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西(化名),这座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而迅速崛起来的大城市,正在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向前飞速发展,城市面貌日新月异,各行各业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创造出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市民的生活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所有这些成就的取得,都是同众多的农民工的辛勤劳动分不开的。攀西扩建市二十余年来,几十万农民工为这座城市的发展和繁荣,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正是五黄六月的天气,这天,攀西市上空万里无云,赤日当空,烈焰把这座偌大的城市烤成了滚烫的火炉。
下午三点半钟的光景,烈日火辣辣地晒在攀西市某凌云大酒楼的建设工地上,已经浇铸到了10多层高的楼面和用钢铁管子搭建起来的脚手架,以及现浇楼房用的各种扣件,早已经被烈日晒得发烫,楼顶上更是如同火烤,热气熏人。
在这10多层现浇的楼面上,张志槐和张志修两兄弟正站在楼面的脚手架上砌砖。张志槐今年37岁,身高约有1.65米。张志修今年34岁,身高约有1.68米。两兄弟的体形都很墩实,膀阔腰宽,筋骨强健。他们二兄弟都是高中毕业生,出来打工都有十余年了,现在同一个工地上干活。
张志槐兄弟俩脚下的木跳板上放着各自的灰桶和堆放的红砖。他俩顶着烈日的暴晒把红砖一块一块地砌到墙上,两兄弟穿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泡涨了,浑身上下也被晒烤得火辣辣的痛。
张志槐用砖刀撮起一刀沙灰放在所砌的砖墙上面,然后拿起一块红砖放上,用眼睛瞄一下后用砖刀拔正,又再有砖刀敲一敲牢,一边干活路一边向弟弟张志修道:"志修,我们今年回家过完年后出来做活路又已经有六个月的时间了吧?"
张志修略一沉思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呀,我们过完年后出来打工又有六个月以上的时间了。"
张志槐:"我记得我们两个是在家刚过完了元宵节就又出来打工的,我俩常年在外面打工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了。这十多年来,你我两弟兄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哟。唉!不瞒弟弟说,出来打工这种事我都干伤了,要是能找到其它稍微好点的生存法子,那个还愿意抛下家小出来做这种又苦又累,又热死人的活路啊。这都是因为我们穷啊,我们出来打工,现在辛辛苦苦地干一个月能挣上3000多元钱,一年下来除干打尽也还有2500元以上的收入,在这里干一年抵得上在家乡干十年农活的收入了,要不然你我两个也不会出来打工。我这次过完年后出来的时候你嫂子还跟我说要尽量地多找点钱回去,她说修楼房欠下的钱要还,大儿读高中和二女读初中要住校,要指望着我找钱回去缴纳学杂费和生活费。可是干了这六个月的活路下来,除了吃的和用的,我现在积攒的钱总数还不到八千块钱,可是就连这点钱,房老板都还扣着一千元未发,借口是作为抵押什么的保证金,说是要等我们干到年底后再进行统一的拉通找补结算,那时才一并发给。"
张志修用汗巾揩了揩脸上和身上的汗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他抽出一支递给他哥,自己也抽了一支来含在嘴里,先用打火机给他哥点烟,然后又用打火机给自己点烟,点燃后扎扎实实地吸了一口,深有同感地说:"是呀,找钱养家难咯,我虽说只有一个娃儿住校读初中,读小学的那个娃儿基本上不用钱,但是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老婆去年患重病住院就用了近二万元钱,加固楼房,装修屋子又用了近三万元钱,加上去年上半年生第三胎的几千元罚款,我积攒起来的全部老本都搞光了不说,现在还倒欠下了近一万元钱的债。
我们村子里种庄稼的人还羡慕我们这些手艺人出来打工挣钱多,可是他们那里晓得我们这些外出打工者的苦处啊。诚然,我们现在打工辛辛苦苦地干上一个月能挣2000多元钱,可这是从去年一月份开始才升到这么多的,原先辛辛苦苦地干上一个月不过也就是一千多块钱,除了自己的用度,一个月顶多能积攒几百块钱。我们这些民工背井离乡的出来打工,一天到黑都是在背太阳坝过山,干的活路不仅又苦、又累、又脏、又热,又是一天干到黑不说,吃的还是低廉的杂菜盒饭,住的还是简易的漏穿壁洞的工棚,夏天闷热,冬天冰凉。说来也真是惭愧,我们这些民工都是修高楼大厦的手艺人,可是我们这些民工却好象永远都无这种命来住进这些高楼大厦里,只能是给别人做出嫁的衣裳,帮人家修好了楼房来让人家住。"
张志槐用茶盅在身边的木桶里舀了一盅清凉药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叹了口气说:"唉!这又有什么法子呢,我们下力人生就的就是这种命啊,我们出来打工虽说是又苦、又累、又脏、又热,但到底比在家里种庄稼找钱更多啊,如果我们不出来打工就连一家人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张志修:"哥,我觉得我们出来打工真正最痛苦的事情还不是吃得孬、住得孬、劳动繁重、脏累辛苦这些方面。"
张志槐:"那你说什么才是我们真正最痛苦的事情?"
