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自问,目光穿过那些墨色的巍峨河山,落在更遥远的天际。收腹大厥河山的野心?便是我丢失的那颗心?但,我觉得,不是。我要找的那颗心,它还没有来。
可到底那是什么?我却不知道,那奇怪的道士也没有告诉我。我想他应该是不愿意告诉我吧。
道士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正看着池子里那些白莲发呆。
满园池子,却只有一株白莲开得最为好看,在众多莲花中,它傲然而立,出水而绽,洁白如云的莲花瓣滚落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发着点点滢光,看起来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挺的身躯,显示这它清出淤泥的孤傲,还有……还有一抹其他莲花所没有的孤寂和惆怅。
我叹了一声,目光落在它身旁的一朵小骨朵上,那一花骨朵,似乎从来没有开过,却仰着头,吃力的注视着头上那多白莲。
我恍然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好生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时光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溜走了,每日忙完父王交给我处理的政事后,我便坐在池子里,看着里面的那些开着的,枯萎的,颓败的莲花直至落日。
这莲花池似乎一直都有灵性,那朵冷傲的莲花每一年都会绽开,而它的脚下,那朵莲朵却从未开放。
突然有一天,刚出了龙炎殿,胸口没由的疼了一下,那种疼痛,仿似有人捏住了我的心脏,紧紧不放,任我无法呼吸,接下来的几天,胸口那种疼痛都没有散去,我甚至第一次有些不安起来。
难道是我安插到慕朝皇宫里的人出了差池?
“百合,你派人查查慕朝出了什么事。”
一个月后,百合带来消息,宫中一切都好,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只是,慕朝大皇子正在迎娶他未及笄的王妃而已。
“王妃?”我怔了怔,那胸闷又涌了上来,“哪家的女子?未及笄就嫁了?”
“是袁志呈将军的独身女,袁兮怜,今年十四岁。”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句,袁志呈的女儿……
“但是……”百合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袁兮怜似乎不喜欢这门婚事,一个月前传出了她上吊自杀的消息。”
唔!我轻哼了一声,那只手再度残忍的捏住了我的心脏。这是,最近以来最为疼痛的一次,上一次,应该是一个月以前吧。
一个月以前……我有些失神,却突然听到百合说,“太子殿下来了。”
我没有回头,目光落在远处的莲花池里。
“赫连君亦。”赫连卫卓傲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么多年了,这懦弱的人偶尔会在我身边发发威,因为,他知道我不屑于理他,所以,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激将我,却从来没有成功。
只从那道士说了那一句话以后,我事实上已经成为了实质上的大厥的皇,朝中上下,所有大臣只听令于我,而赫连卫卓成为了一个名义上的太子。
尽管这样,他从未放弃争夺回属于他的权力和帝位,所以他主动要求去攻打慕朝。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收复失地,几乎不可能。但是,他要去,我就有他去,正好也让他看清楚自己有多么的愚蒙。
半年之后,赫连卫卓收买了袁府的人,让袁志呈意外的战死沙场,可是,大厥这边却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慕容池亲自带兵反击。
这让我不得不担心我之前的精心安排,所以带着百合和哈达悄然潜伏进隋安。
也是在那里,我的生命第一次正真的开始了,只是,许久之后我才意识道。
那个月圆之夜,我的心再次停滞,血液也逐渐凝固,因为客栈条件有限,我无法找到温暖我身体的东西,百合帮我准备了热水,让我躺在里面,她自己也脱衣进来了。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身体,但是我不碰女人,这或许是因为没有心的原因,我从未对任何东西产生过兴趣,哪怕是女人,所以,在赫连卫卓的眼里,我是一个怪异的有断袖之癖的人。
她滚烫的身体和我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却没有减弱我刺骨的疼痛,让我不由的发出难忍的疼痛声。
也在那个时候,楼顶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随即是瓦片被解开的声音,透过那半透明的屏风,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楼顶滑落下来。
几乎那一瞬间,我胸口微微一暖,疼痛突然减轻了许多,这突来的改变,却让我不由的害怕和恐慌。
这些年来,我已经忘记了道士所说的寻心之事,因为经过这么多年,我也相信了收复慕朝才是我的人生大事,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只是,那个瘦小的身影目的似乎不在于我,而是刚才哈达送进来的食物。
小偷吗?偷食物的小偷?我皱了皱眉,悄然的观察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过了半响,‘他’竟然掏出了衣服,将剩下的肉都放在了衣服里——‘他’打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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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霸王率没有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