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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新闻丑闻(2)

吕孟庄边说边站起来,双手在面前交叉叠放,显得儒雅又不失谦逊:“为什么我们愿意斥巨资做‘民心双助’这样的基金,就是因为我们接触过一些企业家、一些老油条,他们的做法让人感到痛心,让人感到失望。所以,我们这个基金就是想培养新一代企业家接班人。新一代企业家身上,不能再有吃喝嫖赌、扯皮赖债的毛病,要有现代企业家精神,要有契约精神和诚信精神。只有这样,只有涌现一大批有担当、有志向的企业家,这个社会才有希望,信托行业也才不会被妖魔化,人们才会重新发现,信托它就是优秀民营企业的娘家,到时你们也会对信托充满信心。”

吕孟庄说这些话时,萧郡一直望着他的脸。吕孟庄从头到尾神情坚定,态度坚决,每句话好像都包含强大思辨,每一个结论都显得不容置疑。

他语调平缓,声音散发着磁性。很显然,他不是在被动回答记者提问,他在输出他的理念,演讲他的理想,并告诉外界,他是有担当的人,正在做一件有担当的事。

萧郡毕竟年轻,起初还操心去逮吕孟庄话里的毛病,听着听着,一刹那间,恍然觉得,吕孟庄的信托生意到底错在哪里,自己会不会被王长学利用了,舆论真的把信托妖魔化了吗?

“民心双助”的消息在媒体公开后,这场对准吕孟庄的又臭又长的报道越来越像是一场闹剧。

萧郡默默看着事情一点儿一点儿变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期间,他接到过陶莕媛的一条短信,说谢谢他。他还听到专题组同事私下议论,宋桥原本安排了报社大会,打算专门嘉奖专题组这次报道,后来看看情形变了,嘉奖的事也就搁下了。

一天,报社开会,韩淑菲敲打着别家报纸上关于“民心双助”进展的新闻,懒洋洋地说:“他吕孟庄这是在玩弄舆论。”转过来,韩淑菲交代萧郡,专题组不能撤,紧盯吕孟庄不撒手,看他后面还有什么好戏。

萧郡理解韩淑菲的不甘心,但又觉得她这样安排实在牵强,心下颇不以为然。

没想到韩淑菲说话有几分邪气,她前面话音才落,过几天,一场好戏居然真就开场了——又一条盯准吕孟庄的爆炸新闻,就像赶着应验韩淑菲的话一样上了街。

这回不是萧郡他们报纸曝出来,而是市里一家小报抢了先手。

萧郡拿到报纸从头到尾读下来,心里已明白八九分,这次新闻背后的操盘手,必定又是王长学。王长学在信托案上没讨到便宜,于是换个门路,叫媒体掀了吕孟庄的老底。

事情得从西山水库溃坝后的恢复重建时说起。当时,吕孟庄在政府财力吃紧的情况下,主动请缨投入灾后重建,并和政府达成了一系列协议。

正是按照这份协议,吕孟庄一方面要承担建设义务,负责青河大道、水库整治以及移民安置在内的几大基础工程的筹资、建设;另一方面,作为回报,移民搬迁完成之后,政府即刻从义田镇上无偿划拨给他一部分土地,交由他开发。

这似乎是一宗公平交易,即使到今天,这座城里稍微了解这一段旧事的人仍有评说,认为当初若不是吕孟庄出手,恐怕义田镇不会发展成今天的义田新区。

但报纸这次曝出来惊天内幕,说吕孟庄从政府手里要来的地和路,正好点了义田新区死穴,这使他控死了全区土地。

“点穴”本是开发商拿地的一门技术活,说的是拿地要看方位、地势,有时看准了拿巧了,几块地到手便能控制一个片区。所以这门技术玩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境界,既考眼力,又考智商,并非一般人使得出来的。

现在通常是二流的中型开发商才舍得朝这上面下功夫,他既想吞下一个片区搞超级大盘,好让自己公司迅速提档升级,又苦于资金不济吃不下一整只螃蟹。怎么办呢,这时候全靠“点穴”,只要卡着穴位拿走几宗关键地块,余下的地不好使用,在土地市场上就丢了卖相。卖相一丢,要么降价,要么流拍,迟早都是他口里的肉了。

这回之所以说吕孟庄“点穴”,是媒体记者走访了义田新区地盘上多一半的项目,这些项目都是过去十多年中伴随义田新区建设逐步开发完成的,现如今,它们成了义田新区城市圈的主体。媒体这次就曝光出来,吕孟庄竟然入股参控了绝大多数项目,而且是空对空的干股。