张志修笑了笑,欲言又止,拿起砖往墙上砌。
张志槐发急了,催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兄弟,你倒是快些说呀!吞吞吐吐地做啥子嘛。"
张志修:"我说的这种事既不关系吃,也不关系穿,又还不关系住,这种事情说出来呢又还很笑人,我硬是还不好说得。"
张志槐:"你我两个是亲兄弟,亲兄弟有啥子不好说得的,是啥子事你就给哥说嘛。"
张志修:"就是......。"他刚要说,突然看见送沙灰的女民工赵玉芳挑着一担沙灰过来了,立刻就打住口不说了。
赵玉芳是和张志槐哥儿俩从一个村子里出来打工的,今年32岁,是张志修的妻子齐玉秀读初中和小学时的同班同学,也是张志修的妻子最为要好的朋友。
赵玉芳约有1.6米以上的身高,体型匀称,整个身段都非常的丰满结实。圆润的脸庞上长着一对杏子那样圆的大眼睛,端庄秀挺的鼻梁下嵌着一个诱人的樱桃小口。她的两条粗黑的辫子披在背后,晒得黑红的皮肤油光闪亮,被汗水泡涨了的短袖子衬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把整个身体的轮廓勾勒得凸凹分明。两个丰满挺拔的****不甘屈服于衣服的束缚,硬生生把衣服顶成了一对小气球,这对小气球随着她迈动的脚步而左右摇晃。
赵玉芳是随同她的丈夫王强一同到攀西市来打工的,她在这个几乎到处都是男人的世界的建筑工地上是众人仰慕的天仙。赵玉芳每到一处,就会有无数的眼睛在跟着她的身子转,这些眼睛里射出的贪婪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赵玉芳的衣服而进入她的体内,随着这些目光在赵玉芳身上的凝视,伴随而来的是着许多******的饿痨鬼们吞口水的"咕噜、咕噜"声。
赵玉芳把沙灰挑到张志槐的面前放下,抽出扁担后给张志修拎了一桶过去。
张志修因妻子齐玉秀与赵玉芳既是同班同学,又是最要好的朋友这层关系,他与赵玉芳的关系也远胜于其他民工与赵玉芳的关系,因此,张志修经常同赵玉芳开玩笑,打赵玉芳的"呵亥"。赵玉芳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她一般都不爱与其他的民工搭讪多说,但她却喜欢与张志修搭讪,跟张志修打"话平伙"。
张志修:"玉芳,你硬是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咯,全身到处都是肉叽叽的,你的全身从上到下,各个地方都充满了性感,弄得来我都吞口水了,巴不得吃你一口解馋。"
赵玉芳原本就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被张志修说得更加发红,她忍不住"扑哧"一笑说:"我那里有你的老婆漂亮哟,我看你是想老婆想得慌了吧,瞧你那个饿痨饿虾的馋嘴样子,肯定是骚瘾又发登了,我早就给你说过,叫你把嫂子接到这里来一起打工,但是你又偏偏不干,这下可饿惨了吧,你自己不听我的话,合该背时。"
张志修叹了一口气说:"玉芳,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愿意接老婆来一齐打工,可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老婆怎么走得开呀,要是老婆在家里脱得开身的话,还用得着你说,我早还把她接到这儿来一起打工了。"
赵玉芳:"那你想想办法嘛,你们两口子这样长期分居咋子是经嘛,看见你们两个这样子长期分居,说实话,我都为你们两口子着急。"赵玉芳说完,甜甜地一笑,挑起两只用完了的灰桶走了。
张志修的两只眼睛痴呆呆地望着赵玉芳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身上莫名地引起了一股骚动。
张志槐听到了弟弟与赵玉芳的对话,现在看到赵玉芳走后,弟弟盯着赵玉芳的背影的那种出神的样子,他也深有同感,很快就领悟到了弟弟还未给自己说出来的打工中的最为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