样都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努力清空脑中的一切猜测和不安，可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呢？
龙学长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明明自己说的让我回来了要发简讯告诉他，可自己却又不回复我，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担心的么？
睡不着了，我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黑暗的房间一下子被笼罩了柔和的光晕。将大熊公仔放在身后，倚在它软软的肚子上，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手机仍旧没有任何动静，默默地躺在床边的矮柜上。今天没有关机，因为怕他会在某个时间突然发简讯来，又或者打电话来，我却不知道。不想错过，所以就这么让手机保持着开机状态，就算一夜都是空等。
真的就是一夜空等。
六点了，我最后一次打开手机盖，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的屏幕，重新合起来。默默地穿好衣服拉开落地窗帘，窗外的一切都还只看得出一个轮廓。推开移门，一阵风迎面扑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么冷的天，我还真有点吃不消呢！突然有点怀念七夕月渡，那个终年温暖，樱花遍开的世界。
“早。”走进卫生间，看到童桐姐在里面洗漱。
“早。哇！你的眼睛怎么红成这个样子啊？！被兔子附身了？”童桐姐正在做面膜，一见到我，立马像看怪物一样地瞪着我。
“你才被附身了呢，你被吸血鬼附身了，脸色这么惨白，别一大早在这儿吓人！”我揉了揉双眼，一夜没睡，眼皮好重啊！“我是因为昨晚太冷了，所以才睡得不好。”我瞎编着借口。
“盖这么厚的被子还会冷？！你是非人类啊？快来刷牙，不然要来不及了！”童桐姐一边抹着面膜，一边回答。
“哦，知道啦，这不是来了么。”我拿起牙刷朝她晃了晃说。
“哎？对了，你今天怎么不用我叫就起来了啊？不对劲哦，很少见你这么自觉的！”童桐姐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我刷着牙的手顿了顿，随即回道：“我那不是难得想表现的好一点嘛，而且冻了一夜，压根儿没怎么睡着，就索性早些起床咯！”
“什么‘呜呜呜呜…’啊？说话口齿不清的，不能把泡沫吐掉再讲么？不知道你在讲什么。”童桐姐抱怨道。
“闷！”我撇了撇嘴，不想再理她了。多说无益，多说了反而会露出马脚。我并不想让童桐姐知道，怕她会对龙学长的印象变差。
“我走啦！”洗漱完毕，我回房拿了包，对还在卫生间里的童桐说。
“不吃了早饭再走啊？还早呢！”
“不了，昨天晚上吃撑了，现在吃不下，我要减肥！”我说。
“减你个头！回来，给我把桌上的面包吃了！”她冲出卫生间，对已经走到玄关的我吼道。
“好啦好啦，那我拿些在路上吃总行了吧？”我妥协道。
“恩，多拿点啊，一上午课呢，别饿着了。”
“恩，知道了。”我返回餐厅，象征性地拿了一个面包，重新在玄关换了鞋，开门走出别墅。
关上门，我看了看面包，轻轻地叹了口气。实在是没胃口吃东西。算了，到了学校给离陌吃吧。
“早啊！”
“莫言卿？你也去学校吗？”意外地在莫言卿家门口看到他，时间尚早，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他。
“恩，一起走吧？”
“哦，好啊。”
“这个，是早饭？”他指了指我手中的面包。
“恩，童桐姐非要我吃了早饭再出来，我只好跟她说我拿个面包在路上吃。不过没什么胃口，一会儿带去学校给离陌吃。”我晃了晃面包说。
“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恩，可是真的吃不下。”我苦笑着说。
“他昨晚一直没消息？”
“恩。”
“哦，呵呵。也是哦，不然你也不用苦等一夜了。”
“你怎么知道？”
“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昨晚没睡。”
“哦…你也看出来啦，呵呵。”
“童桐姐知道了？”
“她不知道，我不想跟她坦白这件事。”
“哦。”他点点头，“也对，说不定他今天就有消息了，不用弄得大家都很紧张。”
“恩…”
“把面包吃了吧。”
“不想吃。”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的龙学长如果真的回来了，会心疼的哦。”
“他不在。”
“说不定他已经在哪个路口等你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男生。”
“好吧。”我打开包装袋，乖乖地吃起面包。
校门口。
“小笙、莫言卿，早啊！”离陌也正好到了校门口，看到我们，她停住脚步在原地等我们过去。
“小陌早。”
“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来的呀？”
“恩，正好遇到。”莫言卿回答。
“哦，快进去吧，别在这儿站着啦！”离陌拉起我往学校里走去。
“恩。”
天文学院一年B班教室内。
“小笙，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啊？”刚一坐下来，离陌就问我。
“啊？有吗？”
