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在湖心岛上提取的**和**分泌物分别属于朱学深和谢雨飞的,他们二人果是恋爱关系,但是究竟是什么人要杀死他们呢?情杀?仇杀?考虑到两位死者都是学生,并没有收入来源所以我们的调查重点没有放在财杀上面,我们重点考虑的是情杀和仇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二人知道了什么重大秘密被人灭口,这是我的一个推测,但我并未告诉周睿阳他们,在我的眼里这个学校一定有着非常多的黑暗面,他们可能会觉得我有偏见,所以我并未说出我的想法。
这一天折腾到很晚才下班,周睿阳要请我吃饭,但我拒绝了,贞子和李全还在等着我。我们约在李全下榻的旅馆见得面,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越来越苍老了,比我初次见他更加憔悴了,一定是因为李蒹葭的事情而担忧发愁才会这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得正确,也许他本来已经快淡忘了,但是我又把他扯了进来,把曾经的伤口血淋淋的扒开……
“梁警察是真的吗?贞子小姐跟我说了你们调查的结果,我的女儿真的是被那群畜生给……给糟蹋了吗?”李全一见到我就着急地问道,看着他白了的两鬓我实在不愿意跟他谈这个,尽管我心里知道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当年我父母可能也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被人灭口,可见背后这个犯案的人势力是有多么的可怕。
“具体情况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现在不要过早下结论。”我安慰他说。
“对了,我这次亲自来主要还想跟你说一件事,我联系上了以前我女儿舞蹈队的一个同学,她现在在美国生活,她说那天晚上我女儿回舞蹈教室拿书包后,她也突然想起第二天有份数学作业要交也回去拿书包,正好碰上我女儿拿完书包交还钥匙给那个舞蹈老师,她正要进去找舞蹈老师拿钥匙就看到舞蹈老师匆匆忙忙又追着我女儿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给她钥匙。她说当年警察问的时候,她也提过这件事,不过后来就没信了,她就以为这个信息可能不重要。”李全说道。
一定是那个舞蹈老师跟李蒹葭说了什么,间接导致了李蒹葭的失踪,所以她后来才会那么内疚,她的车祸说不定也不简单,她可能知道内情,对方又没有把握她会一直守口如瓶所以干脆把她撞成植物人。
“接下来怎么办?”贞子问。
“全面跟踪调查那个校长,舞蹈老师一定不是唯一的知**,这个校长肯定知道的更多,不管怎么样都要撬开他的嘴。”我说道。
“明白。”
“上次杀我的那个杀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我问。
“张氏知道我在查这件事了,所以命令他们手下的人都不许跟我接触。找蝎子也没有用,我上次已经找到他了,跟他干了一架,他被我打趴在地上都说不知道背后的金主是谁,他说他是接到‘张皇令’,这是张氏里面位置最高的人也就是张皇直接下达的任务令。这一方面说明这个幕后黑手地位极高,才能动用到张皇令;另一方面说明这事的隐蔽性保密性都是非常高的,连在张氏内部都必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咱们市里谁的权力最大,又有财又有权的,还能在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我问道。
“张市长家。”贞子回答。
“李书记都没有他们家有势力吗?”
“张家已经在这几十年了,根深蒂固的,这个李书记虽然表面上比张市长官大,但是他是八年前刚调来的,他的势力没有张宗福大,在X市他要想混得开还得靠张宗福,自从八年前张宗福当上市长后,张家在X市就更加风生水起了。”
“那我就查查这张家,一层一层拨开看看他们到底有多能耐,国金银行问题重重的,但却没人敢动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李全问道。
“你继续和你女儿以前的同学联系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从李全的旅馆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累死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好的周末却变成了这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什么时候我才能安静的喝杯下午茶,看看书,听听音乐悠闲地过个周末?这在别的女孩那轻而易举的事情,在我这也是牵强至极……
早晨醒来要去警局加班,本来是星期天,但是局长又发话了,说这是恶性校园案件,为了让学生们有个安全的环境读书,命我们要早日将案件的真凶缉拿归案,那可不得加班了。没精打采的走到楼下,就听到一阵喇叭声,原来是周睿阳。
“你怎么来了?”
