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和阿石听得一愣一愣的,慢慢竟然觉得楚青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楚青说出自己的最终想法:“我的意思其实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说我们可以自己投资开一个可以喝酒欣赏歌舞的地方,比如说歌舞坊之类的,让茵茵这样的人卖艺不卖身,通过不同方法从客人口中套取有用信息。”
赵渊:“……”什么叫空手套白狼,这就是!
他总算理解那句“偷不如偷不着”的意思了,楚青这分明就是让茵茵这样的人去勾引客人,套出信息之后再放人鸽子,还不能让对方生气,这可是个技术活,要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大多出自贵族阶层,一旦惹恼了谁,那他们这歌舞坊恐怕天天都不得安生。
楚青:“我们并没有要强迫谁,比如茵茵,我们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可以选择是否要报答主子,她不愿意只管走人就是。”
赵渊:“……”走人?那还不是早晚要落入赵濂手中?这招未免太狠了!
楚青:“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们可以救她一次,难道还要每时每刻保护她?”
赵渊点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阿石看着深以为然的主子,觉得楚青这丫头的嘴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洗脑啊!
楚青表示很无奈,时代毕竟不同了,她的身份地位也决定她该如何选择生存方法,要知道这些手段并没有触犯大晋朝的法律。
“我暂时有一点想法,茵茵一个人自然不够,她应该还有姐妹活下来,我们把她们找到,为了活命她们会愿意按我说的去做的。”楚青想到后世的造星手段,无非就是炒作、颜值及演技,她虽然会的不多,但是她相信只要将这些手段用上一两成,想在这个时代造就几个明星还是很容易的。
想到后世脑残粉追星的疯狂程度,她嘴角微扬,当她打造的明星万金难求之时,还怕套不出客人几句话?
赵渊见楚青胸有成足满脸自信,觉得这个方法除了需要投入一批银子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好,朝廷并没有禁止官员经商,只要不闹得太过分,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作为皇室子孙是不好用真名去做这种生意的,那么要用谁的名字呢?
把目光定在楚青身上,赵渊眼前一亮,再没有谁比楚青更合适了,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中,不怕她敢背叛他。再说,这主意是她想的,由她来做最合适。
楚青冷不丁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疑惑地望过去,就见赵渊眼中光芒一闪,很有些阴谋的意思。
她连忙道:“主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小人随时恭听。”
赵渊摇摇手:“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先调给你两个侍卫,等明天回山庄以后再派两个给你,你尽快写个计划给我,需要什么估计要多少银子也都列上,歌舞坊老板就写你的名字,这几天我就让人给你重新弄个身份。”
楚青一下子蒙了,这是什么意思,竟是要把事情都交给她了?
她正想说什么,却听赵渊补充道:“但是这件事只能你空闲时间去做,不能影响我的日常治疗。”
得,这是在压榨她的剩余劳动力啊!
楚青欲哭无泪,同时又有种干劲儿在体内翻涌,这是要开娱乐公司的节奏啊,且她还是明面上的大老板!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赵渊一天都没消停,这会儿已经很累了,决定把事情交给楚青以后困意就止不住地上涌,他摆摆手示意楚青可以出去了。
楚青恍恍惚惚地踏出房门,眨眨眼睛,毫不犹豫地去了隔壁。
赵濂要杀人,他们则要救人,让茵茵交待出她熟知几个姐妹的藏身之地,楚青派两个侍卫连夜营救,自己则不眠不休地赶了份计划书出来,这种感觉突然让她想起了当年刚入职外科医生后没日没夜加班的情形。
次日天刚亮,赵渊就回到白云山庄,等赵渊换了衣服喝过药,楚青就把计划书呈了上去。
赵渊瞬间被上面的内容吸引,才艺培训他懂,那么炒作和造星又是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开始不认字了!
没等赵渊把这份计划书问出个所以然,武阳侯府就派人来说,崔赟在早朝之上把逸王给告了!
赵渊闻言轻轻一笑:“舅舅这开年炮放得不错,响亮!”
站在一旁回话的楚青眼观鼻鼻观心,尽管知道这次不能把赵濂直接整死,但她还是很期待,崔赟出手,不弄他个伤筋动骨怕是不会甘心。
为赵渊解释清楚计划书上那些陌生名词,楚青就申请到一批资金在山下租了个不起眼的小院,把茵茵几人安顿进去,正式开始了歌舞坊的前期筹备工作。
培训的事楚青决定亲自参与,茵茵等人的才艺需要进一步加强,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个人特色,楚青决定比照后世几个比较典型的明星范例进行打造。
于此同时,还要招一批教导才艺的师父及跟前跑后的下人。
忙起来才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她每天恨不得变成三个人,一个伺候赵渊,一个在小院培训,一个躺在床上补觉!
赵渊也忙着建立自己的势力,他让人四下寻找根骨佳年龄小的弃儿,打算从小培养,这样他们的忠心才可靠。
对于忠心这点楚青并不担心,她准备了一批药丸,每个决定留下的人都要服下,她定期发放解药。
那药倒是不会把人毒死,最多就是毁了他们的五感,作为背叛主子的惩罚,只是这些除了楚青和赵渊没人知道。
且不说赵渊和楚青每天有多忙碌,先说被永平帝训斥了一顿的逸王赵烜。他回府之后向赵濂问话之后,就又立刻进宫在永平帝面前给崔赟和赵渊上了回眼药,“阴谋论”高唱,自然又迎来永平帝狗血喷头的一通骂。
赵烜郁闷无比,回到王府之后就去了宁氏那里找安慰。
宁氏已然知道具体情况,却还是假装不知情,只当他心情不好,一惯的温柔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