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戎淮悄然摸了一把汗,沉默不语,心中担忧起来,这凤歌可没告诉过他要做什么啊!
三皇子钱逸和五皇子钱曦也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凤歌不至于这么无能吧?若是按照这般输了,这楚国必然是会被当成笑谈一桩。这日后的日后,燕国更加不放楚国在眼内了。
倒是李非凡那虽是平静的样子,看着凤歌,眼中却有一瞬间闪过不为人知的锐光。
那些楚兵虽然是新兵,又是凤歌专门挑过的,这般打法让燕军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跟那如狼似虎的燕军竟然也折腾了好一会没有惨败的意思。
凤歌是总指挥,无须入战,就在一旁难得安静着,不过听着《忐忑》,倒让她有些打瞌睡的意思。——想当年,她初听《忐忑》也是被雷得外焦内嫩,五音不全的,生生听了个把月,把此神曲听到了摇篮曲的境界。
一曲《忐忑》唱罢,燕军尚未从那忐忑之中回过神来,就连那指挥的小头领也被这神曲扰了心智,指挥时有些失了水准,凤歌这厢因为多数人都已对《忐忑》免疫,听而不闻,反倒占了优势。凤歌所挑选的五百人,都是她看来极为滑头的,打不起,总躲得起。
当然一曲忐忑未必使得燕兵乱了阵脚,待忐忑一停,他们已回过神来,准备与楚兵厮打。怎知,忐忑只是停了一会儿,那周边几百人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什么:“金箍棒吧个,棒吧个,棒吧个,额~额吧个,棒吧个,棒吧个,棒吧个,额~额吧个,啊咿哟咿吼嘿…”
这个歌声尚且不算什么,但加上一阵阵鼓声,让燕军呆滞了好一会儿,果然神曲之外还有神曲。那年轻的燕国指挥有些气不过,直接摔了旗子收了兵,走到三皇子面前:“你们欺人太甚,不想与我燕国交好便直说,何必这般辱没我等军人?”
凤歌在旁有些昏昏欲睡,第二个曲子她只选了其中一段**让东方浩交代下去,其中一部分老弱病残记了下“歌词”来,不让读出声,又让鼓手记下拍子,却不许打出鼓声来。这会儿他们是第一次打唱出来,可惜这效果与凤歌所想,还是差了些许,不够惊栗。
那燕国的指挥既然停了,凤歌也无谓再恋战,于是也挥了挥旗帜,示意停下。随着到了三皇子身旁,垂首而立。
“本王如今方觉凤校尉有此才艺啊!”三皇子有些感叹:“刚刚两个曲子,实在是…”
“那个啊,只是让士兵们热热身的。”凤歌眨了眨眼:“后面还有数个曲子,更加精彩,那个,质子爷,你们可想再见识见识?”
“凤校尉,你欺人太甚!”那燕国的指挥官说:“若这次楚国不给我燕国一个交代,我…”
凤歌弹了弹手中的匕首,诡异地笑了笑,只是瞬间便捉住了那燕国指挥官,那指挥官话没有说完,颈上便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了,一时间说不出来的话硬硬咽了下去。
“凤歌想啊,楚国与燕国交好,这所谓的交兵演练,就到此为止吧?”但只是一瞬间,凤歌便放开了那指挥官,收起了匕首:“拳脚无眼,伤了谁都不好。方队长不心疼手下么?”
凤歌自觉自己不是个绣花枕头,就连教习她武功的师父都说她颇有学武的天分,不过懒惰了些。这方队长武功不差,可算来却不是凤歌对手,更料不到凤歌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这么一个难看,脸色瞬间便青白青白的,指着凤歌:“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说方队长,换个词吧?你看你比我高比我壮,要说我能欺负你,质子爷也不相信是不?”凤歌眯眯眼,转而朝着李非凡笑道:“凤歌只不过是在证明一件事而已。”
“哦,凤兄弟但说无妨。”李非凡提了些兴致,笑说。
“凡战者,以正合,用奇胜。”凤歌说:“若按照常理,凤歌自知这五百新兵,怎么都不是方队长你们对手。只是方队长既然不再恋战,那凤歌这也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可算之为赢。”“胡说,这,这,这分明是你们藐视我大燕。”方队长咬牙,气愤至极:“你用那些鬼哭神嚎扰了我方军心,这是阴谋诡计。”
“NO,NO,NO,方队此言差矣,这岂能算是阴谋?顶多算是阳谋罢了。若是方队如此轻易便被这两个小曲子给扰了军心,只是方队个人问题,这军心不稳,何以行兵?”凤歌翻了两个白眼,她也想不到《金箍棒》的威力如此之大,她只是想拖延时间,不至于惨败,可不想这方队心理素质实在太差,她算是赚到了。
“闹什么?”五皇子插了句话,有些不解,这凤歌连续说了三个闹,是为何意?
凤歌突然想起这些古人门不懂英文的事来,转了下眼睛,解释道:“这是一种番邦语,NO的意思便是不的意思。”
五皇子诧异:“凤歌你居然懂番邦语?没听凤将军提过啊!”
“呵呵,呵呵,呵呵…”凤歌无语笑道,心里又是一阵阵呵呵,呵呵。难不成她能跟这五皇子解释“穿越”这两字么?
“方成,凤校尉所言也不无道理,算来是我们大燕技不如人。”李非凡突然说道:“再者,这凤校尉无论功夫或是心机都在你之上,遇此对手,你也算输的不算太冤。”
凤歌一愣,不知李非凡此话何意,便静默不语。
“三皇子,五皇子,此次交兵演练,就当我大燕思虑不周,有所不妥,就到此为止,可好?”李非凡又说。
凤歌垂下头去,沉默;心里严重鄙视了一下李非凡,这何以当,本就是他们思虑不周,别有用心。
三皇子与五皇子对视一笑,然后点点头,对在场的各位大声说:“这大燕和凤校尉特意安排的歌舞,各位可曾满意?”
燕国使者还想说些什么,李非凡却说:“陈官不必担心,本王自会向父王解释。就这样吧,这场内谁可保证千万人尽是终于我国和楚国?”
燕国来使一听,想了想,似乎松了口气。确实,若非燕君旨意他不可拒,这与大楚交兵演练主意,他也不大赞成,却也不能违命。如今又李非凡抗这个黑锅,他自是欢喜不过,便就也沉默不语。
“质子爷跟燕国来使奔波了这么多日,定然疲累,今日便在此附近歇息罢。凤将军,你带质子爷和来使先去大帐休息,江寒,你去将本王带来的酒肉交给火头军…”这边众人皆各怀心思,三皇子却一连续吩咐下去:“凤歌,你带本王和五弟走一走。”
凤歌看了看三皇子,想了想,便叫上了花裳和蝶舞,说是带三皇子和五皇子走一走,倒不如是凤歌等跟着三皇子和五皇子瞎逛。
“这边日子艰苦,凤校尉可还习惯?”走了几步人影渐少,三皇子突然问道。
“是不是我不习惯三皇子便让我回凤城?”凤歌踢了两脚地下的小石头:“你看我这般柔柔弱弱,到了战场,定是送死的靶子,三皇子若是善心大发,便去求求皇上撤了我的职罢。”
“凤校尉觉得辛苦?”三皇子停了下来,盯着凤歌问。
“自然是辛苦的。”凤歌无奈:“但凤歌一向不喜欢血腥暴力。”
“可传闻凤校尉挺暴力的。”三皇子一笑:“那贺中书的儿子,可是被凤校尉吓得至今不敢回凤城啊!”