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结婚以后,他们夫妻俩感情还是可以的,我与她时不时地联系着,生日什么的问个好,有什么小事互相帮个忙,有时我与她通电话时,她的声音也透着甜美,对婚后的生活应该是满意的开心的。偶尔,她来上课时我们还见一面,吃个饭,聊聊天。我说她气色很好。她说家里人把她宠的,现在她不用做饭洗衣做家务,婆婆和自己娘家里轮流吃饭,自己家里住,卫生家务婆婆来搞。我说你福气真好。雪松说这个没办法,她不会进菜场去买菜,更不会做菜,也不喜欢做菜烧饭。婆婆和老妈也很欢迎他们回家去吃,习惯成自然,就这样吃现存饭。她呢,也时不时地买点补品呀,衣服呀,送给公公婆婆,拍拍马屁,他们还夸她这个媳妇好呢。我说,你呀,命好。雪松笑着说,她是笨人有笨福。接着,与所有普通的家庭一样,他们从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雪松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把全家都乐坏了。他先生是独子,这下有香火可传承了。
生了儿子后,雪松从此张口儿子,闭口儿子,儿子成了他的世界。我开玩笑说她是母爱泛滥,如黄河决口,这样下去会把儿子宠坏的。雪松说,她才不管宠不宠呢,她的理念是母爱多是好事,会让儿子从小养成好的性格脾气,长大以后会很阳光。她以后会对儿子很宽松,不着他学什么,不计较学习成绩和分数,希望儿子长大后学一门技术,不求当官发财,有一身能养活自己的本领,有一个好性格,健康快乐,她就很满足了。我打趣雪松说,只怕到时你比准都会计较呢,谁不想自己的儿女优秀,出人头地呢。雪松解嘲地笑笑说,有这个可能,呵呵。她让我看看这儿子象不象她。我一看,还真是十分的象,特别是那下巴,象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很有个性。我说很象你,但我也没见过你先生,说不定眼睛鼻子象他呢。雪松说跟他爸一点都不象,就象她。
世界上的许多事情有时不是朝着应该的那个方向发展,本来雪松与她先生也已慢慢地磨合了,感情也加深了,也有了可爱的儿子,应该是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了。但结果偏不这样。雪松的先生常听身边的朋友同事夸雪松长得漂亮柔媚,男人们常在她面前献殷勤,走在路上,一些男人的目光总往她身上瞟,让他心里很不踏实。以前也风闻过雪松因我而出国去的事,也隐约听到那总经理追求雪松的事,他把这一切藏在心中,没有丝毫的问过雪松。
有一天,他不知怎么的发神经,问起了雪松,说以前是不是追求她的人很多,她有不少男友,连有妇之夫也来追求。雪松也很单纯,没有多想,就把她与我谈过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因为斗气,俩人分手的事,以及那个已婚男人总经理纠缠她的事一一说了。她先生问她,现在还有没有与前男朋友联系着。雪松老老实实地说,现在还是有联系的,还是朋友一样。谁知,她先生一听,受不了了,开始抓狂,认为雪松这是背叛了他,对他不忠实。雪松说没有什么背叛之说,与前男朋友只是朋友关系,并反问他,难道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雪松先生显得内心很痛苦,他说雪松很多时间回来很迟,谁知道是不是与旧情人约会去了呢,这么多的日子里他一直戴着绿帽,蒙在鼓里。
雪松解释,有时晚上回来迟,有时是与同事吃饭,有时是与几个舞蹈老师一起,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她先生毫不理会,说怪不得儿子长得一点也不象他,他真怀疑是不是他的,好多次想去做亲子鉴定。雪松说你想做就做,不拦你。从此,他对雪松开始报复,时不时地喝酒红脸,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有时与朋友去打牌,彻夜不归。雪松上舞蹈课的日子,他就盯梢,躲在暗处跟踪。有时也出现暴力倾向,威胁说要把雪松从家里的窗口扔下去,大家同归于尽。雪松不吃这一套,说,要扔你就扔,你就这点本事吧。二人的矛盾越来越大,争吵越来越多,原先和睦宁静的生活远去了,雪松提出离婚,说什么也不要,只要带着儿子走,别的所有东西都归他,他不同意,说雪松骗了他,不能这么轻松地放过,要拖下去,儿子是绝对不可能带走的,儿子是他们家的独苗。
他们二人就这样僵住了。我劝她想开点,也要为自己而活,别争儿子什么了,如果分开了反正也可以去看望儿子的。雪松对我说,她一定要把儿子带在身边。如果没有儿子,她会很痛苦,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