“来接女朋友上班。”他晃着明艳艳的笑容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
“顺路嘛,而且我想这么做,快十个小时没见面了,我想你了,想早一点见到你。”
“肉麻死了,一个大男人!我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了。”我嫌弃道。
“难道你不想我吗?”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问道。
“想啦,想啦。”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肉麻的话来,我赶紧应道。
“这个案件你怎么看?”路上周睿阳问道。
“不知道,线索很不清楚,证据也少得可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先摸清两人的社会关系吧,和他们走得近的人,交往过的人,老师,同学,闹过矛盾的人都要查一下不在场证明。”
“法医那边没有新的发现的话,只能先这么着了。都说尸体会说话,这两具尸体也太沉默寡言了吧。”我感慨道。
“昨天后来去见贞子了吗?”周睿阳突然又转移了话题。
“见了。”
“怎么说?”
“要查查那校长。”我没有说我们也要查张家,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他这么多,他怎么说也是个官二代。
“没了?”
“没了。我好困啊,昨天累死了,先眯会,到了叫我。”打完这句,我就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睡,刚开始是假睡,不过后来真的给睡着了,到警局的时候,周睿阳叫了好一会才把我叫醒,我醒来时看见身上还披着个毯子。
“本来想让你再多睡会儿的,但是恐怕再睡下去咱俩都要迟到了,到时候别人可就要浮想联翩咱们晚上干了什么坏事呢?”周睿阳笑着说,像个**一样,他最近倒是越来越爱笑了,温暖的笑,邪恶的笑,无奈的笑,看得出都是出于真心,但是我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重……
到了办公室,我先进去的,周睿阳还在停车,孙立和和张大宁正在盯着昨天在湖心岛拍的那些照片看。
“又发现什么了?”我问道。
“我正打算从这些草的折痕看看能不能估出凶手的大致身高。”孙立和说道。
“还有这种技术?”
“可以做个模拟实验的。”孙立和说道。
“这么高难度的实验还是交给你好了,我去查看学校监控录像了。”张大宁看到一半就嫌烦了,他只对电子设备有兴趣,对其他的都没有耐心。
“监控录像看得怎么样了?“周睿阳停好车进来了就接上话。
“那个湖那边是有个监控,不过机器挂在小树林里画面拍的不清楚。”
“这个可以处理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湖面的雾太大了,灰蒙蒙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这是愿景的问题,可就不是靠调能解决问题的。”
“附近地点的监控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还在调阅中。”
“现在是初秋,天气比较干燥,那个湖上为什么会有大量雾气存在?”周睿阳问。
“这就要谈到关于这个湖的一个传说了,我妈以前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个传说当年可是在他们学生当中流传广泛。”张大宁神秘道。
“什么传说?”
“五十年前,这个学校有一对青年教师非常恩爱,在湖边山盟海誓的,后来那个女教师不知道为什么投湖自尽了,留下男教师一个人生活。从此以后这个男教师就经常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有时还痛哭流涕,不久就跟着跳了进去,人们都说他是因为思念过甚,打那后这个湖才被命名为‘相思湖’的以纪念这段深刻的感情。”张大宁说。
“还是没有说到为什么雾多。”我说道。
“别急啊,传说就是自从这件事发生后,相思湖上才时不时的就大雾弥漫,大家都说那是青年教师的鬼魂在哭泣。”张大宁继续神神秘秘的说道。
“梁夏找个气候学家了解下。”周睿阳听完就丢了这么一句,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别不信啊,这是真的!”我们都不想搭理他了,他还在那强调。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笑完后,我正色道,最终还是要回到工作上。
“什么问题?”周睿阳问,张大宁和孙立和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为什么他们的衣服没有湿?湖上没有船。”
“会不会是游过去的呢?脱掉衣服游过去?”张大宁说。
“带着衣服怎么游?游泳可是要四肢并用的,除非用了什么辅助工具,比如防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