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620500000100

第100章 忧作以终老 (27)

一旁,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的断云望着那灰白的笑容,眶中清泪已坠,却未停下口中轻轻的吟诵:"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越来越多的烟火腾起在宫墙内外,数不清的人影在眼前穿梭,还有不能计数的人自墙头坠落,她定睛看着,不改语调轻缓:"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直到仪天门外传来无数人高声的呼喝:"门内听着:圣上已崩。奉皇太后懿旨,太子已登大宝,凡违抗新帝者,杀无赦--"

她身体止不住一抖,却仍是念出那一句:"莲,花之君子者也。"

阖目凝听的人脸上微笑依旧,让她一时庆幸:他已再听不见那些污言秽语冷酷叫嚣。

抬起眼来,一瞬,刀光剑影骤停,唯簇簇红莲火焰仍熊熊燃烧,清清楚楚的,照见高墙上下每一个人面上的疑惑、犹豫和动摇,和原本就隐藏在下的疲惫、沮丧、绝望交织成条无声的河,那么多双年轻的眼,便在那暗流里明灭,似乎再一阵浪来,便会熄灭。

仿佛能听见那么多的声音,漂荡在风里,也漂荡在心头--

该相信谁?

还守得住吗?

还能够赢吗?

还能活下去吗?

也听见,似乎有人在将那未完的辞句轻轻续上:"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转眸看向身侧,满面的血污遮不住那永恒的清水般的笑容。

断云伸出手去,从垂落在地正逐渐冷却的手里拿过那柄软剑,正午炽阳,烈烈烽火,将那冰澈的剑身映照成一道炫目的流光。她紧握住剑柄,走到钦庆宫正门之前,揭去头上纱帽,露出如瀑青丝,高声道:"吾乃兰王正妃柳氏,请诸位弟兄听我一言!"

所有残存的羽林孤儿和内侍都转过眼来看见:皇皇殿宇之前,皎皎玉阶之上,一娇小身影立在正央,长风吹拂那三千青丝如舞,却拂不动那眼中如铁决然,一如她手中灿亮的剑芒。

断云亦回视着那所有望过来的眼,大声说道:"我们一定会赢的!"

"敢问王妃,如何能确定?"有人问道。

"因为你们!"断云斩钉截铁回答,顿了顿,她一一环视那一张张被血火浸渍的年轻的面孔,一字字道,"你们乃是轩龙朝最忠义者的后代,你们头上的簪缨是用你们父辈的鲜血浸染,你们手中的刀剑是用忠君报国的意志淬炼!我告诉你们:里头,我们的君父--圣上他还好端端的活着!当今的天子,和你们头顶上的苍天,现在就是要看一看:你们,到底配不配流淌着烈士的骨血,配不配将来与你们的父辈、同袍在忠烈祠中相见!"

风云变作,却也不能阻挡那一双双亮起来的年轻的眸子,透过那烟尘,看向那艳阳碧天。

她冷冷一笑,说最后一句:"你们可以现在就将我交出去,高官厚禄兴许是有,只要能拿得心安。也可以和我一样坚持到最后,等看援军如何破宫门而入,如何携风雷扫净天下污秽,还世人一个清明人间!"

说完后,握剑的手已不住在颤。

却听宫墙上忽响起一声:"我跟着王妃!"

紧接着--

"援军一定会来的!"

"我等堂堂须眉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弟兄们,忠烈祠里见!"

不知多少青年的声音跟着响起来,交织成一片波涛汹涌的海。

她感到口中涌上似血似气,泪已盈睫,怕这软弱的液体浇灭了刚刚沸腾的烈焰,忙闭上眼,耳中声响不由格外分明,忽听见一声声的--

是扣窗声!

自身后传来!

不敢置信的,她忙睁眼,寻找那声音来源,一看见,热泪再忍不住滑落下来--琉璃窗后,一抹清癯侧影,正贴在窗棂上,一面用力扣窗以示击掌,一面向她露出丝浅淡笑容--

皇上!