这家报社是照上次萧郡的报道思路依样画葫芦,把项目老板挨个儿找一遍,连有些老板移居到了别的城市,甚至离开地产行业多年,这次也被找出来质证。

出来质证的老板口径惊人的一致,都说自己在义田新区拿地后,不是进材料出垃圾需得经过吕孟庄控制的市政路,就是拿到手的地不好使,非要挂吕孟庄的地块一角才能开发,总之,这样那样的原因逼得他们一个个非找吕孟庄合作不可,这一合作,吕孟庄就要入干股。

萧郡从这一节看出是王长学在背后操盘。因为如此短的时间内,要联络采访到各个老板,还要他们出来质证,单从技术上说,必定要有人事先从中撺掇。这个人是王长学,这也必然是他打吕孟庄的第三步。

萧郡记起来,上次王长学还意味深长地和他说过一句半截话,说吕孟庄这个人啥都不喜欢,就喜欢土地。现在看来,王长学早就知道吕孟庄在土地上玩的各种把戏,只是处处留了后手,一步一步往外释放消息而已。

与上次放给萧郡的消息不同,这回放的消息算是硬货。吕孟庄给项目入干股的事,距今都有些年月,当时对财务、账目要求不严,自然入股分红的手续也不讲究。这种旧账放到现在去查,就跟光头上捉虱子一样,一看项目公司股东名册里有吕孟庄,分红拿钱的名册上也有吕孟庄,再去追他实缴股本,却连一片白纸凭证也拿不出来,只此一点,入干股的事就被锁死了。

这一期报道,编辑还别出心裁地配上一张卫星地图,是义田新区行政区划俯瞰图。图上凡是吕孟庄入过干股的项目,都拿红圈一一标了出来,这些红圈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竟然看得萧郡眼都花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仿佛电花火石般,萧郡眼前闪出一张脸,这张脸既似庄重周正的吕孟庄,又像那只妖邪恶毒的佛头。

五十六

韩淑菲脸色不好,通知萧郡去她办公室后,几番想发作都压回去了。后来她自己泄了气,有气无力地朝萧郡挥挥手,说:“去吧去吧,宋总在办公室等你呢,看你过得了他那一关吧。”

萧郡折身到了宋桥办公室。从他进门起,宋桥一直盯着他看,到他坐下后,才问:“萧郡啊,怎么搞的,给我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萧郡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宋桥的问题才好。他想起上次王长学在电话里和他闹,说他能把记者推上去,也能把记者拉下来。

萧郡倒是一向不把工作中的利益得失看得那么重要,可眼下真是讽刺,王长学只稍稍一动心思,就给他的工作捅出娄子来。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啊?王长学最早是你联系上的,信托的事都告诉你了,入干股的事为什么要讲给别人?”宋桥说话时,手敲着面前的软抄本,发出“咚咚”的响声,他想想又说,“这还不单是讲给别人的问题,这是故意要瞒着你,避开你。”

不说话总不是办法,萧郡抬起头来,把上次报道之后王长学给他打电话的情形,和宋桥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你为啥要挂他电话?”宋桥问。

“他,他……”萧郡话到嘴边出不了口。

“他很恶心,很阴险,很无耻,对不对?”宋桥个子矮,隔着巨大的办公桌和萧郡说话不方便,遂站起身来,“你和我年轻时就一个德行,人家是新闻当事人嘛,人家又不是来和你交朋友做兄弟的,你管他什么人品呢。”

宋桥气不打一处来,边说话边拿手抓他头顶上那几绺头发。说完他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像先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哼哼笑两声,得意扬扬地自语开了:“王长学这个小人,一定是想逼吕孟庄服软,好坐下来答应他某种要求。所以,他第一次上‘两会’放个空炮,看吕孟庄不理会他,才找咱们透了信托的事,结果信托的事也打了空拳,拿不住吕孟庄,他这回才找别的媒体揭人家老底。”

萧郡一直也是这样想法,只是他至今摸不清,王长学到底想从吕孟庄那里获得什么东西。

“哈哈,好,这样看来,我们上次的报道拿捏得非常好。萧郡你想想,如果我们的报道真打垮了吕孟庄,那就只剩他和王长学秘密谈判的份了。这不是正中王长学的圈套吗,哪里还能逼他把吕孟庄的老底掀出来。”

萧郡觉得这事挺滑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宋桥又说:“看看看,这么推下来,你那次挂他电话就是对的,不然啊,他也不会急着把这张牌打出来。”

萧郡说:“我倒是真不应该挂他电话,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教训。其实现在看,也是吕孟庄太过自信,才把自己推到这一步,要是他一早就答应王长学的要求,估计就不会有‘两会’举报的事,‘两会’举报后赶紧认卯的话,也不会有信托囤地的新闻闹出来,结果他一直硬扛,一扛,扛出现在的局面。”

