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莎莎对蔡肥猪道:“蔡老板,别急啊,人家小姑娘初来乍到的,你这样会吓坏人的!”蔡肥猪呵呵笑了几声道:“对,对,不急不急,咱先喝酒!”我被安排坐在蔡肥猪身旁,他一直盯着我的胸和背看,我看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特想挖出他的眼睛,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会行动时我一定要揍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快到午夜了都还没动静,我有点犯困了,又被烟酒熏得头疼,真是难受死了。这时候我又发现死肥猪居然偷偷摸了一下我的背,还越靠越近,我火大极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发作,莎莎给我使了个眼神,对蔡老板说:“这还没到点呢,得守规矩,要不然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呢?”蔡肥猪这才收回他的猪蹄,悻悻的坐回去喝酒。
大概凌晨一点的时候,KTV点的老板发出了一切安全的信号,意思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立马按下藏在头发里的信号发射器,通知扫黄组的人。做完这一切后,我就看到那几个男男女女已经都各自寻了个角落宽衣解带了,喘息声,娇笑声充满整个房间,挂在墙上的大屏幕也开始播放限制级动作片,这下铁证如山了!蔡肥猪一边口里喊着宝贝一边想扑向我,反正他就要倒大霉了,我就陪他玩会捉迷藏!看他跑得气喘吁吁的,我对他说让他先脱掉衣服,他以为我要从了他,高兴的一下子就脱得精光。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扫黄组的人立马就到,在蔡肥猪扑向我的时候,一个回旋踢踢倒了他,喊道:“都不许动,警察!”其他的人一听这话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要往外冲,但正好被赶来的扫黄组的同事逮个正着。而这才肥猪居然趁着混乱之际跑了出去,看他肥得像头猪,跑起路来倒像兔子一样快!
但他今晚吃了姑奶奶这么多豆腐,我能让他跑掉吗?我蹬掉高跟鞋的鞋跟,紧追在他身后,在大街上我终于追上他了,我狠狠扇了他几巴掌,又猛踹了他几脚,死肥猪估计挺疼的,哭爹叫娘的,我还不解气想再揍他几拳,旁边有个人说:“再打可就是违纪行为了!”我一看原来是周睿阳,便放开蔡肥猪,把他交给扫黄组的人,对周睿阳道:“这么晚了,周队怎么还在外面逛?”周睿阳道:“聚餐喝了点酒,出来散散步醒醒酒的,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你虐打嫌疑人。”我正经道:“我没虐打他,我只是在追捕一个想逃跑的嫌犯。”他笑笑了笑没说话,递过来一件衣服道:“先穿上。”我这才意识到我这一跑身上露的更多了,急忙穿上他的衣服道:“我上班再还给你。”
回去后,我里里外外把自己刷了好几遍还是觉得恶心,简直恨死副队长了!蔡肥猪那淫邪的眼神,丑陋的面孔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晃,搅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直到天亮才模模糊糊睡去,好在第二天不用上班,可以像死尸一样在**上躺一天。模模糊糊睡到快十点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我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有可能是来看房子,我立马接起,电话另一头一个甜美的女声说道:“请问你那有房子要出租吗?”随后我们详细的谈了房子的租金和租房的一些规则,并约好下午两点来看房。
大概下午一点多,看房的人就来了,是一个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估计才二十左右,真是年轻啊!由于我这房子地段好,再加上我只是纯粹想找个人陪我而已,所以租金定得比较低,那姑娘很快就决定要租了!我们愉快的交换了身份证复印件,签了租赁合同,并简单介绍了自己的一些情况。当她听说我是市警察局上班时,她就说她哥哥也在那上班,我看她的名字是周英蕊,姓周的该不会是……于是,我立马问道:“你哥该不会叫周睿阳吧?”她瞪着眼睛,嘴张的老大,一副超级吃惊崇拜的样子:“哇塞,不愧是混警察的,这都能想到!”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我满头黑线,这很难猜吗?我问她为什么不跟他哥哥一起住,她就说他哥有女朋友,她不想当电灯泡,我一想也挺有道理的,只是那些户籍警要是知道周睿阳已经名草有主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KTV事件后,我连续休息了三天,便堆积了一些工作,周五我加班到八点多才完事。我要走的时候,周队喊住了我,他说他知道她妹妹租了我的房子,想去我那看看她,还说他妹妹有点淘气不太懂事让我多担待,我笑笑说没关系。走出警局大楼,他让我稍等会,他要去车库把车开出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坐小汽车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就没有了。于是我就跟他说我把我家地址给他,让他自己去,我想坐公交回去。他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是为什么,只是笑着道:“环保,低碳啊。”他一脸无奈,最后还是决定和我一起坐公交。
都八点多了,公交还是非常挤,我们俩就站在驾驶座附近,往后面一看车厢后部黑乎乎的,只隐约看到有众多人头攒动。由于这一段路非常堵,车子走走停停,开得非常晃,就像在跳迪斯科一样,我一时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周睿阳及时扶了我一把,我正要向他道谢,就听到车厢后部传来一声尖叫,随后很多人都在叫喊:“死人了!”人潮疯狂的涌向车厢前部,差点没被挤成纸片人,司机连忙打开车厢后部的照明灯,只见正对着后车门的位置上方悬挂着一具尸体!脖子已经歪倒一边了,估计是被勒断了。
周睿阳见状,立刻对司机说:“我是警察,马上把车停到一旁,车门先不要开!”谁知车子刚停下,尸体就“嘭”的一声掉了下去,就像几十公斤的肉一下子砸在案板上一样。人群更加恐慌了,拼命砸车门,更有甚者直接冲到驾驶座摁开关,我一把拦住,大声说道:“我们是警察,大家先不要慌,麻烦下车后主动登记一下身份!”谁知一个大妈一把把我推开,吼道:“警察你妹!都死人了,还不让我们下车!”眼看车门就要被砸坏了,司机大叔一脸焦急无奈的看着周睿阳,周睿阳也担心会出现踩踏事件,就让司机把门打开,再让我去登记乘客身份,谁知车门一开,人群就蜂拥而下,哪来的及登记?
短短三十秒之内,车上就剩下司机,周睿阳,我和……尸体。我打了110,就和周睿阳去车厢后部查看尸体。看到死者脸部的那一刻,我惊呆了,这不就是……就是蔡肥猪!脖子已经断了,嘴里有血流出,刚才隔得太远没看清,现在近距离看,他的衣服前面有一大片殷红的血。尸体还是温热的,几乎就跟正常人一样,说明是刚刚才死去的!奇怪的是蔡肥猪的脖子上竟然没有绳子类的东西,那刚才他是怎么被吊在空中的呢?还是说凶手就在刚才的那些乘客当中?他或她趁乱拿走了凶器?我走下车,想看看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但只见周围车如流水马如龙,就好像这凶杀案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刚刚那些下了车的乘客也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没过一会儿重案组其他的同事就来了,我们勘察完现场,尸体就被送去法医室解剖。由于我也算是直接目击者,被特批参与到这起案件的调查中,这是我当警察两年来第一次参与案件的调查,尽管因为种种原因我以为我不喜欢侦破案件,不喜欢亲历犯罪现场,但获得特批后我竟然有点莫名的兴奋,莫非我只是我以为我不喜欢,其实骨子里头……基因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