“有，很有！”她确定地说，“跟我说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出什么事儿啊…”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虚地说。
“现在学会说谎了是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离陌完全不相信我的话，下达了最后通牒。
“我…那你想知道什么啊？”我不自然地偏了偏头，问。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龙少呢？”她一针见血地问。
我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诧异为什么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
“说吧，我听着呢。”她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脸上露出难见的严肃，语气也变得冷硬。
“昨晚…他突然走掉了，然后就一直没他的消息了。”我着实不习惯现在的离陌，不知怎么的竟都乖乖招了。
“突然走掉？一直没消息？”她一边复述着，眉头越皱越紧，眼睛死死地盯着桌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懂的光芒。
“小陌？”我推了推她。
“啊？”她回过神来，眼中的异样光芒没有了，她伸出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嚷道：“这个龙少怎么可以这样啊？！真是的，气死我了，他怎么可以一直没有消息呀，不知道这样你会担心的么？”
“小陌，好了，别生气了，他是因为有事才会这样的，不是故意的啦。”我忙帮她降火。
“小笙，别着急，等他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说说他，怎么可以一点消息都没有呢？！”离陌还是气不过，又放话道。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了。”我点头附和着。
“恩，我不生气，平静！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离陌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嘴里喊着口号，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小笙，你能具体地跟我讲讲昨晚的事吗？恩…就是龙少离开前后那段？”过了一会儿，她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凑过来问我。
“你问这么详细，是要当侦探查案么？”
“对啊！我离陌可是‘侦察卫星’，只要知道一点线索，肯定能查出他的人！”她头一扬，胸有成竹地说。
“这么灵？”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那是！快点说！”她催促道。
“哦。”我点点头，脑中又回想起昨晚的场景：“我们在中心广场那边玩，刚开始还挺愉快的，一起向圣诞树许愿，祈求能下雪；一起吃免费棒棒糖；一起在情侣专座吃免费冰激凌。可是就在吃冰激凌的时候，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就站起来走掉了。我看到他的眼神好复杂——不敢置信，欣喜，不安，还有其他。我突然觉得很害怕，因为那个眼神，也因为他的急切和焦虑。想去追回他，可是转过身，却只看到已经跑远了的他，和那个被丢在地上的冰激凌。我最终没有去追，没有勇气，没有力气。他说一会儿就回来，所以我一直坐在那里等他，可是他一直没出现，一直到莫言卿遇到我，打了电话给他，才知道他昨晚不会回来了。”
离陌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双唇紧闭，眼神中再一次闪烁起异样的光芒。
“小陌？”她出神良久，我开口唤她。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冰冷。
“小陌你…！”我被吓了一跳，不由惊呼。
“我怎么啦？”她反问道。
“啊…没、没什么。”眼中的冰冷消失了？肯定是我昨晚没睡好吧，所以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次，离陌忽闪着她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看着我。的确是我眼花了呢。
一夜没睡，脑子都有点迷糊了。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龙学长，你怎么还没回我简讯啊…
心不在焉地过完了一天，下午放学时，我在座位上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离陌家和我家不同路，她在一旁又安慰了我一会儿，就背着包离开了。
“莫言卿，你还不走吗？”我收拾好书，离开教室，看到莫言卿站在楼梯口。
“你好啦？我等你一起走。走吧！”他见我出来，说。
“哦。”我点头，又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跟我一起走了啊？”