所有和她一样看见那抹剪影的人都立时心弦一振,一股热流顿时冲撞四肢百骸。

铁血儿郎们高呼着"万岁"又一次举起战刀向敌人头上砍去。

只有她再止不住泪流满面:窗后,那油尽灯干的人究竟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才移到了这窗边?而窗下,那一带水绿袍服已不再有丝毫起伏,只有一抹微笑仍在,如这世间永不会干涸的一脉清波。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浓郁刺鼻的血腥和遮天蔽日的烟火似乎能将人的整个感官都湮没。匆匆转回殿内,将已力竭晕倒在窗边的靖平帝安置妥当,再三确认那孱弱脉搏仍在不肯放弃的跳动之后,断云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殿中,筋疲力尽的靠在金龙盘旋的柱子上,望向中央高高在上的御座,冰冷的金黄,泛着刺目的冷光,真想不明白:这位子究竟有什么值得人向往、痴迷、疯魔?

之惟......不知是第多少次在心里将那名字念诵,却不知再见将在何时何地?再见时的你,又究竟会有着怎样的神色?近乎痴傻的反复追问,猜想,却成为这分别的日日夜夜里,唯一能粘合那颗行将破碎的心的最后胶着。

正自揣想,却听见背后轰然一声,她猛然直起身体,下意识的横剑在胸,转过头去--

阳光像是灿金一样铺洒进门内,依稀是仆仆风尘,让她一时竟不能分辨--

是谁战袍鼓鼓,跨进门来,一身银甲炫目过九天的明光?那样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唤她一声:"断云!"

手中宝剑铛一声落地,在心神反应过来以前,身体已被人紧紧拥在了怀里,铁甲冰冷,甲下瑟瑟,却教人连骨髓里都沸腾了起来,眼泪抢在声音之前滑脱,她呆呆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颜,终于颤抖的唤出一声:"之惟......"

像是就等着这一声似的,如跨越千山万水的旅人,在多年以后提着心敲叩那扇已离开多年的家门,把一生的光阴都浓缩成等待门开的一瞬,滚烫的泪亦从那墨玉瞳中满溢而出,之惟感到自己终于不再全身颤抖,力量终于又回到了四肢百骸,让他可以真真切切的用力抱紧此生那最珍爱的人。

良久的拥抱,像完成一个漫长的践约,彼此都不说话,彼此都在眼泪里对着对方微笑,仿佛还不敢相信这久别的重逢,仿佛一开口便会打破什么,仿佛这仍是一场需小心翼翼屏息凝神才能呵护片刻的梦境。

久久凝望着那似出水清莲的笑靥,终于,是他忍不住低下头去,覆上那失落许久的芳唇。久别重逢的吻,一开启便先尝到了苦涩,在倥偬纷纭中辗转的彼此,唇瓣都是那样干涩,于是愈加紧贴,将粗粝的疼痛一点点磨平润泽。幸好,舌还是如以前般默契,一触碰即又擦出那一直未彼此守望的星火,一点点蹿升一点点变热,只是,能不能不要再有泪水流入?那般咸涩,生怕浇灭那终于重燃的焰火。

直到肺里的空气已被榨干,才舍得分开,看见彼此颊上的绯红,终于相信这久别后的重逢已是当下的真实。终于肯将眸光从彼此脸上稍稍偏移,越过他肩,她看见外头人来人往,各有各的忙碌。这才想起了什么,忙问:"你怎么来的?"

之惟露出清峭之色,笑道:"打进来的呗。"说着轻抚她背,柔声安慰:"放心吧,一切都尽在掌握。"

断云点点头,看见对面那墨玉瞳中熟悉的温柔和不熟悉的冷峻,忽想到一事,急急脱离他怀抱,拉着他就往里走:"快去看看皇上。"

却被他一把拉住,笑容自那眼角眉梢褪去,之惟松了手,道:"等一等。"

陌生的平静让她心莫名一紧,只见之惟退到殿外,一丝不苟一一解下腰间佩剑、卸下通身甲胄,又看了一眼,确定遍体再无兵甲,这才道:"带我进去吧。"

断云想起觐见皇帝的确是不能携兵着甲,但还是觉得他这一番动作教人揪心,当下也不及多想,忙领他往暖阁内走去。短短一路,他都跟在她身后,金砖上沉甸甸的靴音。

终于走到病榻之前,她正要掀帘,他却在纱帘之前一步之外跪下了,端端正正叩首完毕,才道:"微臣恭请圣上金安。"

她也就站在纱帘这侧不敢入内,里头帷帐半垂,重重明黄中,看不清那一头神情,只听见榻上沉沉一声:"你来啦。"

之惟又一次叩拜下去:"臣护驾来迟,令圣躬违和,臣罪该万死。"

"咳咳......"里面传来两声低咳,又似两声轻笑,靖平帝的声音穿过重纱叠幔,"就这一个罪?"

