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忽听得外面一把熟悉的粗豪嗓子,伴着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眨眼之间已到了帐外。
“三爷~”木嫂惊慌失措地低嚷极快地响起。
“慕容!”庄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涨红了脸死命推他:“三哥来了!”
要死了,大白天的,居然神智不清,差点被他三言两语拐上/床!
“让他等~”慕容铎不耐地堵住她的嘴,大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留连忘返。
大帐外,木嫂神色尴尬,红着脸挡在朗三面前,不让他进去。
“王爷,”朗三瞪大了牛眼,一脸莫名地瞪着木嫂,嚷道:“我有紧急军情禀报王爷,你干么拦着,不许我进?”
“三哥说有紧急军情!”庄然很着急,抓着他做怪的手,脸涨得通红,清澈如水的明眸里漾着企求,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慕容铎不满地皱了眉,张嘴在她胸前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庄然痛得嘶地一声吸了口冷气,啊地轻嚷出声:“痛~”
他瞅着那两排牙印,眯着眼笑了,慢条斯理地放开她,不急不徐地替她整理衣裙:“记住,以后不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
“你讲不讲理?”庄然噙了眼泪,噘着嘴抗议。
他倾身,啧地给她一个响吻,理直气壮地道:“这个时候还讲理的,都不是男人。”
“王爷!”朗三偏不识趣地外面叫魂:“到底还要多久?我真的很急!”
“还不让他进来?”庄然羞得无地自容。
慕容铎眸光一冷,正襟危坐,轻哼一声:“进来。”
他最好真的有天塌地陷的紧急军情,不然,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朗三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立刻蹿进了帐篷,神色激动地道:“王爷,东晋那边貌似有异动,据可靠消息,澹台凤鸣这老狐狸竟然御驾亲征了!”
“你说什么?”庄然大惊失色,猛地从慕容铎身后探出头来。
只不过是找他们借二十万兵马以平北越内乱,又不是他东晋开疆拓土,有必要兴师动众,御驾亲征吗?澹台凤鸣此举,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啊!
之前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怎不教她紧张万分?
“咦?”朗三看到她,也是一怔,先是下意识地嘀咕一句:“哪来的女人?”
没等庄然解释,他随即圆脸一板,怒气冲冲地喝道:“好你个妖妇,竟敢在王爷面前献媚邀宠,扰乱军心?滚!不然老子见你一次,砍一次!”
庄然瀑布汗,这才想起,她恢复容貌之后,似乎一次也未曾以本来面目在他面前女装示人?
若是换了五虎将的其余几人,就算事前没有见过,只要先看到木嫂,再瞧见慕容铎待她的态度,心里总会有点谱。
偏遇到这朗三,一根肠子通到底,竟是不会拐弯,这才闹出乌龙。
她神色尴尬,忙伸手轻推慕容铎,示意他解释。
慕容铎长臂一伸,揽着她的纤腰轻轻一带,将她抱在怀中,低下头去做势欲吻,吊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睨着朗三:“本王今儿,还真的被这妖女媚惑了。朗三,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王爷!”朗三错愕:“这可不行!”
庄然大汗,一掌拍开他俯下的脸,喝道:“三哥,你别听他胡说!”
“谁是你三哥?你这妖女,死到临头还乱攀亲戚,信不信……”朗三瞠圆了眼睛骂,骂到一半,忽地顿住,眨巴了几下眼睛:“三哥?你叫我三哥?”
慕容铎忍俊不禁,伏在她肩头,笑得打颤。
“你,你是小妹,庄然?”朗三狐疑地瞅着这张肤若凝脂,吹弹得破的俏脸,瞧了半天,终于露出欢喜的笑容:“你的脸,治好了?”
他这句话说出口,不但庄然,连门外的木嫂都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三哥,这一段时间可好?”庄然抿着嘴,笑了。
“好,好,大家都好!”朗三喜出望外,抓抓耳朵,又瞅着她,搓着两只手,乐得咧着嘴直笑:“你也知道三哥的,只要吃得好睡得好,就万事无忧!现在看到你,更加没什么不好了!”
“嗯哼~”慕容铎抬起下巴,冷冷地瞅着他:“既然状态这么好,想来再跑一趟潼关,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对吧?”
“王爷!”朗三惊得张大了嘴巴:“我,我刚从潼关回来,又要我去?”
“不是说澹台凤鸣御驾亲征?”慕容铎眯起眼睛,狡黠地盯着他:“既然东晋有异动,当然得派人盯严点。别人去,本王不放心。”
“是!”朗三不疑有他,挺直了背大声道:“末将遵命!”
说完,又转头望向庄然,左瞧右看,一脸新奇:“小妹,你的脸啥时治好的?啧啧啧,真好看!对了,回来了,怎么也不给三哥捎个信?你不知道,大家别提有多挂念你了……”
“三哥~”庄然大为感动。
“朗三,”慕容铎打断她,淡淡地道:“军情紧急,还不走?”
“现在?”庄然愣住,心有不忍,出语维护:“三哥刚进门,你好歹让他休息一晚,吃顿热饭,休息一晚再走!”
潼关距此何止千里,他当朗三是铁打的?
“朗三,”慕容铎眉峰一挑:“你累了,需要休息吗?”
坏了他的好事,还想着好饭好菜吃着,热乎乎的床睡着?别说门,窗都没有!
“启禀王爷,”朗三腰杆一挺,大声道:“末将一点也不累,再跑个几千里也绝没有问题!”
“听到没有?”慕容铎冷哧一声,搂紧了她的腰,揶揄:“他可一点都不累,要你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