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大宁去找蔡建业的保姆调查那几通神秘电话。蔡建业的保姆毛晓丽,今年29岁,六年前从西北老家来X市后就一直在蔡建业那当保姆。她肤色比较暗还带着点高原红但五官长的很立体,虽然不算漂亮但是很耐看,还有点妖艳的感觉,身高估计有1米65,身材非常好,********的。她穿着衬衫和包臀短裙,那雄伟的胸部似乎都要把那衬衫给撑破了,再看那双腿,笔直笔直的……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搓衣板,只能心中暗暗叹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面对这样性感火辣的保姆,不知道蔡建业那色鬼有没有把她给怎么样或是他们两有没有你情我愿的怎么样过?好吧,我承认我体内邪恶刻薄的基因稍稍复活了下,这纯属个人瞎猜,不是站在一个警察的角度的,但也有可能会这样的,是吧?
“据我们所知,死者死前接过几通来历不明的电话,你对此有没有印象?”我问道。
“没有。我只是个保姆,只负责打扫,雇主的私事我们做保姆的一般不会去打听,偷听雇主打电话,打听雇主的私事都是行业大忌。”她说的很肯定很在理,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确定?你再好好想想,5月13号,也就是死者被杀的那天,他出门前有接过什么电话吗?”我再一次问道。
她歪着头想了会,道:“那天下午,他出去前好像是接了个电话,不过我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他进屋听了。”
“大概是几点?”张大宁问。
“三点左右。”
“你怎么确定是三点?”张大宁又问。
“那个时候我刚擦完玻璃,我每次擦完玻璃都大概是那个时间。”毛晓丽答道。
“他接完电话后,脸色有什么变化吗?”我问。
“那我就没注意了。”毛晓丽答道,依然很镇定,很正常。
“你觉得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我明显看到毛晓丽的脸色闪过一丝不正常。
“哦,我没别的意思,我想蔡老板一定是个很慷慨的人吧,给的薪水很多吧。”我想缓和一下气氛。
毛晓丽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脖子上的项链是菲比的吧,价格应该不菲。”我提示了下,我想知道毛晓丽接下来会怎么反应。
“嗯,对,蔡老板平常是对我们比较照顾。”毛晓丽终于反应过来了,还摸了下项链,表情有点尴尬。
“我们?除了你,这个家里还有保姆吗?”张大宁问。
“没有,就我一个,我是说还有……还有蔡老板公司的员工。”毛晓丽答道。
“你见过彩建房地产的员工?”我问道。
“蔡老板偶尔会请他们来家里做客。”毛晓丽道。
“是这样啊。”我随意应道,但心里却有个疑惑,王彩云不是不准蔡建业插手公司的事吗?为什么会有员工来蔡建业这做客?
“那来的员工一般是什么人啊?”我问道。
“好像都是公司的一些高管。”毛晓丽道。
为了让案件调查更谨慎严密,我们后来调查了那些高管,得知蔡建业是想拉拢人心,不甘心当个摆设。
“那天下午你一直在这里打扫,没出去过吗?”我又问道。
“对,直到九点多听到蔡老板逝去的消息。”毛晓丽答道。
出了毛晓丽的家(毛晓丽原来是住家保姆但蔡建业死后毛晓丽只好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我问张大宁:“你觉得怎么样?”张大宁道:“毛晓丽感觉挺正常的,没什么问题,看来又僵局了。”
“我倒不觉得,我觉得他们俩一定有一腿。”我道。
张大宁挑了下眉,道:“哦?怎么说呢?不会因为人家长得不错吧?”
我应道:“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菲比的项链少说都要八九万,一个保姆,正常的保姆,工资再怎么高也不会舍得买吧?如果她有个那么慷慨的男朋友,那肯定就不会给蔡建业当保姆了,再说蔡建业是个什么样的人渣,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他会轻易放过这么鲜美的姑娘吗?”
