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踩她?如果你摔倒,人们的目光就会换过来了!”
“宁逍,你把这当成一个局,当成一出戏?可我没唱好这出戏,我不会唱戏啊!”
“只有你最笨,因为别人明明是在唱戏!”
“宁逍,我不在乎的!”官小宴倔强地说。
宁逍站起来,半天没有说话,帮她收拾起东西才过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官小宴抬起眼睛看他,突然摇摇头,“不,我想一个人回去,你先走好吗?”
“……”
***
官小宴一个人坐在钻晶大厦前的广场上,心里留着宁逍刚才离开时的落寂,为什么会是他?怎么会是她?自己曾经以为像他那样的男孩子,眼光会刁到一般女孩根本无法达到的标准。可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没有什么长处,而且并不聪明还有些狭隘的女孩。她总以为他的种种表现是因为太过于礼貌,就像巴黎那些服装小店的男服务员一样让深情已经成了职业病。可是再大条如她,也会从某些细节上面发现不对的地方……她不舍得平白无故地占用他的感情,觉得那样会不人道,毕竟在心里,她只当他是朋友。
初秋的晚风很凉,她抬起头看向街边大楼的霓虹,光芒射到自己身上,突然发现穿着天桥迷虹公司的秀服还没有换下来。不禁凄惨一笑,现在他们一定以为我不仅仅是个不择手段□□竞争对手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偷衣服的小偷。
一片黑色挡住了她眼前的霓虹,一种好似熟悉的味道在周围弥散开来。官小宴抬起头,看着宋惟文,看他将手插在西服的裤兜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那样?”
为什么?官小宴失笑,“你一个人跑来这么远找我,就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
“我很看不懂你,你其实并不是那种将名利看得比尊严还要重要的人,可今天为什么那么做?”
官小宴撇撇嘴,“她是你未婚妻,我说什么你能相信吗?”
“事实是不容私情的!”
“算了吧!”官小宴站起来,无力地说:“我才不向你告状呢,那样显得多猥琐呀,不就是天桥迷虹的专属吗?丢掉就丢掉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干这一行!”
宋惟文的嘴唇蠕动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而是沉默了半晌,最终冷冷地扔下一句话,“确实,你丢掉了天桥迷虹的专属!”
他的高级小轿车在等着他,他坐上去,一溜烟就消失了。
看来他还没有陪未婚妻去医院,而是先跑来跟自己叫了一回板,真烦人啊!官小宴又颓然坐在长椅上,看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一辆看起来很高级的加长轿车竟然开到广场上面来,还在官小宴面前停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来抓我的吗?官小宴没有多想就跟今晚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果然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男人,站到官小宴面前,这个人有些面熟,可官小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