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银武功高强,虽然在来到紫星国之前受了重伤,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伤势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况且这次的祸事是他闯的,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重情重义的人枉死呢?
“皇甫银,你不但悔婚,还敢违背朕的命令,朕今天就替心雨公主收拾了你这个负心汉!”紫奕成说罢,召集了更多的侍卫向皇甫银冲了过去。
皇甫银专心投入战斗,虽然已经将很多侍卫打倒在地,但依然一挡不了越来越多的侍卫,他的体力开始有些不支了。
而玄珍儿也从紫夜贤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她将紫夜贤护在身后,手持利剑,与冲上来的几个侍卫打在了一处。
柳长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场本就不公平的战争,心里虽然隐约感到有些焦急,但他却决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因为这里,有一个更需要他保护的人。
“呲”的一声,皇甫银的胳膊被一名侍卫砍了一刀,鲜血不停地从他的身体利用了出来,可他却无暇顾及,继续与一群侍卫做着殊死的搏斗。
玄珍儿虽然武功也很高强,但毕竟是女流之辈,论体力,她及不上男子,很快,她便也败下阵来,一个侍卫趁她喘息之际,一掌打在了她的后背,鲜血从她的嘴中喷了出来。
“珍儿!”紫夜贤大叫一声,飞快的跑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那即将砍下来的几把长刀。
“贤儿!”老夫人大喊一声,趁那几名侍卫的注意力被这场战斗所吸引,她飞快的跑到紫夜贤的旁边,为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奶奶!”
“母后!”
紫夜贤与玄珍儿大叫一声,抱住了腹部被插了一柄长刀的老夫人,而紫奕成也几乎疯狂的朝她跑了过去。
“奶奶,您为什么这么傻啊?”紫夜贤心疼的握住老夫人的手,脸上满是泪水。
“乖孙,奶奶怎么可能忍心看你受伤呢?”老夫人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渍,可她却依然强挤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啊!”紫奕成脸上满是愧疚。
老夫人伸出手,轻轻抚上紫奕成的脸,虚弱的说:“孩子,这不是谁的对错,这是报应啊!十年前,你施计令贤儿的娘亲自尽身亡,又害的你皇兄一病不起,这些娘亲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你,更没有当众揭穿的行为,只是一直守在贤儿的身边,照顾他,希望可以以此来赎罪,可是现在,你又偏偏对贤儿起了杀意。这一定是你远在天上的哥哥嫂嫂生气,所以才会让娘替贤儿挡了这一刀。”
“不,母后,所有的罪孽都是儿臣一人闯下的,与母后您无关,就算他们报复,也应该报复到我的头上,不该牵扯到您啊!”紫奕成痛哭流涕,一直以来,他都十分不理解母后的做法,以为是他有意在偏袒紫夜贤,可是现在,他懂了。
“傻孩子,是娘生了你,养了你,可您闯下了那么大的祸,自然也是娘该替你遭到报应啊!”
看到这个场面,原本应该继续打斗的侍卫也渐渐地停了手,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
“到底还打不打啊?”
“是啊,该怎么办啊?”
众侍卫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而皇甫银也趁着侍卫已无心战斗之际,冲回了慕容倾儿所在的床边,看着那张倾世的容颜没有受到伤害,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他与柳长春相视一眼,紧紧地握住了慕容倾儿的玉手。
而另一旁,老夫人眼中满是泪水的看着紫奕成,断断续续的说:“成儿,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紫奕成眼中也满是泪水,他看着老夫人,背对着众多侍卫下令道:“都停手吧,不打了,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老夫人看着紫奕成已有了悔改之心,心里自然是感到万分高兴的,可她知道,她的大限已经到了。临终前,她便只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紫夜贤。
“成,成儿,这江山,本就是你,你皇兄的,现在,你是时候,是时候该还,该还给他了。”老妇人说罢,一口鲜血吐了上来,紫夜贤等人突然乱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紫奕成看了紫夜贤一眼,转眼之间,他已经从一个只会哭的小娃娃变成一个俊秀不凡的小伙子了。十年前,他从皇兄手里抢过王位,这段期间,他过得又何曾逍遥自在了?夜夜做梦,都梦到皇嫂哭着要自己还她命来,皇兄也不停的要自己把皇位还回来。
紫奕成看了老夫人一眼,她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是啊,是时候把皇位让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月国铠甲的侍卫突然冲进贤王殿……
“倾儿!”
一道黄色的身影越过人群,直奔那张精致的木床而去。
“别碰她!”柳长春看那人向慕容倾儿冲了过来,赶紧上前,用身体挡住对方。
可谁知,还没等柳长春那清楚那人的相貌,便被对方一掌打到了墙角处,顿时,鲜血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吐了出来。
“倾儿现在身体很虚弱,可以的话先不要碰她!”皇甫银凭借高深的轻功,在眨眼间便来到了那人的面前,伸手执上他的肩,看似轻轻地一碰,但却牢牢地锁住了他肩膀处的穴道。
“皇甫银,你还嫌害倾儿害的不够吗?”对面,月殇以一种嗜血的眼神看着皇甫银,但无奈,肩膀处被人狠狠的锁住,他即使再恨,也没办法动手。
皇甫银了解月殇的秉性,如果现在放开他,他肯定会立即与自己动手。于是他唯有一边继续扣住月殇的穴道,一边说道:“我知道我让她受到了不少伤害,所以决定,今后的日子里,好好的保护她,疼爱她!”
“你休想!倾儿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听到皇甫银的话,月殇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被控制的身体也有些蠢蠢欲动,像是对于皇甫银的话感到十分不满一般。
“曾经或许是,但今后,不再是了!”皇甫银面无表情,一张本应该是温柔的脸上,满是冰霜。
“从今往后,她是我的!”他回头看着慕容倾儿那张恬静的脸,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似乎是在表明心迹。
“皇甫银,我父皇一直待你不薄,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都要好,现在你竟然卑鄙的想要将我的未婚妻抢走,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月殇双眼通红,里面布满了一条条深红色的血丝,或许是自从慕容倾儿出走以后,最近都一直没有休息过的缘故。
没有人知道,在慕容倾儿出走后的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甚至不见任何人只是一直待在那件似乎还有着倾儿气息的房间的发呆。
皇甫银冷笑一声,双目微眯,散发着仇恨的味道:“若不是你父皇为了私欲下旨杀了我爹娘,或许我对你还会心存一丝愧疚,但是现在,我要将我心爱的女人抢回到我的身边,我只会认识这是天经地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