断云不由愣怔,却见之惟仍是一脸平静的以额点地,回道:"臣私起刀兵,令圣心烦恼,此一罪;伤及无辜,令圣德有损,此又一罪;私拆诏谕,令圣驾蒙难,此亦一罪。"

她盯着他,几不敢置信:这竟就是那千辛万苦牺牲多少人命耗尽多少心血换来的父子重逢?可是,又能去指责谁呢?隔绝彼此的,又怎会真只是这薄薄的一重纱帘?

帘后沉默良久,方听得一声轻笑,这一次清清楚楚,靖平帝冷冷笑道:"那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纱帘飘舞,重重叠落在伏地那人额前,只有陪在这侧的她看见有水光在他眼角一闪而逝,之惟仍是那般淡静的回答:"微臣不敢。雷霆雨露,但凭圣上处置。"

里头传来一声闷响,靖平帝嘿嘿冷笑出声:"凭朕处置?现在谁敢处置你啊--我轩龙朝的新君!"

之惟脊背僵了一下,却还是那一句:"微臣不敢。"

帘后,靖平帝再无言语。

所有人也都不敢再出声,亦不敢动。外面人声隐隐,似乎仍还在忙忙碌碌,这里,却只有金纱帐帘在微风中偶一拂动。

她默默看着地上的他,铠甲褪下,只一层锦绣袍子,雪白的,隐隐的银线暗纹,应是旧衣,明显是有些嫌大了,衬得那耸起脊骨格外分明,让人不由得又想起明黄锦被上那一只苍白的手,也是相似的一般嶙峋。想到此处,心跳忽然加快,她一惊而起,再不管不顾掀开帘帐就往里走去。

见她动作,之惟开始还不明白,忽然一个灵醒,也再不管什么礼仪规矩,爬起来就要跟着奔入。一掀帘帐,便是一愣:榻上,差点找不到那薄如片纸的身影,直到看见断云立在床头,恰遮住了那容颜,只看见她手里搭着的一截低垂的腕,白得发青的肌肤裹着一段料峭的骨骼。再压抑不住,涌上满口的苦涩。

断云正忙着给果然昏厥过去的帝王搭脉,一转眼,见之惟还愣在帐后,不禁瞪他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之惟如梦初醒似的急忙要走入,却不知是跪得太久,还是因别的什么,竟一个不防被纱帘绊倒在地,金砖地上重重一声,应是摔得不轻,却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就走到榻前。

一声叹息沉在喉间,她转过了头去,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帮我把针囊拿来。"

匆忙间,谁也没注意到:暖阁外,一抹身着普通士卒服色的身影,一直悄悄守在门旁,又悄悄离去。

午时三刻,当正午的春阳高悬在苍天正中的时候,传说,是人世间阳气最盛,阴气最弱的时分。也就在此时,兰王麾下靖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了京城大门,随即摧枯拉朽般的粉碎了禁中最后的纷乱。不到半天工夫,京城,乃至笼罩在整个天下上空的战云便一扫而清,锦绣河山以千万年不曾变更的冷淡,承接着新一轮红日的照拂。

京城中,战场很快被打扫。并且,在兰王义子和妻舅的带领下,靖难军接管了大理寺、刑部的牢狱,之前饱经磨难的清流义士被一一解救。其余的,京兆尹也被从禁中救出,但满身火灼之伤不能视事,此职便由兰王亲自领下。而不等他当真过府查看,属下诸将便已成功稳定了京城治安。

