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看着赢沧鹤严肃的说道:“王爷,王妃这样掉下去肯定活不了了。在说这崖到底有多深,我们也不了解。现在还下这大雨,很难下去。”
赢沧鹤呵斥道:“本王不管您们要用什么方法,但是你们一定要下崖,一定要找到傅流星。”
穆楚沉默的看着赢沧鹤,他知道赢沧鹤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那好,末将这就去想办法,但是有句话末将还是要对王爷说,我们现在下去可能只会找到王妃的尸体。”
赢沧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尸体两个字久久在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
飞速的坠落中流云奋力的想抓住崖壁,她知道自己不能死,起码不能这样死。可是抓的十指流血也无法抓住崖壁。也无法控制坠落的速度,流云知道如果一直以这样的速度下坠,自己一定必死无疑,她只能将尽毕生的功力集中在锦带的末端,狠狠的打出,希望可以打进崖壁中,从而控制下降的速度。也许上天真的怜悯她,锦带牢牢的打进了崖壁中。终于流云停止下坠掉在了崖壁上。可是她在也没有一丝力气。大雨一直不停的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冰冷的感觉从心底散发到全身。心口的绞痛更让流云难耐,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死,他好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流云。
可是不想大雨尽造成了崖壁部分土方塌方。伴随着厚厚的泥土流云在一次坠落而下。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但流云知道自己还没死,只是被埋在了厚厚的泥土中,她想挣脱可是却怎么也体不起一丝的力气。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也许应该就这么放弃了吧。渐渐的她不在反抗,而这样等待死亡的时刻是流云这十七年岁月中最安详,最舒服的时刻。脑海里闪现了很多很多回忆,母亲、父亲、妹妹、慕娘、阿渡、师傅、鈡儒宸、赢沧鹤。
忽然流云缓缓睁开眼睛,她竟然会想起赢沧鹤?是什么时候她竟走进了自己的心里?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过,还一直伤害她,利用她。可是为什么她会记得他。这种感觉和对阿渡的感觉完全不同,明明是涩涩的却掺着丝丝的甜。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汝往生,任其亦否汝之命”。再一次运用内力,让真气游走全身。而后用力发出。厚厚的泥土喷射而出。流云顺势从泥泞中爬了出来,纯白的云裳早已污秽不堪。可是在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让流云脸上露出了从来都没有过的笑容,此时的大雨像是神的手一般温柔的抚摸着她。
嗡嗡声响起,流云抬眼看去,又一波泥土倾巢而下,流云奋力的向前跑不停的跑,也许是跑的太寄了,忽然一脚踩空掉下了一个洞穴中。她努力的爬起来,看向洞口这样的距离不算很高。可是现在的流云已经太虚弱了,她怕是不可能从运用轻功离开这里了。环顾四周洞避很平滑不想是天然形成的,到像是人工挖出来的。这样的洞应该是猎人为了捕猎挖的。可是不知道,这猎人什么时候才会来。而当下的问题是大雨还在下,一直不断的注入洞穴中,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难道她真的在劫难逃吗?落崖没有摔死,泥土没有闷死,却要在这个洞穴中淹死吗?靠着洞穴的内必,流云真的疲惫不砍。忽然她摸到洞穴的内壁上竟有一个小坑,在往上摸索,竟然是没隔一段距离就有这样的一个小坑,想来定是那些猎人为了放便攀爬时留下的。
她又在一次有了求生的希望,她冒着磅礴的大雨一路攀爬,摔下来在在爬,在摔就在怕,终于她爬了出来。躺在地上看着下雨时阴暗的天空竟也美的。寒风吹过,冷的流云直打哆嗦。她不能在这样淋下去了,她要尽快的找到一个地方避雨和取暖。
狂风暴雨中,赢沧鹤等人终于来到了崖底,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看高高隆起的土丘,赢沧鹤沉重的说道:“给本王挖!”
穆楚听后便去安排人挖掘。安排好后便缓缓走到赢沧鹤面前说道:“王爷都已经安排下去了。”望着一直不断被翻出的泥土穆楚不得不说道:“王爷就算王妃没有摔死,可被着泥土埋了这么长时间也活不了了。”
赢沧鹤忽然转头看向穆楚气愤的说道:“不会,她不会的,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向命运低头。”
脑海里闪现出很多从前的画面,她浅笑的从黄花树上跃下飘摇的身姿宛若仙女。她淡然的喝下毒酒悠闲的若无其事,她垂首抚琴安静的仿若画卷。点点滴滴在心里久久徘徊,总是那么的淡然,总是那么清新。而这张淡然清新的脸就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吗?为何心底会这么的不舍?
黛虞瓊撑着伞走到赢沧鹤的身边,缓缓为他披上披风说道:“王爷雨这般大,你当心着凉了。”
赢沧鹤缓缓拍了拍黛虞瓊的手说道:“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
看着赢沧鹤彷徨的脸,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她害怕流云真的没死。那样赢沧鹤就会知道是她推流云掉崖,若真如此那赢沧鹤会怎么样?她是不是就永运无法得到他的爱呢?望着不那坐土丘她真的希望永远都找不到流云,就让她长埋于此未必不是好事。
一个侍卫忽然大喊一声“找到了。”
赢沧鹤和在另一边挖着的慕娘慌忙的跑了过去,慕娘焦急的问道:“找到了在哪?”
侍卫看了眼赢沧鹤,赢沧鹤冷冷的说道:“找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侍卫见此情景胆怯的说道:“属下还没说完,属下想说找到一块玉而已!”
慕娘慌忙接道手里,看着通透的墨玉慕娘在也忍不住了放声的哭喊出来。赢沧鹤望了眼那块墨玉正是流云一直握在手心的墨玉。可是他不信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子熬过了刘冲的当胸一剑,挺过了血莽的残食血魄,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呢?他不甘心,他还没有将她折磨够,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他夺过侍卫手中的铁锹用力的挖,最后竟丢下铁锹用手来刨。慕娘看着赢沧鹤用力刨这泥土,忽然也开始用手刨开湿滑的泥土。他们都坚信她还活着,也许就一点点,刨开后就可以在一次看见那张永远风轻云淡的脸。
嗡嗡声中,穆楚抬眼望去大喊一声:“不好要塌方了,快撤,说着就拉住赢沧鹤往外跑。慌乱中赢沧鹤死死的抱住慕娘。慕娘挣扎的喊道:”不要啊!“
眼看着快要被挖开的土丘在一次被掩埋,所有的希望片刻幻灭。慕娘瘫软的摔倒在地上望着那厚厚的泥土,歇斯底里的怒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受了那么多罪才熬到今天,为什么不多给她一点时间?为什么这么狠心?我不要。我不要。”
赢沧鹤缓缓蹲下身向要安慰慕娘却放现一切都是多余的,他的心也好痛好痛,暴雨中没有人看到他眼角留下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