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早就已经就位,对着屋顶上的人,大批的侍卫也已经待命,这劫持皇后可不是闹着玩的。
“把她放了,准备好马屁放我们离开,我就把她放了!”屋顶上的人是独孤邪,他微动的嘴型,十七便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上不知道从哪里抢来一块烂布蒙着,十七唇角微勾,还真有做贼的先见之明。
“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这里那么多的士兵围着,你认为寡人会受你威胁?”夜圣希眯起双眼,看着屋顶上那个人,蒙着脸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可是他却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蓝瞳,夜圣希心下微微诧异,这会是什么预兆呢?
“哼!”独孤邪冷哼一声,嘶啦一声,根本就不待任何人反应过来,皇后身上那件外衫已经化成一条条的烂布,从屋顶被扔下,掉到了个别士兵头上,所有人都被独孤邪这个举动吓到了,这个匪徒……居然……
“啊!”皇后尖叫一声,差点没昏死过去,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嘴唇发白得几乎合不拢,一颤一颤的,她哽咽道:“陛下……救救臣妾……呜呜……”她身上还有一件里衫,若是再撕下去就要看到肚兜了,在这么多人面前……
“你!”夜圣希气结,他已经猜想到上面那个男人想干什么了,上面那个是皇后,若是被人看光,想必会羞愤到要去投河自尽,而他也会落了个不好之名,若是换成了其他的妃子,要死就去死了,可是这皇后是当今丞相之女,他接掌圣浦西国不久,在朝中还没建立起威信,不到必然,夜圣希是不想和丞相撕破脸的,那样对他只有弊没有利,该死的!
“众将听令!”夜圣希沉着脸道:“退下。”
有了陛下一言,大家更是急速的退下,直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夜圣希和十七俩人,他恨恨的瞪着屋顶,“这样可以了吗?”
独孤邪好心提醒道:“还要准备马车!”
尽管听了心里极不舒服,夜圣希还是吩咐人按照独孤邪的话去做,十七的唇角微勾,这个独孤邪还挺有办法的。
宫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十七和独孤邪一步一步的退到马车上,与其对峙的是夜圣希还有几名侍卫,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个庞然强势队伍,看到十七他们上了马车,夜圣希沉声道:“寡人已经应了你们的要求了,现在可以把寡人的皇后放下来了吗?”
独孤邪眉眼一沉,正要把夜圣希的皇后扔下去时,十七制止,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你傻啊!你一扔他不就正好可以把你宰了吗?”独孤邪到底是出来外面历练的少,被十七这么一说又觉得有理,没有反驳她的话。
十七冷冷的睨了夜圣希一眼,嘲笑道:“为了以防万一,还请贵国的皇后娘娘和我们走一趟,到半路的时候,我们便会把她放下,若是陛下不守信用,那我们就……先奸后杀!”
“半路扔下,那叫寡人要去哪里找?”夜圣希看着马车上的十七,心里气得牙痒痒的。
“一炷香的时间,你便可派人去找,至于去哪里找,这里是您的国土,你问我一个小小的刺客,未免太好笑了吧!”
她勾唇说完,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夜圣希恨恨的眼神,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瞥了底下一名侍卫,“都做好了吗?”
“是的,陛下,马车绝对跑不过黄丽河。”原来夜圣希早让侍卫们在马车上动了手脚……
皇后被五花大绑的扔在马车里,而十七和独孤邪就坐着车头,一鞭接一鞭的抽马匹,让它跑得更快,马车在密林中飞速的穿梭——“你怎么就把人家的皇后抓起来了?”十七首先发话,看向旁边的独孤邪。
独孤邪敛了眼神,为了让十七看清一点,他主动把脸转了过来,“随便抓的。”谁知道那么好手气就抓到别人的皇后了呢……
“唔唔唔……”独孤邪皱了眉头,听到马车里的人搞出来的动静,“怎么了?”十七问道。
独孤邪指了指里面,十七便掀帘而进,看到夜圣希的皇后一直在不停的用脚踢着马车,吵闹不停,十七一手扯下她嘴巴里的布,不耐的道:“再吵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大胆刺客,你们还不快放了我……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不仅陛下不会放过你,连我爹爹也会为我报仇的!”
“哦?你爹爹是谁?”十七挑眉,女人见十七这么问,以为她怕了,便扬高脖子,如一只傲慢的孔雀,“我爹爹就是圣浦西当朝丞相,你还不快放了我。”
原来是当朝丞相,难怪夜圣希也要敬他三分,不敢拿他女儿的性命开玩笑!十七冷笑,小手慢慢伸到女子的脖颈,狠狠一捏,女子顿时有点呼不过气来,她的眼中有带着点点恐惧,“你爹的丞相与我何关,你只需要知道,你再吵我就让外面的男人强了你!”
她微微放松手力,看着那个女子不停的喘气,心里一阵痛快,难怪独孤邪那么喜欢掐人脖子,他和她都是这么恶趣味!
“你……你敢!”女子此时的话语已经没有任何的长势,恐惧爬上了她的眸底。
“不是我敢,是他敢!难道皇后忘了,他是怎么撕去你的衣衫的吗?”十七勾唇,似笑非笑的道:“千万不要惹怒一匹恶狼,知道吗?”
女子此时已经不敢出声了,怯怯的看着十七,默默的流着泪,十七把烂布塞回她的口中,又掀帘而出。
“我是恶狼?”还没坐好,十七就感觉到身边人发出的诡异气息,“这不是让那个女人闭嘴了吗?”她无关紧要的说。
独孤邪冷哼,没有再理会十七,他突然皱眉,转而看着十七说:“我发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独孤邪斜着眼看着马车,蹙眉道:“我感觉,这马车跑起来的声音和我们之间那辆马车不一样,怪怪的。”
十七一向是注意这些细节的,若是她能听见,恐怕早就发现问题了,独孤邪不擅长这些,能被他发现已经很不容易,听了他的话,十七面无表情,看了独孤邪一眼,她听不到,只能去查看,“把马车停下来。”
独孤邪立马拉住缰绳,过了一会,他蹙眉,脸色严肃,“停不下来!马也有问题,似乎发狂了!”
该死的夜圣希!“强制马停下来!”
失去理智的马在林中狂奔似乎持续了很久,马车左撞右撞,好不安稳,看到前面是一条长河,十七再次拉起缰绳,骏马猛然嘶叫一声,前肢提得老高,马车上的人一个惯性,摔下马去,“小心!”独孤邪伸手就要去拉住十七,却只抓住了她的衣衫,嘶啦一声,十七重重的摔到草地上,连翻几个滚,一阵眩晕,在十七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扑通一声,掉入前面那条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