禁宫内,作乱者已被悉数拿下,废太子和皇后分别被禁于偏殿和原寝宫之内,其党羽均被一一收押,等候律法制裁。满宫血污都被冲刷清扫,烧毁的雕梁画栋也被搬走清除。负责整理的宫人和军士,见到往来匆匆的将领官员又开始恭敬行礼,背后悄悄议论着:不知其中哪一件绿衣隔天便会转成了红袍。

不过一两个时辰,一切,似乎就又都恢复到了轩龙王朝百多年来的每一个平靖过往,却又有几人见到:这太平表象之下,金碧辉煌之内,竟还在增添新的血腥。

一支弩箭,钉在钦庆宫的外墙上;一个身着内侍服色的人,翻倒在玉阶下;一身银甲,摇摇欲坠的战栗在殿廊上。

一直忙于在外料理琐碎事体的林云起一跨进仪天门,便看见这样一幕场景,失声叫了声:"王爷!"便向廊下奔来。

其余因事出突然,而愣怔在周遭的守宫军士和内侍也终于醒过神来,纷纷往阶上涌。

却见阶上那银甲人抬起手,爆喝一声:"你们给我滚!若不想像你们谷主一样,就都滚回谷里去!"

人们更加不明所以,只林云起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正要上前,却见殿门开启,里头一身素袍的兰王夫妇站在门后,手里还拉着门板,一个满脸的疑惑,一个惊叫了声:"景纯?"

着甲的人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跄踉着走到阶下,摘下了自己头盔,黑发如乌云飘散,遮住下面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孔,他伸出手去,翻过那倒伏于地的尸首,尸体胸前插着三枚袖箭,仍兀自闪着银光。眼泪,一滴滴打落在上面,他终于颤着手揭开了那尸体面上精巧的人皮面具--

旸谷谷主白连城。

亦更是他的亲生父亲。

墨景纯一把撕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跪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号:"爹--"

倾盆雨似的泪,一滴滴砸在血火方褪的砖石之上,很快便形成了一汪泪潭,像一面小小的明镜,清晰的映照出方才种种,以及再不能当面道出的歉疚和悔恨--

原来,自击鼓鸣冤为人所阻,而被神秘人物劫持关押之后,不过几天他就被释出。然而却暴露了行藏,立即又为人所劫,但这一次,却知道是自己那当谷主的父亲。被带回旸谷之后,照例是与父亲数通争吵,反复追问当年之事,对方却守口如瓶,最后一气之下索性将他给关在地牢之内。

同类推荐
  • 倾世:朱雀谣

    倾世:朱雀谣

    洗尽铅华,一笑为君顾,聆听细水长流。泪染红颜,咫尺莫回头,闲看云卷云舒。岁月如梭,一夜红烛尽,只知青丝变华发。沧海桑田,陌上红花落,黄泉路上不相见。上一世,她毁掉自家百年霸业。这一世,她遇见了一人。他们是青梅竹马儿时的玩伴,是并肩携手战场厮杀的盟友,是如胶似漆的恋人,亦是猜忌多疑的至高王者。他们的情谊,他们的执着,甚至是诺言,都来之不易守而太难。
  • 娘子,我们洞房吧

    娘子,我们洞房吧

    帝师!帝之师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谁曾想却被纯真的皇帝学生勾引?妻者,岂可从容为之!为势为名为情?他真可压得住身为权势集阴谋于一身的她?十年的隐忍又是会纵容自己给她,她所想,她所需?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 一品傲娇妃:腹黑王爷请小心

    一品傲娇妃:腹黑王爷请小心

    她是克父克母的顾妍熙。他是克妻嗜血的慕容流云。当顾妍熙遇到慕容流云,“顾妍熙,你别得意,本王没有那么好敷衍。”“慕容流云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一定奉陪到底。”当傲娇王妃遇到风流王爷。“鬼混也要找个好借口,慕容流云,你弄回来这样的货色,岂不是打我的脸。”“顾妍熙,本王就是要带回来这样丑陋不堪的,不打你的脸,本王就不是慕容流云。”加群311171901,敲门砖书中任意人名。
  • 杀手丑妃太倾城