“咱们不是‘兄弟’么？你心情不好，我也应该多照看你一点啊！况且我们住的也近。”
“哦呵呵。恩，谢谢你。”
“没事，干嘛这么客气，走吧。”
“恩。”
各自沉默。
“他还是没回简讯吗？”莫言卿突然问道。
“恩。”我点头。
“哦。”
又是一阵沉默。
“你进去吧，我自己走回去。”走到莫言卿家门口，我停下脚步，对他说。
“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吧？”
“不用了。以前龙学长都只送到别墅区门口。而且我不想让童桐姐觉察什么。
“好吧。”
“恩。今天谢谢你陪我回来。”
“不用谢。”
独自走回家，站在门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情，掏出钥匙打开门。
“小笙回来啦，过来吃晚饭吧，刚准备好。”童桐从餐厅走出来。
“恩！”我换好鞋，走进餐厅。
“熙峰送你回来的？”
“啊？哦，恩。”我含糊地说。
“他好长时间没来玩了啊，改天叫他来家里玩玩。”
“哦…他、他最近有事，比较忙，可能…可能来不了。”我停住手中的动作，紧张地说。
“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来不了就来不了嘛，他有事在身，难不成我还会逼他来？！”童桐看着我的反应说。
“紧张？没有啊，我没紧张，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哪有紧张？呵呵，我没紧张。”我一听，故作镇定地说。
“没有就没有嘛，还强调这么多遍，做贼心虚啊你！”
“呵呵。”我干笑着，算是回答。
“哎？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啊？”晚饭吃到一半，童桐姐停下筷子对正在发呆的我说。
“哈？我哪儿怪啦？”我直挺挺地坐起来，表情僵硬地反问道。
“吃个晚饭吃到发呆，还一脸有心事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呀？”童桐姐狐疑地看着我。
“哪有？”我提高了音量否认，“我哪来什么事瞒着你呀？童桐姐你的疑心病真是越来越重咯，哈哈！”我心虚地大笑着。
“真没有？”她还是有些怀疑。
“真没有！我保证！”我说。
“哦，算我多想了，快吃吧，别发呆了。”她好像相信了。
“恩。”我轻吁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夜深人静，我又一次翻开手机盖，打着简讯。“龙学长，在干嘛呢？你今天一天都没传简讯给我，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有点担心。”
顿了顿，按下发送键。
“还在忙么？呵呵，身体要紧，别太辛苦了。”
发送…
“看来你今天又不会回我简讯了呢。没关系，你有事嘛，我就不打扰你咯！睡了，晚安！”
发送…
柔软的枕头上渐渐被一片冰凉覆盖，我咬住嘴唇抑制住抽噎声。讨厌现在的自己，这么容易哭！
一连三天，龙学长没有任何消息。离陌几乎每天都要为这事抱怨一会儿，放话说等他回来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心中的不安慢慢扩大，我越来越频繁地在无意间发呆、走神。有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书本，盯上好一会儿，然后在离陌的提醒下回过神，看到老师正黑着脸看我。更多的时候是在想龙学长的事，掰着手指数着他消失的天数，然后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一直不找我，还是他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了…
“安苡笙，安苡笙！”在我第N次彻底走神后，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责怪道：“现在是上课时间，麻烦你不要在回答问题时一直神游太虚好吗？既耽误了课程进度又影响了大家。一连好几天了，天天上课这个样子，你是怎么搞的啊？”
“对、对不起，我这几天不太舒服，状态不好。”我被她说的满脸通红，紧张地捏着书本，吞吞吐吐地说。
“你坐下吧，自己好好想想！莫言卿，你来回答。”老师不耐烦地说。
“哦。”我依言坐下，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都已经第四天了，龙学长一直没找过我，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去他学院找他，他同学说他有事请了假，没来学校。他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都不让我和他一起分担呢？圣诞节那天晚上他突然的离开，复杂的眼神，他到底怎么了？
“小笙，又在想龙少的事吗？”离陌在桌子下面推了推我说。
“恩，已经第四天了。”我点点头，轻轻说，“他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才故意这样做的呀？”
“不会的，龙少对你这么好，怎么可能故意躲你呢？也许他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处理，才无暇给你简讯或者打电话呢？你别再胡思乱想啦！”
“我发了好多简讯给他，可是都没有回音；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可是总是处于关机状态。”
