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是的,小宴,所以我只剩了唯一的资格来问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他以前所未有地诚恳面对着她,深沉的夜色和缭乱的霓虹映照着他眼中淡淡的哀伤,那种哀伤参杂着喜悦,在那么伤天害理的背后却出奇地纯,出奇地真。
官小宴低下头,许久,轻轻摇了摇头。弯起一个浅浅的笑,“我们身份不对等,永远不能在一起。”
他眼中所有的光华黯淡了下去。
就这样沉默了一个世纪。官小宴终于受不了这种难堪的气氛了,抬起头来看他。发现他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仿佛从来都没有移开目光。她突然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掏出一个东□□放在掌心,递过去,“喏,差点忘了,你的护身符。”
宋惟文地那个玉石的护身符,温润地躺在官小宴的手心里,只是原来的红丝线断了。换上了一条新地。
“这个从那天打架后,就一直留在我这里了,本来想不还给你,叫你到处去找。”她绽起一个明亮的笑,“可是你要走了,想想对你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好了!”
宋惟文惊讶地伸手接过。慢慢捧到眼前,回想在凯撒夜总会跟她打架的那天晚上。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怎么会在你那里?”他不相信地看她,“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他想起那天逼着她搜身的情景,心里滑过一丝不忍,眼里的光火跳动了一下。
“你的小弟太笨,自己没有找到。”官小宴嘻嘻笑着说:“还说呢,他那晚给我买地衣服那么大,根本不能穿,什么眼光呢。”她看宋惟文握着那没护身符出神,便问:“这个护身符为什么那么重要?”
“是我妈妈给我的。”宋惟文抬起头,满眼温柔。
“哦”官小宴了然地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原来这样啊,那你丢掉了你妈妈一定很着急。所以啊,我还是很善良的,主动还给你了!”
“她已经去世了。”宋惟文缓缓说,并绽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将护身符戴上,垂在胸前。
官小宴又一次不会说话了。今晚已经第二次碰触到她不擅长的话题了,她突然觉得他垂首而立,是那样地孤独。心里有说不出地疼痛,竟然想要去抱他、安慰他,可是为什么?
已经放下了的感情和已经放下了地人,怎么能够再拾起来?就算能重新拾得起来,都恐怕承受不起。
“既然是这样,我们两清了,是不是?”宋惟文问。
“啊?”
“下去吧,你穿得太淡薄了,他给你买这件绝版礼服绝不是为了让你受冻的。”
“谁?”官小宴傻傻地问,不是他买的吗?
宋惟文垂下眼睑,别过脸去按了电梯的按钮,突然嘲笑地说:“他已经占领了你的内心,不过要叫他下次送有肩带的,不然再一次春光乍泄了就不好了。”
“你……”官小宴柳眉倒竖,举了拳头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