    杀手丑妃太倾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大尹王朝丞相府的又丑又傻的四小姐,失足落水之后,居然变得沉稳聪慧起来。然后又有至今一直膝下无子的皇上去瑞王爷的府上抱养了一个孩子,是的,当皇帝这匹种马播不出来种子,或者播出的种子没有用的时候,只能去抱养一个孩子当皇子。可是更怪的是,这个孩子是个十二岁的病怏怏的少年,走十步歇三步,动不动就咳嗽,咳得肺都要出来了,是个俊俏瘦弱的男黛玉。最后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将随身的银两悉数散给了乞丐,自己吃饭没付钱,被店小二扣押了外袍和行李,最后流浪街头生生错过今年的科考。
  • 红豆红

    红豆红

    只一年不到的时间,相貌平凡的伊豆却被惊为天人,原本漆黑的眼珠在发生着诡异的变化……而这张世人追逐的脸蛋竟然也同时出现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被奉为“神子”的女人身上失忆没有改变她作为商人重利的本色,在经历了商场、战场一连串的风起云涌之后,她能否凭借一双紫眸找到生命中携手与共的人
热门推荐
  • 实习生笔记

    实习生笔记

    我将要去实习了,记录一下每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在一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好期待
  • 漫威之我是神医

    漫威之我是神医

    这不是一本普通关于漫威的书,这里面有着一位喜欢搞事的医生!这个医生很会玩!他曾经与墨菲斯托打了一个小赌,获得了墨菲斯托十分之一的力量!他曾经斩断了命运的操纵线,把古一从命运的陷阱里给救了回来。他曾经和死神海拉讲过华夏爱情故事,涉世不深的神王长女对这位充满魅力的男人芳心暗许。有人说,他不是一个医生。他却用医术救活了惩罚者一家、救活了蜘蛛侠的叔叔、救活了许多历史长河中消散的英雄。有人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他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影响了命运的轮盘。可他却满不在乎,他说:“我的命运属于原本的世界,而不是漫威世界。”最后,有人问过他一个问题。“你的目标,是什么?”“搞事情!”(本书是衍生同人,并不是寻常的漫威小说)
  • 复仇者战记

    复仇者战记

    璀璨的流星,散发耀眼的光芒。我随流星而来,终将如流星而逝。曾经我受人崇敬,与光同在,何以堕落凡尘?重生后,我面临一个选择:是反抗神的权威?还是屈从神的意旨?滚滚红尘,又有多少欲望和诱惑在蠢蠢欲动?这一次,就让我来寻找答案。不求绽放,只求燃尽最后一丝灵魂。
  • 不可或缺的危机意识

    不可或缺的危机意识

    在德国奔驰公司董事长埃沙德·路透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恐龙照片,照片下面写着这样一句警语:“在地球上消失了的,不会适应变化的庞然大物比比皆是。”英特尔公司原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安德鲁·格洛夫有句名言叫“惧者生存”。这位世界信息产业巨子将其在位时取得的辉煌业绩归结于“惧者生存”四个字。进入商战时代以来,关于危机意识的警言不绝于耳。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择一座城挽一帘梦

    择一座城挽一帘梦

    不经意的一瞥,拍下了红裙少女。后来再遇,是她的初遇,他的重逢。甜文不虐。
  • 面具的艺术

    面具的艺术

    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我不过是自制了一副而已。每张面具背后,都是另一张面具。哪一个才是谎言,是面具?还是我的脸?烬如实说道。
  • 御戒大陆

    御戒大陆

    这里每个人,都会在神界碑进行灵戒觉醒,灵戒有五种颜色,每一种颜色代表的属性各不相同,可于器物,动物,植物和元素相结合。其中一些灵力出色的人用来修炼并进行战斗,这中职业,在御戒大陆上被人们称之为------御戒师。
  • 关于钟离夏

    关于钟离夏

    关于钟离夏。如果你初次听说并且好奇她的故事。不妨留下听她讲余生√.
  • 生生世世为君倾

    生生世世为君倾

    林兮雪的梦境作为可以穿越的媒介,三次穿越架空大陆,作为空有颜值的普通少女,林兮雪在自己的梦境中不断磨炼自己,变得坚强,可却被偶然救的太子君澜殇缠上,在不断变得强大的过程中,她竟然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天天欺负她的男子,透过虚无缥缈的梦境,两人相识,相爱,可惜这终究瞒不过天道,他们被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