“好啊,这才好啊,我们应该乐见他们斗。萧郡,我告诉你一条真理,只有这些家伙内部斗得不亦乐乎,他们的黑幕、丑恶才有见光的可能,要是他们一团和气了,那可能就意味着更大的内幕交易、更大的丑恶又开始了。

事实上,萧郡这天在宋桥办公室坐了大半天,两人说王长学、吕孟庄斗法的事,前后不过一刻钟,其余时间,萧郡把自己如何遇到佛头,如何遇到武传风,又如何听武传风女婿讲“水山计划”的事,一折一折都讲给了宋桥听。

萧郡昨天看吕孟庄“点穴拿地”的新闻,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水山计划”。此前他对“水山计划”将信将疑,虽做过一段时间调查,也想弄清到底是不是有人拿佛头启动了“水山计划”,从而制造出了西山水库溃坝,但调查来调查去,终归找不到一条有用线索,也就把事情搁置下了。

自看到吕孟庄这一则新闻,尤其那张标满红圈的卫星地图,萧郡脑海中关于“水山计划”的一切疑问,倏地一下又被激活了。当时盯着那满纸红圈,他只有一个念头,吕孟庄就是西山水库溃坝的最大受益人,如果确有“水山计划”,那一定是他执行了这个计划。

“前面我调查‘水山计划’,之所以进行不下去,就因为心里有个疙瘩没解开。我总想着启动计划是为了杀人,比如,仇杀、情杀,或者是家族世仇,可是无论查档案资料,还是上孟庄找老义田人走访打听,根本找不到这方面的线索。其实,稍微一想能想通,真为杀人寻仇,哪需动这么大干戈。所以现在我想,要实施‘水山计划’,要制造西山水库溃坝,一定不是为杀人寻仇,那是为了什么呢,我觉得是为了财,为了水库下面义田镇的土地,为了土地的控制权。”

萧郡一气把自己的想法跟宋桥挑得明明白白。宋桥听完,半晌没有说话。过一会儿,他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边比画手势边问萧郡:“你是说,吕孟庄可能知道‘水山计划’,手里又有那颗佛头,于是他启动了‘水山计划’,制造了西山水库溃坝,然后在政府危急关头,以企业家面目出现,递交重建计划,提供重建资金,再作为交换,从政府手里挑走关键‘穴位’的土地,并实际控制市政公路,最后彻底控死了义田镇的地盘?”

“是,我是这样想的。”萧郡不住点头,心里更加佩服面前这位老新闻人,你和他讲一个小时的事,他一句话就概括清楚了。

“天哪……”宋桥咬着牙,一只手捶在桌面上,“这是多大的一盘棋啊。”“吕孟庄就是偏爱下这样的棋,你看一个信托生意,被他做成什么样,做了五万亩土地,咱市里的房价,等于操纵在他一个人手里,这棋还小吗?”

“这个人,这他妈脑子有病吧?”宋桥眉头拧在了一起。

“也许王长学把吕孟庄的棋路研究明白了,他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吕孟庄就只喜欢土地。你看,吕孟庄从拿地到搞信托,不管他舞的花子有多大,归根结底,都抓的是土地。”

话从这儿切开来,宋桥也觉得王长学的话不无道理,他因此开了句玩笑,说真真是恶人有恶人的知音,恶人也有恶人的克星。

然后,宋桥突然问:“王长学会不会还有第四步第五步棋呢?”

“这的确很难说,所以我也担心,后面依旧抢不到他的棋。”萧郡面露惭色。

宋桥安慰萧郡:“事情到这个程度,你就不要这样想了,这不单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单是我们一家媒体的事,这可以说是新闻界共同的事。他王长学再会玩花子,顶多就是选择性地找媒体,既然最终要找媒体,管他找哪一家呢,只要真相能到读者,到老百姓那儿就行了。”

萧郡听宋桥这样说,心里坦然多了,接下来,他才向宋桥提了他的想法,这也是他今天鼓足勇气把“水山计划”的秘密一股脑儿讲出来的原因。

“宋总,我们能不能把‘水山计划’这件事即刻报道出来?”

“你刚才说的时候,我也这样想,但是现在公布出来,会不会有风险呢?毕竟‘水山计划’这件事只是武传风女婿单方面给你讲的,他又没拿出任何证据。就算存在一个‘水山计划’,就算水库溃坝是有人启动‘水山计划’导致的,那又怎么证明是吕孟庄下的手呢。咱们不能根据利益链倒推,说溃坝是吕孟庄干的吧。”

“我们不做任何推断,也不做任何结论。”萧郡说,“昨晚我考虑了一个通宵,我在想,面对现在这种情形,我们只能越早公布掌握到的信息,才越能抓住主动。比如前面的信托案,又比如这次拿地的事情,这些信息都不完整,但只要一见光,蒙在吕孟庄身上的神秘就会少一层,他的面目就会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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