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忽然将春来拉进怀里,赫然吻上了春来的唇,春来惊吓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放大了的穆楚,他的睫毛,他脸上的皮肤全看的一清二楚。这就是亲吻吗?怎么感觉快到窒息了。
穆楚缓缓放开春来,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心想着自己的初吻怎么给了这样一个女人,跟个木头一样也就算了,还瞪着那么吓人的大眼睛,真是煞风景。“走了!”懒得在看她一眼,省的被她气死。
春来这才反应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狠狠的瞪了眼穆楚的背影,在看向身边,那一千死士已经踩着放倒的大树过了沼泽,心想着自己刚才和穆楚亲吻的情形。是不是都被他们看到了。刷一下春来的脸就红到耳朵根了。
一行人在再次上路,春来看向自己的脚,可能是刚才从沼泽中挣脱时弄丢了,脚下搁的疼,看着走在前面的穆楚,春来不想烦他。于是只能隐忍着。
终于阳光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终于走出了树林,距离成功就近了,穆楚和春来都觉得奇怪,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忽然箭羽潇潇,成百的箭向他们飞弛而来,穆楚慌忙吩咐道:“快撤,隐蔽到树林里。”
所有人再次退回树林,穆楚望向城墙那边说道:“看来是弓箭手。”
弓箭手!春来浅笑的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穆楚疑惑的问道:“春来你要做什么?”
春来浅笑的说道:“我带的是死士,你说我要干嘛?”
穆楚心里一痛,知道她带来的是死士的时候,他就知道春来一定会成功,因为一只不惧生死的队伍自古都是无往不胜的。原来她早就做好要有来无去的准备了。“春来我不准你有事。”
春来看着穆楚一改往日的嬉笑说道:“凤莱山的人一生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忠诚。我忠诚与主上,她要做的就是我春来要做的。”
说着又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一千人齐齐拿起炸药。春来心痛的看着面前的一千名死士,想起刚才他们也曾那么努力的要救自己,一剑一剑的砍断那颗大树。心中酸涩,打了个手势“我们抱着必死的心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一千名死士看向春来齐齐的回了一个手势“我们必胜!”
春来笑了,一千死士一人点燃一个炸药,丢进城墙,只听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在耳边炸起,忽然一个死士跑到春来面前,脱下自己的鞋子递给春来,带着面具的他,春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顷刻转身,带着四五个死士乘机靠近城墙,点燃身上的炸药,“嘣,嘣,嘣。”的几声巨响,他们粉身碎骨了,而城墙也被炸出了缺口。
穆看向那决绝决义无反顾的牺牲,在看向春来紧紧抱着的靴子,这才看见春来磨破了的脚。才明白原来自己无论怎么做,依然没有看清春来的需要。
握紧手中的靴子,看着自己已经磨的出血的脚,竟然还有人注意到了。一脚穿上那名死士留给她的鞋子,对所有死士打了个手势,一群人已经从那用肉体炸开的缺口冲了进去。
刀光剑影中,春来将鞭子收回腰间,从袖口中露出一柄短剑,春来在机关处用力一拧,原先的短剑,赫然变成了一把长剑。春来看着手中的长剑,其实她最擅长的是剑术,鞭子只是她防身的武器,剑一出必要见血,看向满地的狼烟。“我的剑从来没有见过血,今日我就要用你们的血来慰藉我手中的剑。”
剑影四起,春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的身上满是血污,穆楚挥动手中的剑,厮杀中看向春来,她仿佛是已经人剑合一,倒在她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春来才如梦初醒,看向身边依然站着的除了穆楚,只剩下不到百人的死士,打了个手势,一群人向陵铜心脏之地奔去。握着剑的春来仿佛罗刹转世,凶狠的不似从前的她。
西面缺口一打开,城里城外里应外合,南北双面夹击。许攸终于败落,陵铜失守。踏着漫天硝烟狼藉,踩着不知道多少人汇聚的鲜血,赢沧鹤走进了陵铜,帝王之路似乎不在那么遥远。
陵铜已经被控制住,可是搜遍全城也没有发现赢玄禛和鈡儒宸的踪影,狡猾的大小狐狸既然能在他们的眼皮低下消失,赢沧鹤愤恨的看向五花大绑的许攸,冷冷的问道:“说!赢玄禛和鈡儒宸在哪里。”
许攸冷冷的笑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今日我许攸战败,落到你手里,只能怪我轻敌。多说已无意。”
赢沧鹤气愤的抽出剑指向许攸说道:“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许攸毫无惧色,冷笑的说道:“你赢沧鹤怕什么?你连自己兄弟的天下也敢夺,还有什么龌龊的事做不来的。”
赢沧鹤冷笑着看着许攸说道:“兄弟?他赢玄禛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兄弟。他只是独孤皇后为夺权从外面抱来的孩子而已。本来这个皇位就是本王的,现在本王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而且这个赢玄禛还不是本王的兄弟,那本王又何必心软。”
许攸瞪大眼睛看向赢沧鹤,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不,这不可能,独孤皇后当时已经母仪天下,皇上又很宠爱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赢沧鹤不想和许攸解释这么多,于是慵懒的说道:“本王不用你相信。”淡淡的挥手示意,许攸被人带了下去。
楚凌霄在许攸被带下去后说道:“想不到赢玄禛这么狡猾,让他这么跑了真不甘心。”
赢沧鹤将剑放回剑鞘中淡淡的说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我们要加紧步伐了。”
流云缓缓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慕娘,天尘子,无情,无名等人一直守在她身边。流云感概自己的身子真的还能在撑两年吗?
慕娘见流云醒来慌忙上前扶起流云说道:“云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流云想要坐起来,可是实在提不起力气。无奈只能作罢,问道:“我昏睡了多久了?”
无情淡淡的说道:“三天!”
“三天。”自己竟然昏睡了这么久,“陵铜现在如何?”
无名上前说道:“赢王已经攻下陵铜。”
流云掩唇轻咳问道:“那鈡儒宸呢?”
无名面色一沉,说道:“属下失查,其实鈡儒宸和赢玄禛上次没有攻下石口后就已经离开陵铜。”
“不在?”怎么会不在呢?想想也是他们这么狡猾阴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输了呢!“罢了。我还能在撑些时日!”
天尘子端着药走到流云面前,没好气的说道:“还想多撑些日子,你就要安分点。老实吃药!否则老夫就不管你了。”
流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任由慕娘喂自己吃药,而就在这时赢沧鹤一身铠甲还来不及换,就赶到了流云的厢房。望见面无血色,憔悴不堪的流云,微蹙的眉头喝着慕娘喂的药,心里既心痛,却又欣喜,心疼她的身体,欣喜她还活着。自己既然已经卑微的只要她活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