“没事的，别瞎想了，恩？说不定他正在发简讯给你呢？”
“恩…”
沉默，再一次的沉默。
“小笙，我先走咯，别想太多了，知道吗？”放学后，离陌对我说。
“恩，知道了，再见。”我说。
“走吧。”我背起包，对在一旁等我的莫言卿说。
“恩。”
这几天他每天都陪我一起回家，等我一起来学校。最开始的时候，我说你不用每天都陪我一起走的，我一个人可以的。他淡淡地笑了笑，说了句没事，依然每天等我。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每天和他一起往返于学校与家。基本都是一路无话，以前和他呆一起时多是我在讲，他在听，他不怎么喜欢讲话，总是默默地听着，除了必要的时候会讲一些。
“龙学长？！”别墅区门口，我意外地看到了在这儿等我的龙熙峰。
“能谈谈么？”他表情严肃而诚恳。
“我…”我想说好，这样他就会告诉我这几天他都去哪儿了，怎么了；可是我忽然又退却了，因为怕自己会听到什么我不想听到的话。我看了眼莫言卿，寄希望于他。
“去吧。”他像是懂得我的犹豫，简洁明了地说道。
于是我对龙熙峰点了点头，“恩。”
幽静的小公园内，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晃到了人工湖旁边。肩并肩看着夕阳拥抱下的湖水，没风，出奇的平静，却和我此刻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开口了。“小笙，前几天一直没有联系你，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对不起，原谅我的疏忽。”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家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一直在想，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却连帮你分担痛苦和困难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在你遇到麻烦时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只是不想让你拥有太多的烦恼，就这样单纯快乐地生活，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
“所以你连向我倾诉都不愿意…是吗？”
“不是的，因为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所以…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所以立刻来找你了，希望你会原谅我前几天对你的忽视。”
“我每天都发好多短信，打电话，可是就是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没办法去找你。我在上课时走神，甚至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因为我在想你…”
“对不起！”他没让我继续说下去，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微皱着眉头心疼地说。
“那天看到你匆忙离开，那么紧张，眼里透出的焦虑，我慌了神。我一直都被童桐姐他们说是反应迟钝，其实不是我反应迟钝，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在乎那么多东西，想那么多事情，那样很累的。可是我就是不能不在乎你，不能不在意你的想法、动作、心情，和你的一切。我觉得我已经疯狂了，可是就是遏制不住脑海中冒出来的各种想法。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厌倦了和我在一起，后悔当初说的要和我走下去，所以才躲着我，不回我简讯，不接我电话。又或者你找到了更好的女孩子，所以…每当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好痛，怕被童桐姐觉察出异样，只能一个人在黑夜里躲在被子里哭…
“不是的！小笙，我喜欢的只有你，只是你，没有别人能代替你的位置！别再难过了，我答应你，剩下的半年，我会每天出现在你面前，就算你烦了我也无所谓，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也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再让你不安，也不会再让你哭了！相信我，好吗？”他急切地保证着，生怕我会不相信他。
“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我保证，我发誓！”
“好，那么，我相信你。”我还能说什么呢？他已经如此着急，我不想再抓住什么不放，让他更为难了。
他仿佛松了口气，开心地张开双臂拥抱我。
重新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久违的温暖，回来了。我满足地闭上双眼，贪恋这一刻。那些眼泪和难过，都已经不再重要，他回来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