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闪而过,转眼间已是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十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一个小女娃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经过这些年的不懈努力,毓敏终于把自己调养成肤白唇红的小小佳人,虽五官还未长开,但身姿秀丽,那一身如玉的肌肤,更是足以让女人嫉妒,使男人发狂。
张家如今也是不同往日,在城中买了一座三进的院子住了进去,几个哥哥都在成亲之后分了家,如今这宅子中就只住了张父林氏还有毓敏三人。其余都是些丫鬟婆子。
“小姐,该起身了。”
毓敏的大哥和三哥考取了举人,张家也算得上是有功名的书香人家了,林氏便学着大户人家的规矩,给毓敏添了两个大丫鬟,碧雨和紫鸢。另外,还有四个二等丫鬟和几个粗使婆子。方才在外面敲门的便是大丫鬟紫鸢了。这也是毓敏立的规矩,平日没有她传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她的房间。
听到敲门声,毓敏便从温泉中起身将身体擦干净,随便罩了件衣服出了空间,坐回床上,又将盘着的头发放下,这才慢悠悠的应了声,让门外等着的人进来伺候洗漱。
碧雨先将面盆牙具一一摆好,便转身去准备毓敏今日要穿戴的衣物了。毓敏毕竟曾经是个现代人,如今虽习惯了让人伺候,但洗脸刷牙之类的,还是习惯于自己动手。
待一切都整理好,毓敏便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去了前边的花厅,同林氏还有张父一起用早膳。
“敏儿,快坐下,今儿有你爱吃的八珍饺,你前几日不是还念叨着吗,今儿可够你吃了。”
毓敏闻言抱着林氏的手臂撒娇:“还是娘亲疼我,只是说的我就知道吃似的,这个女儿可不依。”
林氏见女儿亲密地朝自己撒娇,心中很是高兴,忙叫人把毓敏每日都要吃的茯苓羊乳端上来。
“敏儿,快趁热吃了,凉了可就更难喝了。也不知你是怎么受得了这股子味儿的,我和你爹可受不了,怪腥的,亏得你喝了几年。”
“娘,这可是养身的上佳补品。有利水渗湿、健脾和胃、宁心安神之功效。还可以净面、养颜,最是适合女儿家食用呢。娘亲用不惯羊乳,但茯苓膏可每日都要用,配着牛乳,也是极好的。”
“好了好了,我不过说了一句,就引了你这么多的话来,可真是个小话唠。”林氏调笑道。“知道你最是擅长这些,娘亲平日跟着你涂这个抹那个的,哪里像四十岁的人,说是二十七八岁都有人信的,这不都是你的功劳,你的话哪里敢不听,这茯苓膏我每日都吃的,只是这牛乳味道也是不怎么样。”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挑剔,这可是女儿的一番心意。”张父最后总结道。妻子身体好了,最后受益的还是自己不是。嗯,还是自己聪明啊。张父颇为得意。
吃罢早饭,毓敏便带着碧雨紫鸢去了后院。与其说是后院,其实更像是一间作坊,专门制作胭脂。这几年毓敏陆续又制了些新品种卖出,自是大赚了一笔,并且将几种简单的方子卖给了之前的胭脂铺。如今自家有钱有人,便自己开了间店面,平时有管事看着,取名“玉颜坊”,专走精品路线,来买胭脂的多是权贵富户,对其他卖胭脂的店铺没什么大的影响,倒也一直顺遂。
家里的后院便是专为自家铺子供给胭脂的。后院负责人见毓敏过来了,便连忙迎了过来行礼。“见过小姐。”
毓敏摆摆手开口问:“阿大,我之前交代你做的玉簪香粉怎么样了。”阿大闻言,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盒交给立在一旁的碧雨,再由碧雨转交给毓敏。
毓敏接过瓷盒打来,立时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仔细一看,五支玉簪花并排于瓷盒内。毓敏取出一支玉簪,将花苞内的香粉倒于掌中细捻,果然细腻轻柔,且粘在皮肤上不易脱落,乃是上品。
这玉簪香粉乃是毓敏回忆红楼梦中贾宝玉给平儿上妆时的玉簪粉的模样研究出来的。用紫茉莉的花籽研碎,得到其中白色的粉末。然后,将碎珍珠、金箔、银箔、麝香、龙脑香等多种贵重原料以及朱砂研成细末,与紫茉莉的粉末兑到一起。再摘来将开未开的玉簪花,把成品灌到花苞中,函盛在密封性良好的瓷盒内,免得走漏香气。这样,既延长了玉簪花的花期,而香粉裹在玉簪花苞内“养”一阵,慢慢就熏得了玉簪的花香。
紫茉莉花种中获取的粉末,纯天然制品,更加有利于肌肤健康。且香粉轻白红香,四样俱美,摊在面上也容易匀净,且能润泽肌肤,不似别的粉青重涩滞。这样的雅物,定然能赢得女子的喜爱。
阿大见自己的成果得到面前之人肯定,心中一阵高兴。对于这位小姐,自己是真心叹服的。小小年纪,就懂得那么多制胭脂的法子,还能赚那么多钱。而且还不嫌弃自己身份低贱,肯教自己这么珍贵的手艺。这份恩情,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只能更加努力,做出更好的胭脂来给小姐。
其实毓敏不过是想偷个懒,见阿大有这方面的天赋,就随手教了他几下好减轻自己的负担。而且阿大签的是死契,不但自己一辈子在自家为奴,以后生的孩子也是要在自家做下人的,绝对能保密,这就不怕手艺外传。而且,在毓敏看来,阿大的那几手也是自己随手教的,称不上什么珍贵的手艺,就算泄露了自己也不怕。自己手里还有更好的呢。
要是阿大知道毓敏心中所想,估计得吐血,可惜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毓敏又交代了阿大一些琐碎事情,便带着碧雨紫鸢回了自己的院子。并且将手的那盒玉簪粉赏给了二人。那二人更是一番惊喜。要知道这香粉很是金贵,若是在店里,起码要三十两一盒呢,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是用不起的。果然还是跟着小姐好呀。以后更要好好服侍小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