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来了,偌大的攀西市万灯齐明,形态各异,色彩纷呈。绚丽多姿的彩灯、霓虹灯、路灯、广告灯、日光灯、白炽灯、节能灯......竞相大放光芒,把整个大都市照亮得如同白昼。
城关镇上相当热闹,店铺林立,流光溢彩。各式各样的商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做工讲究的货柜和货架里,在各装饰灯的点缀下更显得五光十色,琳琅满目。来来往往的人群熙来攘往,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吵闹声、叫卖声、呐喊声、OK声......不绝于耳。
城关镇内有一条宽阔的水泥大街通往市中心。在这条水泥大街的两边开着数十字茶馆,每个茶馆里都坐着许多顾客,这些顾客有的在喝茶,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看录像,有的在下棋,有的在聊天......但不管这些顾客在干什么,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茶。
张志槐兄弟俩进入城关镇里的水泥大街后只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就径直地朝较近的但房屋也比较陈旧的一家茶馆走去。
张志槐兄弟俩虽是初次出来"逮猫",但他俩早就听工地上的"爱好者"讲过这种"花茶馆"****是采用的"外面喝茶",里面放"炮"的独特经营方法。因此,他俩跨进茶馆后,一点都没有理睬外堂的冲茶么师那极其热情的喝茶邀请,直接朝灯光较暗的内堂走去。他俩刚刚跨进内堂的门,掀开了挂着的厚重的门帘子后,在昏暗的紫红色灯光下呈现在他俩面前的已经不再是茶桌,而是高靠背的沙发。
当张志槐兄弟俩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时,沙发里面已经钻出了四五个约摸有二三十岁的女人来围住这兄弟俩。这些"猫"们嗲声嗲气地说:"哥子,妹妹真的好想你们哟,进去陪妹妹耍一耍嘛。""哥哥这么久都不来看妹儿,妹儿都快饿死咯。""妹儿想哥真的是想得泪花流哇。"
张志槐:"你们都别吵了,说说看,可以怎么耍。"
一个长着椭圆型的脸,生着一双杏眼,身材较胖的小姐回答道:"随你怎么耍都要得,你哥子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张志槐:"可以放"炮"吗?"
小姐:"当然可以放"炮"咯,不能放"炮"你们还来这里干啥子嘛,你们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放"炮"吗?"
张志槐:"那放一"炮"要多少钱?"
小姐惊叫了起来:"啊哟,你们好久都没有出来干这个事了吧,连放一"炮"是多少钱都搞忘记了,我告诉你吧,我们这儿的收费还是过去的老码口,放一次"炮"40块钱。"
张志槐:"咋子恁么贵?"
小姐:"贵!连放一次"炮"才40块钱你都还嫌贵。那你就太不懂这方面的行情了。我告诉你,我们的收费是这个行道中最低的,还别说高级宾馆、歌舞厅、夜总会的收费远比我们的收费高,就是发廊、按摩房、茶房里干我们这种事的收费也比我们的收费高。你干一天活路的工资拿来放二"炮"都还要不完,所以根本就不贵。"
张志槐:"我们找的可是牛工钱,那是一天晒到黑,一天干到黑,累死累活找来的血汗钱哪!我们的肩头磨起茧巴,都还当不到你们的×一×。"
小姐生气了:"你哥子咋子说得恁难听咯,你认为我们找点钱就容易吗,干我们这行的就靠年轻的时候找点钱,吃的是出卖青春的饭,年级一大那就完了,就再也没有人要了。而且我们干这种事还随时都可能惹上性病,甚至还有可能惹上艾滋病,一旦惹上了这种病,我们的命都可能搭进去。那些公安也随时都在抓我们,我们被他们抓住后动辄就是罚款、拘留。那些公安抓我们的理由是说我们干这种事扰乱了社会治安,败坏了社会风气。反正二开二打,你们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拉倒,我们决不勉强。"
张志槐:"我们专门来就是为了干嘛,当然是要干咯。"他说着从身上抽出八张10元钱一张的钞票,数出四张递给张志修说:"你拿去自己选一个。"回头将剩下的四张钞票塞给那个高谈阔论的小姐说:"就由你带我去耍。"
那个小姐带着张志槐走进了一个极小极背静,里面仅有一张小床,一个小凳子的用层板隔成的单房间。单房间里的墙上安有一盏10瓦的彩色电灯泡,这个彩色电灯泡此时正在发出紫红色的微光,给人一种恍恍惚惚,略显兴奋的感觉。
小姐等张志槐也跨进了单房间的门后,返身过来关严了门并插上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