张大宁点点头道:“有道理,”接着又似笑非笑道,“那天晚上,听说你很英勇啊,把人揍得不轻,扫黄组的同志都说,你才是我们警队的霸王花,绝对不能轻易得罪。”
我有点尴尬,咳了咳道:“在打击犯罪,维护社会安定面前,我一向是当仁不让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爆笑声,莫非我平时工作太不积极了?
回到警局,就看到周睿阳正在翻看道路监控的录像,早上,交通队把5月13号案发路段全路线的监控录像都拿来了,周睿阳正在认真查看,看到我进来,他对我说:“梁夏,你经常搭这条路线的公交吧,你也来看看有没有异样的地方。”然后对张大宁和孙立和说:“**和**都是有害化学物质,市面上是不能轻易流通的,尤其是**,除了经批准的高校实验室和生产企业可以拥有外,私人是不能拥有的。我已经调查过了,全市有**的只有这几个地方,你们去调查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丢失**。”说完递给他俩一张纸条。
监控录像从418公交(也就是蔡建业被杀的那路公交)的始发站堂口公交场站开始,蔡建业在和田站上车的,那里离始发站只有两站路程。路上的监控时有时无的,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直到到理下站时,我发现有一辆出租车一直跟着公交车,这已经是它第三次出现在公交车后了,出租车路上不用一直停,按理说应该早就超过418公交车了,我把这个问题说了下,周睿阳也认为应该调查一下那辆出租车。
我们联系了地坤出租车行的人,那天值班的司机告诉我们,是一位长得挺美的小姐要他跟着那辆车的,我们问那位小姐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司机说身材很好,打扮的也很时髦,五官比我们一般人立体,我当即就想到了毛晓丽,把毛晓丽的照片给司机看了下,他说就是她!
毛晓丽说当天直到九点多她都没有出去过,显然是在撒谎,她究竟想隐瞒什么呢?
我们按照正常的升序传唤了毛晓丽,刚开始她还嘴硬不肯开口,直到我们把出租车司机叫来作证了,再一声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才开始老实交代。
“我给蔡建业当了六年保姆,什么都给了他,我知道他有老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老婆给的,他不可能离婚,他说他会送给我一栋房子作为补偿的,我竟然傻傻相信并一直等着他兑现。直到5月初,他所有的财产都被他老婆冻结了,表面上是因为他去嫖妓被抓,实际上是因为他搞砸了王彩云的一项投资……”
说到这,周睿阳打断了毛晓丽的话:“你说的投资是指城南棚户区改造项目?”
毛晓丽说:“是的,王彩云一心想拿到这个项目,但是竞争对手润兴置业实力实在太强了,蔡建业就主动提出帮忙,说是认识市里负责这个项目的领导,就是要花点钱疏通门路。王彩云实在太想要这个项目了,就相信了蔡建业的话。其实,蔡建业只懂吃喝嫖赌,哪里认识什么领导,他只不过想要骗钱罢了,结果事情果然搞砸了,王彩云大怒,冻结了蔡建业所有的财产,只剩下家里保险箱的一百万现金。我已经不指望蔡建业给我买房了,就提出让他给我五十万,但他却含糊推辞了。直到5月8号开始,我发现蔡建业经常接到不明来历的电话,而且都是跑到房间里去打,我猜测他一定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如果我也能握住这个把柄,那就不愁他不给我钱了,于是,我开始偷听他的电话,但都没听清楚,后来我就趁他不注意在他的房间按了给窃听器,让我听到了5月3号那天的对话。”
“那天你听到了什么?”我问。
毛晓丽继续说道:“对方的声音很奇怪听不出是男是女,我只听到他说,‘按我说的去做,否则那件事就要被公开了,到时候来找你的就会是一大堆警察。’然后,蔡建业说,‘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那人说,‘不信你就去翻信箱,里面有我给你的惊喜。’说完就挂断了。通完话后,蔡建业就出去拿了封信进来,再出来时脸色非常凝重,匆匆出门了。然后我就跟着他。到柳杨站时听说有人死了,我一看是他,吓得我立马就回去了。”
按照毛晓丽的说法,我们在蔡建业房间的烟灰缸里找到了一张被烧毁的照片,经技术科还原后,我们看到了六个字:你杀了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